紀玲玲摟着宋辭的肩膀:“曾老闆,這是我們報社新收的社員,宋辭。”
“曾老闆好。”宋辭露出了标準的八顆牙齒微笑。
“宋辭...就是那報紙上的...”曾昶宇指了指桌上的報紙。
紀玲玲說道:“對,就是她!”
曾昶宇站了起來,“原來是宋小姐。宋小姐的新聞我拜讀了,寫的很好。也感謝宋小姐為了青山鎮鎮民的安全,不顧個人安危舍身潛入暗工廠。”
宋辭連忙擺擺手:“您過獎了,這是我的職責。”
“好了好了,你們就被互相戴高帽了。玲玲,你和小辭去忙去吧。曾老闆,我們繼續聊。”
古永祥适時冒出來,紀玲玲順着台階拉着宋辭坐回自己的工位上。
剛一坐下,紀玲玲就拉着椅子湊了過來。
兩人一對視就是到對方想幹什麼,互相壓低身子。
開始八卦!
“玲玲姐,對面那個人是?”宋辭壓低聲音問道。
“那是曾昶宇先生,早年去了國外留學并且在國外開了一家洗衣機公司,市場特别好,可以說是在國外賺了大錢。”
“聽他剛剛的話,玲玲姐你認識他嗎?”
紀玲玲擺了擺手:“不是我認識他,是穩哥認識他。”
穩哥?
宋辭對這個名字有印象,第一次來報社時,嶽哥提到過這個名字。
跟這個名字一起出現的...還有她的隐藏任務!
後面去醫院的時候也提到過,隻是嶽哥似乎不願意繼續聊下去。
現在玲玲姐提到了他,就是一個新的突破口。
說不定她能從中找到些隐藏任務的線索。
宋辭抓住這個機會,眼神疑惑:“穩哥現在在?”
“穩哥已經去世了,是自殺的。”
紀玲玲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但還是控制不住眼中的哀傷和悔恨。
自殺?!
宋辭暗暗掩下自己的震驚,說道:“那曾老闆這次來我們這是?”
“這個啊,曾老闆最近剛回國,打算開發國内市場。這不,在市裡面已經建起了自己的工廠了。”紀玲玲扶了一下她滑落的眼鏡。
“隻是他本來就是青山鎮的人,一直惦記着要為家鄉做點實事,所以打算在青山鎮也開個工廠,算是拓展自己事業版圖的同時,帶動父老鄉親們增收緻富吧。”
“所以想要選一個報社來登報,想要兩個版面,一個是登工廠招聘廣告,另一個是他的洗衣機廣告。”
紀玲玲伸出一隻手比了一個數:“廣告費這個數!”
“五塊?”
紀玲玲搖搖頭:“五十!我們一份報紙的利潤也就一分錢,兩千份報紙才賺了二十塊。”
宋辭明白了,曾昶宇是富商大佬,是他們要捧着的甲方爸爸。
說話間,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紀玲玲接起來,聽完第一句話後面色不是很好,三兩句打發了對方後就挂斷了。
“玲玲姐,打過來的是?”
“别的報社來打探消息的。”紀玲玲拿出紙筆記錄了一下來訪的電話号碼,“這幾年來求實就隻有我們三人,結果這次賣爆的報紙署名不是季嶽,而是宋辭。”
她放下筆,手撐着腦袋看着宋辭:“你又不是青山鎮鎮上的人,他們不認識你,自然好奇這宋辭是何方神聖。為什麼我們求實報社會多了一個宋辭記者。”
“說到這個,”紀玲玲從起身越過她與季嶽之間的隔闆,從季嶽的工位上拿過來一個牌子。
宋辭接過它,是一個長約八厘米,寬四厘米的長方形工牌,米黃色為主色。
正面的最上方用白色手寫了一個“求實報社”,下方是她的姓名和職位以及入職時間。
“别看這工牌簡單啊,這可是我們老大親自設計的。”
“沒有,我很喜歡。”
宋辭真的很喜歡這個工牌,簡約大方,一目了然。
“叮鈴鈴。”電話聲又響了,紀玲玲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接起電話聽了一兩句後神情卻變得嚴肅起來。
“诶,肖管事您說。我聽着呢。”紀玲玲一邊說一邊朝宋辭擺擺手。
宋辭了然,看來是造紙廠那邊有急事找來。
那她就先整理一下桌面吧。
“小辭。”古永祥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忘記跟你說了,官方那邊想要以故意傷害罪起訴把你和蘇然關進冷藏庫的人,所以想讓你去警局那邊錄一下口供。”
“阿嶽已經抽時間去過了,你現在要是沒有事情做的話也去一趟吧。”
宋辭點點頭:“好。”
她起身正打算出門時,古永祥又叫住了她:“你知道警局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