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最近很煩惱,她似乎開了一朵桃花。
自從蘇然在他們家吃過一次飯後,蘇然真的一直接她上下班直到她的傷好了。
每天下班蘇然送她回來,宋建國和何柳玉都一定會把蘇然留下吃一頓飯。
早上蘇然來接她的時候,何柳玉也會讓她帶上兩個包子給蘇然。
她傷好之後,蘇然就沒有再來過汴河村。
但她幾乎每天都會遇見蘇然一次,有時候是上下班的路上遇見的,有時候是在采訪、出外景的時候遇見,甚至有時候他就直接站在報社門口等她。
送筆,送花,送零食,邀請看電影......
蘇然幾乎都做過。
她當然知道蘇然是什麼意思,她其實對蘇然也是心動的。
但她不屬于這裡,她不可能答應蘇然。
所以每一次蘇然送她禮物,她都會找送同等價值的禮物回去。
而邀約電影,她就找理由婉拒。
本想讓蘇然知難而退,可兩個月過去了,他還在追她。
讓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直接一點拒絕?
時間一下就到了六月份,烈陽高照,原先躲在房間裡不出來的鎮民,現在都跑到樹下乘涼。
報社裡,油墨味混着燥熱,大家都在報社裡忙碌。
拿着蘇然送的零食,宋辭絕望地趴在桌上。
紀玲玲見狀調侃道:“怎麼了?幸福暈了?”蘇然對宋辭的心意,衆人早就心知肚明,平日裡兩人的互動,大家都瞧得清清楚楚。
“是快為難死了。”宋辭将自己的臉從臂彎裡露出來,側趴在桌子上,滿臉糾結與無奈。
紀玲玲一臉疑惑,追問道:“為難?你不喜歡他?”
在他們看來,蘇然工作好,身材好,人品好,追人也夠耐心,還接送了小辭一段時間。
要是她在年輕個二三十歲,她一定會喜歡蘇然。
“也不是。”宋辭輕輕歎了口氣,聲音裡帶着一絲糾結。
“那就是喜歡咯,既然喜歡,直接答應他不就好了。”紀玲玲撐着腦袋。
宋辭苦笑着搖頭:“可是喜歡歸喜歡,我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
“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幹脆拒絕,長痛不如短痛。”紀玲玲直截了當地給出建議。
宋辭聽了紀玲玲的話,沉默了片刻。
她心裡清楚,紀玲玲說得在理,自己一直這麼猶豫不決,對蘇然也不公平。
她望着門外的桂花樹,思緒飄遠。
這段時間,面對蘇然的追求,她内心滿是糾結,喜歡是真的,可那些阻礙兩人在一起的現實因素,也如巨石般橫亘在心頭。
但此刻,在紀玲玲直白話語的沖擊下,她意識到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
宋辭點點頭,眼神中多了幾分堅定:“下次我會和蘇然說的。”
放下了心中一個擔憂後,宋辭輕松了不少,将零食收好,認認真真開始工作。
......
季嶽剛剛結束采訪趕回來,一進報社,熱浪裹挾着他一同湧入。
惹得紀玲玲和宋辭紛紛擡頭。
季嶽額前的頭發都被汗水浸濕,胡亂地貼在額頭上。
顧不得擦汗,他走到牆邊,雙手握住風扇底下的凳子,将對着紀玲玲和宋辭吹的風扇連同凳子一起挪到了他的位置前,調大風力。
風扇“呼呼”地對着他吹,季嶽長舒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卻被紀玲玲用文件夾打了頭。
“離這麼近吹風扇,你不怕感冒啊!”
季嶽捂着頭:“不會的,我身體好着呢。”
“那也不行,把風扇挪回去,就你需要吹風扇,我們不用啊!”紀玲玲反駁道。
季嶽委屈地看着紀玲玲,紀玲玲一點兒也不接招。
還是季嶽先敗下陣來,将風扇移了回去,調成擺頭模式。
紀玲玲拿着文件夾給自己扇風,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閑天。
報社裡,風扇的轉動聲,紙張被吹動的“嘩嘩”聲,以及三人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
宋辭正說着話,不經意地擡眼,目光掃到了紀玲玲的長袖。
诶?玲玲姐一直都穿着長袖嗎?
青山鎮四季分明,冬天很寒冷,夏天很炎熱。
她和季嶽早早地就換成了短袖,而紀玲玲仍然穿着薄款的長袖,顯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