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清河郡主的畫舫葉芷荷左右看看,總覺得眼睛用不完似的。
就算是葉芷荷不認識,也知道畫舫上面珍寶如山,十分富貴。
而且大部分還是金燦燦的,就算是葉芷荷也是認識的。
和那些含蓄内斂的高門比起來,真是富貴的十分平易近人啊!
尤其是,尤其是若若那些美男還獻了一支舞蹈。
十來個風姿綽約的美男獻舞······
葉芷荷覺得理論上這不是他們良家婦女應該看的東西。
但是真的···好像還挺好看的······
本來葉芷荷就在思想滑坡的邊緣,
尤其是清河郡主在旁邊還不住嘴的說,“這不過是尋常歌舞,一無搔首弄姿,二無袒胸露乳,三無淫詞豔曲,怎麼還看不得了?”
“男人賞歌舞說是風雅事,怎麼女人不能看呢?嫂嫂,你一手把謝狀元拉扯大,肯定不是那等平常女子,不會說那些喪氣話,對不對,看看也沒什麼的!”
清河郡主自己說還不夠,還要去問謝懷遠和随春生。
謝懷遠笑盈盈看着葉芷荷,“我自小和嫂嫂在鄉野長大,不懂那些大家裡的規矩,自然是嫂嫂喜歡什麼便是什麼的。”說到大家規矩的時候謝懷遠的視線還在在場人的臉上轉了一圈,
随春生不等謝懷遠的視線轉完,就迫不及待的開了口,“郡主,您說的真對,我就覺得姐姐這樣的人不一樣的,姐姐,看!哈哈哈。”然後還不忘給清河郡主豎了個大拇指,“你别說還真挺好看,郡主也是風雅人!”
清河郡主像是找到了知音似的,“天呐,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妙人,嫂嫂,我看他挺不錯的。”
聽的随春生一縮脖子,生怕自己也成了舞蹈團隊的一員。
看的清河郡主隻能氣急敗壞,“不抓你,你這人!”
這下倒是有了幾分小女兒的情态,看的葉芷荷更樂了
葉芷荷這邊還笑呢,清河郡主一看就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轉頭又看見縮頭縮腦的随春生,倆人好像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隻能和随春生補充一句,“若你以後有姻緣上的事情,大可來找我,我替你做主。”
随春生一聽這個便又樂了,趕緊站起身來,好好的行禮,“謝過郡主。”
直到舞聲結束,兩個男人來到清河郡主和葉芷荷身邊奉茶。
謝和慧砰的一下放下了茶盞。
陶瓷和硬質木頭的碰撞聲音,清脆的一聲。
驚的清河郡主一激靈,趕緊把人都揮退下了。
謝和慧滿意的看着兩個人都下了場,這才幽幽地開口,“既然都是你的知心人,不是落難的青梅竹馬,就是邊關的救命恩人,就别讓他們抛頭露面,做這種粗活了,跟着我,做個正經活計吧!”
半晌過去,葉芷荷才聽到清河郡主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一句,“是,叔叔!”
然後趕緊拉着葉芷荷,“嫂嫂,我的好嫂嫂啊,現在我身邊沒那麼多男人了,能把狀元郎交給我了麼?”
葉芷荷面上為難,她确實覺得清河郡主不是一個惡人,但是這不代表清河郡主就是一個良配啊!
清河郡主看出了葉芷荷的為難趕緊插上一句,“嫂嫂,我哪裡不好,我學識身份,人品樣貌,哪樣過不去呢?您不是也憂心狀元郎的婚事麼?”
葉芷荷心裡面一下子都更加的難受了,果然是之前的事情,她鬧的太過了,才惹出了這一樁事。
但是看清河郡主好像還挺真誠的,倒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幸好這個時候謝和慧恰好開口了,“好了,不要再為難謝夫人,不是說要垂釣麼?快去吧,一會天晚了。”
有這麼一個台階,葉芷荷肯定要趕緊下,謝懷遠倒是沒什麼表示,但是随春生覺得自己還是要為自己未來的半個小舅子做一些事情,省的白來了的。
所以謝和慧的話音未落,随春生直接站起身子沖了出去,“釣魚,釣魚好啊!!我最喜歡釣魚了!”
葉芷荷也是趕緊開口,“對對對,我也好久沒釣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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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謝和慧上了第三條魚,謝懷遠上了第二條魚,清河郡主上了第五條魚的時候。
葉芷荷還有随春生的魚簍子裡面還是空空如也。
清河郡主剛上了一條大魚,正是得意的時候。
走到随春生的身邊,“最喜歡釣魚了?”
然後又走到葉芷荷的身邊,“好久沒釣了?”
葉芷荷真沒釣過魚,但是她其實覺得在移動的畫舫上面釣魚好像不太正常吧······
不過看她們都有上魚葉芷荷倒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葉芷荷這邊正是不知道怎麼應答呢,
謝懷遠就及時出聲,“郡主,随兄性格活潑些,不像我和謝兄,暮氣了些。”
随春生其實也的覺得這句話挺奇怪的,但是不知道哪裡奇怪。
謝和慧倒是開口了,“狀元郎年紀輕輕便暮氣沉沉了,那我豈不是老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