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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說着話,飯很快就吃完了,吃完飯謝懷遠就拉着葉芷荷到了書桌前,葉芷荷看他提筆,就想起了上次的事情,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卻被謝懷遠抓住手腕又回到了書桌前,“我給你畫枝花。”
“啊?”怔愣了一瞬間,葉芷荷就明白了,謝懷遠是分不清百花集會和花朝節的,他以為花朝節也是在額頭畫花然後一起出去玩耍,就想為她畫一朵做補償,“算了,畫花有什麼用,也沒出去玩,馬上就睡覺了,不過是對着鏡子看一看,就洗掉睡覺了。”
葉芷荷轉身想回到床上,又被謝懷遠抓住,
謝懷遠摩挲了一下葉芷荷的手腕,“那畫個像吧,我都沒有給你畫過像。”
葉芷荷思索了一下,最後還是緩緩點了點頭,走到光亮處按照謝懷遠的要求擺了個姿勢,謝懷遠細細看了片刻,就讓葉芷荷回去看話本了。
“不用我一直在這裡站着麼?”
謝懷遠連頭都沒擡一下,“不用,去玩吧,我記在心裡了。”
謝懷遠很少說沒有準備的話,但是就這麼看一眼就能畫像,葉芷荷心裡也不太相信,但是她聰明的選擇不開口。
感覺沒過多久,謝懷遠就叫葉芷荷來看。
上面雖然筆畫精簡,但是簡明扼要,神态清晰,裡面葉芷荷身着五彩法衣,手執一隻桃花,神情柔和莊嚴,俨然是花神的樣子。
旁邊寫了桃花花神四個小字,還摁了一方謝懷遠的小印。
“好看麼?”
“好看!”葉芷荷覺得自己都沒有這麼好看過,還拿着這張畫去燭火下看清楚。
花朝節,每年都會在盛裝打扮的美麗姑娘中選出十二位,成為十二花神,并且留像紀念。
哪位姑娘若是能夠被選為花神,接下來的一年,她都會是最受歡迎的姑娘,葉芷荷遠遠看到過這場盛會,沒參與過,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留下花神像。
謝懷遠看葉芷荷喜歡,也從身後抱住葉芷荷的腰肢,借着燭火和她一起看,“明年外放了,我們一起去逛,真的留下一張花神像好不好?”
“這都是人家未婚的姑娘參選的,我哪有機會。”
葉芷荷說的含糊,但是謝懷遠自動認為葉芷荷認為那個時候她是他的夫人,心中十分受用。
“無妨,若是我外放,應該授一方縣令還是不成問題的,到是作為地方父母官,我說你能成花神,你便能成。”謝懷遠不再去看那張畫,他把頭擔在葉芷荷的肩上,開始暢想起更遠、更美好的未來了。
“謝大人,你這是徇私枉法。”葉芷荷點了一下謝懷遠的額頭。
“為夫人徇私,未嘗不可。”
說完之後,兩個人便都不再說話了,隻是氣氛并不尴尬,他們好像真的成了一對新婚的眷侶,在夜晚相擁一起暢想未來。
十分的溫馨惬意。
“砰砰砰!”
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謝懷遠猛地直起了腰。
葉芷荷和謝懷遠面面相觑,還是葉芷荷先開口,“需要我回密室裡面躲躲麼?”
這句話好像是一把利箭,劃開了之前溫馨的假象,他們不是恩愛眷侶,葉芷荷是他的囚徒。
謝懷遠現在的情緒并不好,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葉芷荷進到密室裡,謝懷遠關好了門,這才去開大門。
“謝大人,我是臨枝書坊的人。”外面的人聲調脆生生的,面容也讨喜,眉眼間都釀着喜色,顯然很開心能夠見到謝懷遠。
但是謝懷遠的面色卻是突然凝滞了下來,臨枝書坊就是給葉芷荷買書的地方,本來客戶的信息都是保密的,眼前的人能夠準确說出他的姓氏,是因為她們之前就見過。
這是之前為葉芷荷梳頭的梳頭娘子。
這些話本子本來也不體面,并不是能夠在大街上說的東西,所以梳頭娘子說完之後就沒再說話,等着進門。
謝懷遠停滞了片刻,下意識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密室的方向,才側過身帶着梳頭娘子進了門。
院子并不大,他帶着梳頭娘子進了另一個房間,點上燈,邀請了梳頭娘子落座。
“您姐姐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