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許燃能吃能喝。雖然廚房留心着他的特殊情況,給他做了相對清淡好消化的,但他的食欲一直很好。即便是粥,他也能喝一小鍋。
不過這是管家的意思,管家說了,許然少爺還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能給他盛太少,耽誤了長個誰負責?吓得廚師們恨不得頓頓讓許燃吃三大碗。
許燃覺得光明天使真的很光明。
上午,天使管家讓人請了中醫師過來給他按摩,還有知名裁縫過來量身獨家設計定做衣服。
下午,送來點心和水果,讓他躺在沙發上可以美美地看電影。
投影儀将畫面投到巨型幕布上,音響效果不要太好,簡直爽翻了。
許燃實實在在享受了幾天。
這天上午,出了點小插曲。
之前說家裡來了警察的那個小青年又匆匆跑進來,“江隊,那誰來了。”
這小青年叫白生生,做事有點沉不住氣。
江威問:“誰?”
“許勇财。”
許勇财,原主那個賭鬼爹,許燃心說來得還挺快。
他剛想問人到了哪,客廳就傳來吵鬧聲,“許然你個沒良心的,你馬上給我滾出來!”
許燃心說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那我多沒男主排面?
于是他當場擺出一副又急又羞惱的樣子,跺腳道:“他、他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快讓人攔着,别讓他上樓來!我現在不想看見他!”
白生生:“???”
江威說:“去吧,就按許然少爺吩咐的辦。”
白生生也才二十二歲,跟原主差不多的年紀。雖然沉不住氣,但聽吩咐辦事行,聞言連忙下樓傳令。
樓下的保镖很快就把許勇财控制在一樓大廳。
可人是按住了,嘴卻沒捂住,許勇财依舊在那喊:“好你個許然!你敢讓人攔着我?你敢不管我啊?我是你老子!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出來,我就去你們學校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檢點!給人包養你還裝什麼清高?!你快出來聽見沒有?再不出來小心我打死你!”
管家聽得心驚膽顫,“許然少爺,要不您還是下去見見?”
許燃說:“不去!”
管家這時又問:“那叫人把他趕出去呢?”
許燃也搖頭,“把他趕出去,到時候他真的到外面胡亂講怎麼辦?不行不行。”
管家便沒再出聲。
許燃這時說:“對了!我可以給戴嶽打電話!他一定有辦法!”
個王八蛋,做那麼狠,害他足足躺了兩天才緩過勁,如果這次不給他把這事解決了,他這鹹魚甯可不當了也要讓他好看!
許燃忙發了視頻。
戴嶽那頭接得還挺快。
許燃看到戴嶽戴着耳機,急慌慌便道:“老公,怎麼辦?我遇到了麻煩。”
戴嶽問:“怎麼回事?”
許燃無視戴嶽的過于鎮定,說清了眼下的情況,郁悶道:“他在大廳裡一直說得很難聽,可我要是真把他趕出去的話,他隻會說得更難聽。但我真的不想再給他錢了,那可都是你給我的錢,我舍不得。老公你說怎麼辦?”
事實上許勇财這不是第一次登門。以往不會鬧得如此厲害,不過是原主在鬧之前就會妥協。
原主既怕許勇财出去亂說,也不想讓戴嶽看笑話,所以都是短暫的在門口見一面,或者幹脆不見面而直接轉賬給錢,反正許勇财的根本目的就是錢。
可他絕對不可能這樣。他非但不會給錢,他還要借着戴嶽的手徹底解決掉這個麻煩。
這次許勇财突然出現不外乎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原來的手機打不通——雖然在他手裡但他一直關機。許勇财怕接下來要不到錢。二個是李慶澤吹了什麼挑撥風,想讓許勇财過來給他點顔色看看。
李慶澤這會兒必定知道辛辛苦苦騙回去的商業機密是假的,坑戴嶽的事也沒成,估計正無處發火,那可不就得找他麻煩?
許燃坐在沙發上,一副又氣又慫的模樣,“老公,我好讨厭外面這個人,可是又怕他。”
戴嶽說:“不用怕。讓他喊,喊破了嗓子你也不用管。”
許燃紅着眼睛問:“這樣行嗎?萬一被鄰居們聽到怎麼辦?”
戴嶽笑說:“然然,我們家最近的鄰居,離我們起碼有一百米的直線距離。除非他們都是順風耳。”
許燃說:“對哦。可是那也不好啊,家裡的其他人聽了嘴上不說,心裡也會笑話我的。可我現在已經不想像原來那樣了。”
“原來哪樣?”
“不想跟你像之前那樣。我想跟你正正經經在一起。”
這話戴嶽信,但他也不敢全信,便說:“既然然然這麼乖,老公也不好坐視不理。江威在沒在你旁邊?”
許燃說:“在的。”
戴嶽說:“告訴他,許勇财要是不走就幹脆關起來。許勇财要是敢鬧,就告他私闖民宅。”
許燃點點頭,像是稍稍放了心,“那好,我聽你的。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
戴嶽說:“三四天。我盡快。”
許燃說好,挂斷之後看向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