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衣男一臉疑惑中,柯清意慢慢伸出五個手指頭:“情報費加喇叭磨損費,每人誠惠5個金币,可接受同價物品支付,也可分期。”
衆人:“......”
風衣男:“......”
他就不該說那三個字!
直播間看着柯清意舉着的那五個手指頭,也是一片嘩然:
【......在副本裡都不忘撈錢,又是一個撈女,這個社會真可怕。】
【前面的發言明顯是窮根男破防了,賣情報都算撈女了?那在副本裡以賣情報出名的陳羅水算什麼?撈男??你怎麼不去他直播間罵他撈男??啧,欺女怕男的軟蛋一枚!】
【不是,大家都是一個副本裡的主播,本來就應該互幫互助,幾句情報怎麼還要5個金币?】
【拒絕道德綁架,道德綁架的人通通反彈。】
【啧,也就是低級副本的npc“兩耳不聞窗外事”,不然她根本沒有收情報費的機會,早就被npc殺了。】
【非聖母主播,我喜歡,重重有賞!!!】
“這些情報又不是我求着你說的。”
馬大爺梗着脖子像隻頑固的貓,臉色蠻橫又不善:“我是不會當冤大頭付你5個金币的,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那麼貪心......”
“切——”
女高中生在旁邊聽見,狠狠翻了個白眼,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在副本裡賣情報本來就是常見的事,各憑本事而已,如果無償奉送情報才是冤大頭吧。”
“餘小豆!!”馬大爺被氣得臉色發紅。
“馬大爺,您這麼生氣幹什麼,年紀大脾氣也大啊!”
被稱為餘小豆的女高中生一邊從飯碗裡挑選着觀衆打賞的、且沒什麼用的同價道具,一邊不緊不慢地說:“我早就說過了,我從小到大都沒學過尊老愛幼的美好素質,所以你别在這倚老賣老的。”
話落,餘小豆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匕首,大概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啥尊老愛幼的美好素質,她拿着匕首沖馬大爺的臉隔空比劃了兩下。
馬大爺臉色一僵,變得又紅又紫,憤恨和生氣在他臉上的皺紋中湧動。
餘小豆嘲弄似地掀了一下嘴角,才又從飯碗裡取出三支黑色碳素筆,連同手中的匕首遞給柯清意:“兩清。”
看見黑色碳素筆上還印着“金榜題名”的字樣,柯清意嘴角微微一抽,默然伸手接過5金币的同價物品。
除了衛衣男精明地選了分期,走秀三人組也都用雜七雜八的同價物品支付了情報費,臉色無一例外的一言難盡。
“我們走吧。”
收完情報費,柯清意冷直如冰的唇角彎起一抹弧度,叫上老方朝院門外走去。
慘白的月色透過黑霧,濃濃籠罩在烏山村中,小路卻被兩側房屋的黑影遮擋,看不太清,兩人軟一腳硬一腳地朝村尾烏老頭家走去。
柯清意将剛收到的20個金币同價物品拿出來一半,遞給老方。
老方愣了兩秒,反應過來連忙搖頭:“這是你的情報費,不用分我。”
“情報你也有份。”
話落,柯清意将雜七雜八的物品一把塞進老方懷裡,腳步未停地拐出了小路。
見狀,老方隻得把物品收進自己面闆背包中,擡腳跟上柯清意。
沉默地走了幾秒後,他忽然出聲問道:“你關于那個男人錯殺隊友的猜測,有什麼依據嗎?”
柯清意淡淡瞥了他一眼,依次給出自己猜測的依據:“死亡條件,女人的慘叫聲,血鞋印,枯井井壁上的血爬痕,還有......剝皮的手法。”
作為經曆過兩三個副本的老人,老方自然知道男人死亡必然是因為他觸發了死亡條件,而目前來看,他們已知的死亡條件就是沒有通過愛情偵探的考驗。
但怎麼會推測出是鬼怪附身女人剝了男人的皮?
似是看出了老方的疑惑,柯清意出聲解釋道:“井壁上有女人的手印血痕,井底的血痕比井邊的更明顯濃稠,說明女人曾經從井底爬上來過,還是在雙手鮮血淋漓的狀态下爬上來的。”
“而且……”柯清意隐去自己知道李剛遊名字的事,用了個籠統的稱呼,“那個男人的血肉模糊凹凸,不像是用匕首利刃一點一點割下來的,更像是用手直接撕裂下來的一樣,這不是人能夠做到的。”
“但枯井周圍隻有女人留下的血鞋印,平整從容,不像是看見男人被剝皮驚恐之下留下來的,所以我猜是鬼怪附身在女人身上,剝了男人的皮。”
聽完柯清意的分析,老方半張着嘴,恍然和震驚交雜。
明明這些依據他也看見、聽見過,但就是無法在心中做出這種離譜又跳躍的猜測,可現在經柯清意這麼一說,他又覺得她的猜測似乎十分合理,越想越覺得哪哪都能對上号、都能解釋通。
直播間也是一片驚訝:
【剛從李剛遊直播間轉來的我告訴你們——主播說的都是對的!】
【我去啊!我又被小柯主播震驚了一遍,我還以為剛才她是亂猜吓唬人的呢,沒想到真有依據。】
【主播真的不是什麼警校生嗎?看一下現場就能還原犯罪過程。】
震驚過後,老方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被鬼怪附身的女人現在去哪了?鬼怪會不會利用女人的身體僞裝欺騙其他不知情的主播,然後......殺了他們?”
柯清意的聲音過了片刻才響起來:“應該不會,那鬼怪是愛情偵探,不可能無限制地殺人,目前它能殺的,應該隻是幻象考驗失敗的人。”
聞言,老方微微放心下來。
接下來的路兩人都十分安靜,沿着崎岖扭繞的土路又走了半分鐘就到了村尾,一棟亮着昏黃燈光的三層村房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