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來聞聞。”
喪彪聞過白毛後,眼睛微眯,叫上幾個小貓依次聞過。
輪到曼巴時,她瞳孔一震,聞了又聞——怎麼是她?
曼巴看向喪彪,對上了喪彪波瀾不驚的眼神——是的,就是那個與她差不多年齡,在床單上留下小便簽的長白毛母貓。
“我以為她,跟着人一起走了。”
人去樓空之後,小餅幹徹底吃完之前。曼巴曾一個房間挨着一個房間地跳進去,搜尋着藏起來的小餅幹。那時,她進到過這個貓的房間。房間空空蕩蕩,但依然可以從牆上的殘留的便簽氣息分辨出來。
“誰啊?”
劍仔有些緊張,他扯了扯菜頭——不會被他們發現貓貓大俠了吧!
菜頭被劍仔扯得一頭霧水:“劍仔,你扯我幹什麼?”
劍仔無語,直接飛過去一個眼刀,菜頭被甩得一愣,邊伸爪去扒拉劍仔的眼睛,邊歪着頭模仿了幾遍眼刀:“你眼睛怎麼了,怎麼剛剛這樣......這樣看我?”
劍仔不語,隻是扶額苦笑——兄弟啊,帶不動,真心帶不動!
“沒事,風吹眼睛了。”
曼巴瞄了劍仔一眼,轉頭問藍波:“沒别的了?”
“就這些。”藍波揣起爪:“我追過去時,隻剩這些了。”
貓貓集體沉默。
遠處的狗群突兀地吠起來,聽不分明。偶爾夾雜着一兩聲沙啞的嚎叫。
曼巴突然豎起耳朵,劍仔也一把按下了要給他吹眼睛的菜頭,喪彪站起了身子,和他們對視了一眼——
那是貓的嚎叫!
三隻貓迅速溜着樹幹,朝聲音奔去。留下藍波按着躍躍欲試的菜頭:
“老實點,别去添亂!”
-
喪彪他們趕到時,場面已經控制住了。
白貓死死抱着樹幹,懸在一人高的半空中。人在樹下,揮舞着棍子。
人每揮一下,狗群就往後猛的一縮。不多時,戴帽子的人舉着大網趕來,隻一兜,就扣住了叫的最兇的花狗。狗群不敵,作鳥獸散。
白貓又往上竄了竄,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
人在樹下逡巡良久,才終于散去。
月明星稀,行人寥寥,周圍逐漸恢複了安靜,。
“看到了嗎?”,曼巴低聲提醒劍仔。
“看什麼?”劍仔一直盯着樹上的白貓,被猛地一問,有些愣愣。
“那邊的鼠條,都更大更肥些。”
劍仔摳了摳樹皮,抑制住自己捕獵的沖動:“話說,我們現在在等什麼呢?”
在劍仔的理解中,他們沖過來,是為了路見不平伸一爪;可是白貓已經脫困好久了,他們就該“做好事,不留名”,轉身離開了。喪彪卻一直沒下撤退的指令,讓他們守到了現在。
“廢話,當然是等她過來抓回去問問,這幾天鬼鬼祟祟地打什麼名堂。”劍仔總能問出曼巴想不到的問題,曼巴回答時,也沒什麼好心情。
“啊?”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和圍着白貓的狗群沒什麼本質區别,劍仔突然覺得有些失落。
正說話間,白貓試探地往下伸出爪子,一副準備下去的模樣。
“劍仔,往左,找個樹盯着;曼巴,往後撤,在草裡埋伏。”
喪彪緊緊盯着白貓吩咐道:“等她過了草坪,直接捂住!”
話音未落,白貓就像被喪彪下了咒一樣,剛一下樹,就頭也不回地直直往草坪沖去。
埋伏陡然變成了追蹤,倒是省了押回去的功夫。
三個貓快速散開,一路邊躲邊趕,直到到了宿舍區内,曼巴才猛竄幾步,一個縱跳堵住白貓前路。喪彪和劍仔也随後現身,将白貓圍在中間。
不同于追殺邦邦,喪彪和顔悅色了不少:
“老實一點,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