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玄風。”玄風冷漠地抽抽鼻子:“我要求很高的,也不是誰來都教的。”
劍仔聞言,有些愣怔,而後,直接舉爪發誓:“玄風!你放心,我不怕苦,不怕累,不偷懶的!”
玄風繞着劍仔走了一圈,捏了捏劍仔的脊柱:“體格倒是壯實,就是不知道,聽不聽話。”
“聽話!我聽話極了!”劍仔見識到自己和曼巴的差距,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了。
“好!”玄風拍拍劍仔的肩膀:“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教你了!”
劍仔激動地跺腳,眼巴巴地望着玄風。
玄風一臉嚴肅的開口:“現在,學會凫水的第一項任務,去湖那邊的林子,給我搞一根五彩斑斓的黑色羽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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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劍仔已經頂着羽毛,蹦蹦跳跳許久了。
斑斑悄悄挪到菜頭旁邊:“那個,劍仔他,受什麼刺激了?”
菜頭搖搖頭:“他學凫水,在做任務呢!”
斑斑大為不解:“可是,學凫水,也不用把自己插的像斑鸠一樣啊?”
“這是玄風的秘籍。”菜頭一臉神秘:“玄風凫水那麼好,準沒錯的!”
說罷,菜頭還悄悄看了曼巴一眼,貼近斑斑,壓低聲音:“曼巴凫水也很好,她捉的斑鸠毛,說不定都拿去,這樣自己偷偷練了!”
斑斑沒說話,默默蹭到了曼巴旁邊:“是菜頭瘋了,還是我瘋了?”
菜頭的“竊竊私語”,全被曼巴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她對着斑斑,一臉認真:“菜頭說的,其實沒錯。”
“啊?!竟然是真的?!”斑斑瞳孔地震——他已經開始腦補曼巴插着一身羽毛,在沒有貓看到的角落跳着怪異的舞姿,來“苦練”凫水的模樣了!
嘶——即使是曼巴,這模樣依然算得上視覺暴擊。
“信這些,你這輩子算是有了。”曼巴看着目瞪口呆的斑斑,心情大好——她有些明白了大貓滿嘴跑火車時的“惡趣味”。
“你!”斑斑發覺被戲弄,直接把頭一扭,氣鼓鼓地去找藍波。
藍波看着劍仔,眼底幽深。
斑斑絲毫沒有察覺,一屁股蹲在藍波旁邊,腿一歪,就勢就要枕着藍波肚皮。
藍波不動聲色地挪開,斑斑驟然枕空,腦殼水靈靈地撞擊地面,上下牙一聲脆響,碰在一起,頓時眼冒金星。
“藍波!”斑斑有些生氣,卻在轉頭看向藍波時,發現了藍波即将暴走的眼神:“呃......誰惹着你了?”
藍波不語,隻是眼神更加兇狠起來。斑斑見狀,直接腳底抹油:“我去找邦邦。”
斑斑一溜煙竄上了窗戶外的架子。房間裡,邦邦已經好了不少了,起碼已經不像昨天那樣,少氣無力了。隻是屁股秃了一塊,鈴铛也看起來小了不少。
“總覺得我少了什麼東西。”邦邦自從回來,就有些疑神疑鬼:“斑斑,你也少了嗎?”
“沒有啊?”斑斑翹着尾巴原地轉了一圈,“我在煉獄好好的。”
雖然說出來有些奇怪,斑斑除了被鋼針誤傷一下,确實全須全尾,也算的上“沒少一根毫毛”了。
邦邦也原地轉了一圈,讓斑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斑斑反複對比,得出跟劍仔一樣的結論:“邦邦,你隻是少了一點屁屁毛。”
“那撮毛,一定有魔力。”邦邦壓低聲音說出自己的推測:“我沒了那些毛,難受極了,燒了好久好久!”
邦邦發燒的事情,斑斑是聽說過的。可是“好久好久”,斑斑覺得邦邦是在誇張——畢竟斑斑從離開家,到重新回來,前後也不過兩天時間。
“可是我的還在欸。”斑斑翹起腿,又确認了一下:“和之前一摸一樣。”
“可能你的沒有魔力。”邦邦推測:“我的有魔力,所以被壞人綁去剃了。嘶——現在還有些疼。”
“不是吧?”斑斑搖搖腦袋:“我和你一起吃罐,一起睡覺,你的應該和我的一樣啊?”
邦邦覺得斑斑有道理,有些煩躁地抓抓耳朵:“可是,那些瘋子又沒有動你!”
半夜看發光盒子,走來走去的人是瘋子嗎?斑斑回想着——确實有些像。隻不過,斑斑很快想起了邦邦媽媽的發瘋,一個大膽的猜想突然浮上腦海,讓斑斑渾身一顫。
“斑斑?”邦邦發覺了斑斑的不對勁,敲了敲玻璃:“我不是故意兇你的。”
斑斑的大腦飛速旋轉——貓貓改造中心,邦邦媽媽,發瘋,屁屁毛——一切都串起來了,指向一個可怕的可能——
“邦邦”,斑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我怎麼覺得,你的媽媽,和那些瘋子,好像,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