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但我不覺得我看了一地碎屍之後還有胃口吃得下飯。
江梨:對了,寶貝我想吃水果!草莓!
林浮桑沒好氣:吃什麼草莓,紅色的你也吃得下去?
江梨:也是。
江梨:榴蓮吧,好久沒吃了,有點饞。
林浮桑:等着!
“笙笙你覺得怎麼樣?”蘇鸢期待的看向她。
黎允笙擡頭:“啊?”
“我們覺得還是不呆在這好,我們想要逃出去。”一個男生期待的看向她。
也許是她早上在班群裡說的話,導緻不少人都莫名的信賴她,所有人都看向她,希望她能做個決定。
她又歎了一口氣,把剛才江梨傳過來的照片點給他們看。
“别想了,有人想出去被活生生打死了。”
男生急道:“那我們可以……”
“偷渡?”她接上男生沒說完的話,輕笑一聲,“你覺得阻擋我們的隻有老師麼?”
“什麼意思?”所有人都不理解。
“雖然我們每個年級的教學樓都是分割開的,但我不信你們沒見識到學姐學長們的狀态。幾個老師都這麼難纏,要是所有被同化的學長學姐一起來抓,我們還有活路麼?還有這群白大褂,看起來就業務熟練。”
“那我們也不能什麼也不做啊。”反駁聲出來了。
黎允笙抿了抿唇,用食指關節在桌子上敲了兩下。
她思索道:“還記得我們報考南大的理由嗎?”
“我最開始,是因為聽說它管的松,教師資源好,就業前景好。”蘇鸢摸了摸下巴。
“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程歲道,“不過我記得我那個時候看到過一個新聞,說是南大的死亡率少。”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這個新聞。”一個女生激動地舉手,“當時我還不理解什麼意思,然後去問我爸媽,結果我爸媽卻說,這有什麼的,不是很正常麼。”
“對對,我也聽說過。”許多人都想起了這件事。
“這個新聞是什麼時候看到的?”
“兩年前。”一個男生笃定道,“我生病休學了兩年,上高二的時候正好滿了十八,我記得特别清楚。”
“所以南大變成這樣已經超過兩年了。”黎允笙不大不小的聲音讓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
蘇鸢臉色一白。
“也就是說,無論我們怎麼求救,外界也不會搭理我們?”一個女生顫抖着說出這句話。
“也許每一屆都曾求救過呢。”
各種負能量的猜測被提了出來,所有人的情緒都是萎靡不振的,不少人又哭着擦起了眼淚。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不停的震動着。
黎允笙低眉想了想,站起身拍了拍程歲的肩膀,認真的對所有人說:“都先按照校規說的辦,不要有任何違規。”
“還有,我們的課表也很奇怪,今天下午是體育課,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大家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
“我們要相信,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
昨天的大槐樹下。
黎允笙拿了一片榴蓮,出神的抱在手裡啃。
五個人蹲在石椅上,看着開滿槐花的樹。
江梨:“好像什麼也沒有啊。”
林浮桑拿着黎允笙的手機不停的找着角度:“仔細看看,照片裡好像真的有個人臉啊。”
“太滲人了吧。”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告訴你們一個更滲人的。”黎允笙擦了擦嘴,轉過身子坐下。
“昨天晚上我聽到了那一聲詭異的‘滴答’聲。”她說的淡定,認真的把腿盤好,托着腮一臉惆怅。
“這麼快?那你沒事吧”程澄問。
“那你沒事吧?”江梨也問。
“看見了什麼麼?”路先意問,蒼青色的眼眸裡是藏不住的擔憂。
“很多。”黎允笙把昨晚上看見的一切繪聲繪色的描述出來。
“也就是說,它們在你床邊圍了你一晚上,你愣是一次眼睛沒睜過?”程澄啧啧稱贊。
“但它們為什麼會去找你?”林浮桑不理解。
黎允笙手腕上的小花睡飽了,慢吞吞的吐出枝丫搭在她的手背,一點點蔓延纏到了路先意的身上。
而她本人沒有看見這個場景,還在琢磨林浮桑說的話:“所以你們昨晚上都沒遇到麼?”
“我是昨晚倒頭就睡了。”程澄回。
林浮桑也搖頭。
“那就怪了。”黎允笙盤腿而坐,托着臉思考為什麼鬼魂會單單來找她。
她是遺漏了什麼麼?
小花攀着路先意的手指繞到他的手腕,開開心心的吐了兩個花苞繞成了一個手環。
路先意挑眉,撚起還在動的小花,笑意吟吟的看着依舊沒察覺到小花出逃的黎允笙,任憑小花在他手上纏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