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诶。”兩人一起搖頭。
她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忙打電話給江梨,連打了好幾個都顯示不在服務區。
不對勁。
剛回宿舍連鞋都沒換的她留下一句“我等會回來”之後,又沖出了宿舍。
程歲:“?”
“怎麼感覺笙笙怪怪的?”
“我也這麼覺得。”蘇鸢深沉的摸了摸下巴。
……
“喂?”
“林浮桑,江梨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心裡不安的黎允笙跑到隐蔽的地方,匆忙打電話問林浮桑,“你在哪?快帶我去檔案室。”
“哦好。”一頭霧水的林浮桑來到她報的地址,上前一步問,“怎麼了?小梨子出事了?
“六點半左右她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她在檔案室找到了失蹤的三個人,但我剛才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接,我怕她出什麼事。”
“快快快,直接瞬移過去。”黎允笙忙拽着他的袖子,不住地催促。
“她又不和我說!”林浮桑表情一冷。
檔案室處于第四教學樓的第四層。
七點多的光線早已昏暗下來,幽綠色的安全通道在漆黑的走廊上顯得格外滲人。
黎允笙的汗毛微微豎了起來。
“江梨怎麼跑檔案室這個鬼地方了?”林浮桑蹙眉,“這個地方沒有校園卡出不去的啊。”
“滴答。”
一股冷氣順着脊骨滑到脖頸處,黎允笙被冷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你聽見了麼?”她的聲音還算平靜。
林浮桑收起一向沒正行的表情,拉着黎允笙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旁送了送,濃眉下壓。
“聽見了。”
“滴答。”
“滴答。”
“滴答。”
……
聲音越來越密集,距離也越來越近。
光線越發的暗了,襯的綠光越發詭異。
“滴答、滴答、滴答……”密密麻麻的滴答聲布滿整個通道。
黎允笙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滲的骨頭都在發寒。
不想再看見密密麻麻鬼魂的她拉着林浮桑就跑。
在檔案室門關上的瞬間。
一個又一個人頭在陰暗中顯現了出來,穿着各式各樣衣服的幽靈冷冷的看着檔案室。
如果兩個人沒有跑得那麼快,那麼他們就會看見穿着清朝學生服、民國旗袍、民國大褂……各種時期的人混雜在一起。
在檔案室旁邊的邊牆上,上面刻着幾個扭扭歪歪的字。
就像有人用指甲滿含絕望的刻在了上面。
快跑!
!
令人膽寒的“滴答”聲被隔絕在門外。
黎允笙輕松了一口氣,問道:“不知道梨子在哪?”
無人回應。
她僵硬的扭頭往本該是林浮桑的方向看去,卻隻看見一片漆黑,無光的空間讓她原本平靜的心緒開始紊亂。
壓下對黑暗天然的恐懼,摸索着把燈打開。
燈亮之後,那股子寒氣似乎也消失了不少。
但她沒看見林浮桑。
黎允笙皺了下眉,心裡有點焦躁。
回頭看向剛才進來的門,做足心理安慰的她把手放了上去,輕輕往下一按。
門紋絲不動,沒有任何要打開的迹象。
她隻能轉頭打量檔案室,檔案室并不算大。
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有一張書桌,書桌上堆滿了淩亂的文件,還有不少被掃落在地上的紙張。
她走上前翻了翻,都是一些老舊的文件,最遠的可以追溯到學校建造之初。
文件上密密麻麻寫滿了關于學校的一切事情,有當年收學率、教師率,甚至最開始的水費單子都被保存的好好的。
辦公桌後面是一排排的木質書架,上面擺滿了被牛皮紙包裹起來的檔案袋。
很普通的一個房間,就和普通學校的檔案室長得沒什麼差别。
她走向書架,沒注意腳下的陰影開始翻湧。
絲絲縷縷的黑色觸手,像黏膩惡心的觸手,在地上悄然的滑行。
它在等待一個一個機會,等待一個把獵物拽進泥濘當中的機會。
就在黎允笙拿起書架上的文件時,她倚在旁邊,和粘稠的陰影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