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長老執事,以及聽聞此事,來洲府打探消息關心搜救進程的各洲弟子全部愣住。
找到柳菡雲和江梓秋,竟然是夏清的功勞。
是那個有血脈缺陷,天生不能修煉的夏清嗎?
夏清又一次成為衆人視線的焦點。
上一次類似的經曆還是她年比戰勝韓子嘯,走下擂台的時候。
所有人不約而同注視着她,他們的表情既震驚又不解,不敢相信他們笃定她做不到的事被她做到了。
他們看待夏清的眼神有了明顯的變化。
但這對夏清而言,無關緊要。
她更擔心江梓秋和柳菡雲的傷能不能治好。
夏清抱着江梓秋跟在湘憶顔身後快速走進洲府,将那些或驚愕或迷惑或質疑的目光全都抛在腦後。
湘憶顔為柳菡雲療傷,過程持續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清晨,柳菡雲總算睜眼醒來。
她嘴唇幹得開裂,開口第一句話卻是輕喚江師妹。
“江梓秋已經沒事了。”夏清回答柳菡雲,“你早點好起來,她等你去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夏清的激勵有效,柳菡雲醒來當天就翻身下地,讓夏清扶她去看望江梓秋。
正巧湘憶顔也在,剛結束日常診脈,見柳菡雲跑來,湘憶顔頗為驚訝:“你醒了不好好卧床休養,起來做什麼?”
“來看看江師妹。”柳菡雲坦誠說道,随即看眼榻上昏迷未醒的江梓秋,“師妹沒醒?”
湘憶顔歎了口氣:“梓秋求生意識不強,她是自己不想醒來。”
柳菡雲聞言,神情低落:“連洲主也沒有辦法嗎?”
“辦法并不是沒有,但需一味産自蠻荒的特殊藥草……”湘憶顔話說到一半,見柳菡雲眼睛亮起來,當即冷哼一聲,“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休想!把傷養好再說!”
柳菡雲兩條眉毛往下一撇:“洲主!你就告訴我是什麼藥草!我保證不會擅自行動!”
“你的保證可不值錢。”湘憶顔瞥她一眼,“這事兒沒得商量,你若是不肯聽勸,就别認我這個洲主!”
此話說得相當嚴重,柳菡雲再不知悔改,湘憶顔就要将她逐出天同洲。
柳菡雲被湘憶顔從屋内趕出來,回程途中,柳菡雲心情沮喪。
夏清試圖安慰她:“湘洲主說得也沒錯,你應該先養好傷,你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想為江師妹做點什麼,都心有餘而力不足。”
柳菡雲雙眼盯着腳下的路:“我自己的傷我知道,看起來嚴重,沒有傷筋動骨,不出三日就能好。”
夏清點頭:“那你就三天後再去求洲主。”
“……”柳菡雲,“夏師妹,其實我覺得……”
“不要你覺得,你覺得都是錯的。”夏清打斷她,不讓她說完。
柳菡雲大受打擊。
夏清無奈,好心腸地勸慰道:“湘洲主說過了,江師妹已無性命之憂,隻是暫時還沒醒,師妹骨傷未複,醒來面對你也隻能強顔歡笑,還不如這樣昏迷着,你若真想解決問題,就先把傷養好。”
柳菡雲不再開口,夏清送她到洞府門口。
臨分别時,夏清想起什麼,叫住她。
柳菡雲回頭,見夏清遞來一把玉扇:“你的扇子,上邊兒的小鈴铛不知掉哪兒了,我沒找着。”
夏清手中,正是柳菡雲前幾日落在溪雲台崖邊的扇子。
扇子遞過去好一會兒,不見柳菡雲接過去,夏清疑惑:“師姐?”
柳菡雲擡起頭來,竟是一副雙目瑩淚,可憐兮兮的表情:“夏師妹,你這麼善良,一定不忍心我一個人面對洲主的責難吧?”
夏清心想:那可不一定。
口頭上卻敷衍道:“……嗯吧。”
柳菡雲忽然精神振奮:“那太好了!我有辦法了!”
夏清:“?”
她沒反應過來呢,就被柳菡雲一把抓住手腕,連拖帶拽地往回走。
這五指如鉗的力氣,這走路帶風的步伐,哪兒像個傷患?
夏清納悶,修為差距也會反應在身體素質上嗎?
誰家好人從幾百米高的崖上滾下來第三天醒來就活蹦亂跳的?
跟柳菡雲比起來,好像她更弱不經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