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位當着我們的面搞什麼play?”是林子辰一言難盡的話語。
趙瀾耿直:“顧爵在耍流氓嗎?”
薄琢不爽地甩開顧爵,感覺自己清白要沒了。
顧爵靠回自己椅子中:“他想了解gay怎麼看男人的。”
薄琢服氣對方睜眼說瞎話、強買強賣的能力,也不好反駁,免得真被人誤會他倆有什麼,畢竟曾經還同床共枕過,那謠言的畫面實在是美,他不敢聽。
“哦,簡單,1看屁股,0看……”林子辰不懷好意地看向薄琢分開的腿中心,“哎呦很龐大呢,不過鼓脹起來也得可觀才行啊,中看不中用會分手的。”
趙瀾耳朵已經通紅,不自在地左看右看,不知該往哪看,這床真大。
真覺得清白沒了的薄琢,猛撲向好整以暇的顧爵,掐住人脖子,還他沒聽過林子辰話的腦子。
顧爵猝不及防,重心後靠,單人椅承受不住兩個男人的襲擊,慢慢倒下。
兩人頓時摔在地上。
林子辰和趙瀾驚呼。
薄琢聽着顧爵壓抑的悶哼,他趴在顧爵身上,大半的沖擊都被對方擋住,他沒啥事,顧爵就不清楚了。
然而,當他想要起身挪開自己時,顧爵卻伸出手半環住他後腰。
将兩人略有空隙的下盤,貼緊得嚴絲密縫。
薄琢立即就感覺到腿内側的觸感,對方大概也能感覺到他的,尴尬淹沒他的大腦神經,顧不得追究對方剛才的動作,隻想要趕快遠離,避免摩擦生火,那時候真的是要社死了。
所幸,顧爵沒再阻止他的起身。
“沒事吧?”趙瀾關心他們。
顧爵擰着眉:“腰疼、背疼。”
“我那有紅花油,擦擦。”林子辰說。
“你呢?”趙瀾問薄琢。
薄琢:“沒事。”
“沒事就來給我擦藥。”顧爵半趴在床上,朝薄琢招招手。
林子辰确實也不好擦,他自個是同性戀,和男人肌膚接觸不合适。
聽到顧爵說的話,燙手葫蘆般将紅花油交給薄琢。
薄琢拿着紅花油沒動。
“哎,我這腰酸背痛腿抽筋,不知道是誰壓的,我一個人把苦全吃了,另一個就不認賬要把我抛棄一邊不管,真是好狠的……”顧爵又開始作怪。
薄琢趕忙捂緊顧爵的嘴,繼續編排下去,他要成當代陳世美了。
身後傳來兩道噗嗤笑聲。
“擦。”薄琢重重按一下顧爵的背。
顧爵霎時繃緊肌肉,差點丢臉地叫出來,他張口咬住嘴邊的虎口,扣住對方要抽走的手腕,直視着薄琢微微睜大的眼睛,舌尖碾過齒關。
薄琢感覺到掌心裡一閃即逝的濡濕觸感,條件反射地抖了下手,可顧爵的神态過于光明正大,他不得不懷疑是錯覺。
下一瞬,顧爵咬住薄琢的指骨。
“顧爵。”薄琢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他低聲警告發癫的人,“你是狗嗎?松口。”
顧爵沒有移開自己嘴的意思,牙齒細微的開合,在指骨上磨出更多的痕迹:“你先動手的。”
他還夠理直氣壯,一副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我們不鬧了。”薄琢不想和對方一直僵持下去,不習慣地放軟語氣,講和道,“你不是要擦藥嗎?我給你擦。”
顧爵聽着薄琢難得溫軟的輕語,音調中的滞澀明顯,應當是鮮少如此,他是第一個這麼被對待的嗎?
猜度到這裡,顧爵怔愣須臾。
薄琢察覺到顧爵的松懈,以為對方聽進去了,他小心翼翼地移開手,沒有受到阻礙,隻是從虎口到食指指節都是咬痕。
他悄悄地瞪了眼顧爵。
然後,拿起紅花油倒掌心裡揉搓,認命地給人上藥。
掀開衣服後,好幾個地方被撞青了,白皙肌膚上的淤青十分顯眼,薄琢心中的郁悶消減不少,摔得是有些慘。
他沒受傷,幸虧是有顧爵護着。
擦藥就擦藥吧,就不故意用力了。
顧爵還不知道因為自己傷得重,避免了被以消化藥效為由的刻意報複,藥油經過摩擦是熱的,敷在背上時沒有驟然一涼的不适。
“力度可以接受嗎?”薄琢輕聲詢問。
顧爵臉埋在臂膀間,悶悶出聲:“疼。”
薄琢放輕動作:“現在呢?”
“疼。”
薄琢再次放輕,幾乎是一觸即離:“可以嗎?”
“還是疼。”
“……”額角青筋蹦出,薄琢從後牙槽擠出話,“要不換人擦?我手粗不會伺候人。”
“不疼了。”顧爵即刻道。
薄琢眼神微涼,冷冷地盯了顧爵片刻,決定不給對方好臉色看,不然得寸進尺,他該怎麼擦就怎麼擦。
顧爵五指收緊,忍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