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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秀斂了裙袍,跪在他父親跟前:“兒是來向父親進谏的,父親征戰十餘年,這平定豫州的功勳,父親就不想要?”
“你就這麼想?”宗聞看着手上殘留的油漬,對長子笑了笑,他抓過案上那道絲絹軍令擦了擦手,蓋着魏王大印的軍令被他随手團了團,然後就放在燭火上燒了。
火舌吞噬了絲絹,掉在泥地上,化作一片灰燼,在火光明滅之間,方才燃燒的光亮襯得宗聞雙眼愈發深沉:“豫州終會平定,也會迎來新主。隻不過,如今幾方對峙,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宗秀是知道其中原委的,豫州是兵家必争之地,多方勢力都觊觎着,對他父親道:“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宗秀雖然年輕,卻不是那種心裡存不住事的莽撞之人,“按理說,運送糧草不利,就該問斬,誰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可父親的身體……怕是不能支撐到那個時候。”
宗秀眉眼中難掩愁色,下意識地看向宗聞的手腕,腕内紅色血線順着小臂向上,隐沒在袖口之後。
宗聞問他:“若是我率兵靖平豫州,功勞在誰?”
宗秀毫不猶豫道:“功在父親,還有我們河西宗氏,都将得到陛下的封賞。”
“魏王的手下就沒有大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