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尖在宗聞眼前一閃而過,穆怿抽出他發髻上的銅簪,宗聞的長發逶迤而下,披散在他的臉側。
穆怿撩起宗聞臉頰邊的一縷黑發,慢條斯理地用刀割下一段,他的語調也是輕松而漫不經心的:“你的這顆好頭顱還是留着吧,自古以來割發如同斬首,割你一段頭發,這就算是孤罰你違抗軍令一事。如若再犯,定不輕饒。”
魏王的最後一個字落入耳中,宗聞方知生死難關才算是艱難度過,這次他應該是不會死了,刀尖順着他胸膛向下,割斷了他腰間系着的玉帶。
他被握住下颌,擡眼望向魏王,穆怿輕撫着他的長發,大力摩挲着他的耳後,這種暗示極為明顯,随從們知道,魏王要與宗聞行夫妻敦倫之事,可未得王令,也不敢退下;宗聞行事卻毫無忸怩做作之态,自己伸手脫了外袍,隻着深色中衣跪在了穆怿跟前。
宗聞眼神專注而認真,穆怿見他乖順,亦是呼吸粗重而又滿心歡喜,他也懶得用手去解開宗聞身上的衣衫,索性用刀直接将中衣割成碎布。宗聞對待情事坦蕩而直率,更是難得的順從,更是令他難以自持。其實,宗聞很少求他,他能痛快認錯,哪怕隻是口頭上服軟,穆怿就已經不想殺他了,隻是在心裡有些暗恨,宗聞把衣裳脫得太快,竟叫随從看到了他的身體。
這個人曾經是他的愛妻,如何能輕易示人,侍從收到魏王眼神暗示,攙扶着中刀倒地的同伴,撿起地上碎裂的刀片後退出了客房。
宗聞并非纖細妖娆的娈童身姿,四肢俱是精瘦有力,兼有一身的刀傷箭痕。穆怿揀了布條捆住宗聞的雙手,他們兩個都是有權有勢,又曆經風月的男人,自然知道此刻對方急切地需求什麼。宗聞被吻着脖子,低低地喘着氣,穆怿興緻未消,宗聞輕聲說道:“我久不經人事,後頭緊的很,不易進去。”
穆怿注視着宗聞略帶迷離的眼睛:“你說緊的很?那孤就給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