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國公也已經答允了。
宗聞要給建造吉壤,這項工程需要耗費的銀錢自然不少,新世子既立,宋國公便開始不遺餘力地培養長孫,把負責土木建造的将作司撥給世子管轄,世子走馬上任後,就發現将作司遞來了預算,這代表着修墓一事上,宗聞可能要花出去的上百萬的銀錢。
世子先前令全司核算此事,西南道路破敗不堪,世子決心在為宗聞修墓時,将馳道也一并修一修,畢竟若是道路不通,将木材運進武都城便是一筆巨大的開支。世子将預算看完後,便讓侍從把将作司的人叫了進來。
宗秀見了那司算,語氣平平道:“六叔建吉壤所用的木料,用得着如此多的銀錢嗎?紫楠不比金絲楠名貴,本就次了一等,且長在江南,可用大船運輸,不走陸路。你算出來的銀錢,大概是用車馬人力從江南運到了武都。莫非你當差多年,還不知道水路和陸路的花銷有所不同。”
對于主上的英明與否,底下當差的人總是會最先察覺,也有着最深的體會,世子此話一出,司算已是渾身冷汗,不停地用衣袖擦拭頰邊的汗水:“世子說的是,屬下這就回去重新核算。”
宗秀冷冷地看一眼他:“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依我看,你還是讓賢吧。”當即奪了他的職,另外換了一人頂上了司算一職。
令世子感到厭惡的也正是這一點,他看得明白,指出了其中的錯漏。若世子不懂門道,一看到百萬銀錢的預算,想也不想就隻會駁回,涉及到宗聞,世子不想讓他的六叔受委屈。
這種行徑,在世子看來就是故意挑撥自己和宗聞的關系。
世子知道,不論哪裡,都多有見風使舵之人,宗秀依然要發作這個司算,他現在成為了新世子,許多人就會聚攏在他身邊,但他不需要這些人用這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