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會殺你,也不會把你送去洛都。”魏王輕輕執起宗聞的左腳,下手卻極為狠戾,直接卸了他的踝骨,宗聞疼得悶哼一聲,冷汗涔涔而下,魏王并不心軟,如法炮制地廢了宗聞的右腳:“你這兩隻腳暫且先傷着,看你還如何跑得了。”即便如此,宗聞手腳上的繩索依舊沒有被解開。
“你乖一些,孤就讓人替你治好這兩條腿,不然,就挑斷你手腳上的筋脈,把你一輩子鎖在床上,孤在王府給你修了一座很漂亮的住處……你會喜歡的。”
魏王輕輕撫摸着宗聞被折斷的踝骨,“你這樣不能動,行動不便,倒讓孤想起以前在洛都随侍你的日子了。”
宗聞瞥他一眼,聲音冷漠:“你發迹顯貴多年,怎麼,想做奴才還上瘾了嗎?”
“你是孤的心頭肉,孤伺候你,給你花費銀錢都是天經地義的。”魏王這樣含情脈脈地又帶着威脅,宗聞聽完他說的話,甚是遲疑:“你不是想把我送去洛都,讓陛下殺了我嗎?”
宗聞當時答允魏王的,不過是一命換一命,讓魏王放過宗秀,自己被送去洛都赴死,而今聽魏王話裡話外的意思,宗聞一邊忍耐着身體上的疼痛,一面想着脫身的辦法,作為多年的宿敵,魏王對他太過了解,而且以他的脾性,魏王想要挑斷自己手腳上的筋脈,這種事他完全做得出來。
起碼在自己傷好之前,會很難找到任何的機會。
魏王從懷中取出一封手信,丢到了宗聞面前,上頭還印着宋國公的私人印鑒:“好好看看,你能有今日,是你的父親冷酷無情,洩漏了你的行蹤,武都你是回不去了,把你送去洛都,你就會死,如今想來,留在孤的身邊,你才能确保性命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