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近來,宗聞會向他求歡,會被蠱毒牽引着,親近他,渴望他,甚至是不想離開他,這種誘惑,對魏王來說幾乎是不可抵抗的。
“這麼說,隻要少喂他精血,子蠱不會在體内作亂,他也就不會再病成這樣。”
南月國師知道魏王是徹底明白了蠱毒的妙處,便答道:“大王英明,一月有個幾次是無妨的。”國師心裡卻暗忖着,承安侯能病成這樣,這子蠱顯然是亢奮至極,這是被喂了多少陽精,怕不是差點給撐死了。
當年因為穆怿的出面,國師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多活了十餘年,當然,魏王這位主子也不是好侍奉的,那時,哪怕尚未封王,他就已經是能主宰小國生死的大人物了。
承安侯宗聞高高在上,他是皇後娘娘的親弟弟,當朝國舅,對國師的獻寶毫無興趣,身為太子近臣的穆怿更不是好糊弄的人。那時,他在太子的舉薦下,任殿前司副都指揮使,這位穆指揮使隻說,他看上了一個人,隻不過對方剛烈桀骜,不肯馴服,所以國師對他有幾分用處,誰知,那時候就惦記上宗聞了呢。
南月國貴族為了防止奴隸外逃,一去不返,就對趁手好用的奴隸用上了一些特殊的手段,貴族們在自己的私奴身上種下了子蠱,在自己身上種着母蠱,強迫對方不得不回到自己身邊,甚至通過交歡,攝人心神,将對方的身心全部牢牢控制。
待南月國師告退後,魏王想起了許多舊事。
少時,他是太子的玩伴,可他到底是宗聞從武都帶來洛都的,身上有河西宗氏家将的烙印,當初,太子出面要人時,還特地選了一個皇帝和皇後都在場的時機,太子說瞧上了他,想讓他來自己身邊,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宗聞的人,太子想讓他去東宮當差,要來問一問宗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