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宗聞傷勢沉疴,幾乎是吊着一條命,如今,他的臉上有了血色,就連脈象也好上不少。宗聞擡手解了袍子,醫官瞧過他身上的箭傷,傷勢如此迅速地得到恢複,醫官也是暗自稱奇:“依我看,大王的箭傷已然無礙了。”
宗聞語氣溫和:“老大人有心了。看賞。”他還沒來得及揮退醫官,齊王穆怿從屏風後走出,語氣很有幾分抱怨:“我剛醒來,就發現你不見了,怎麼說了這麼久的話。”
這麼一個大活人從宗聞房裡突然出現,醫官也是唬了一跳,花白的胡須顫抖着,看清來人,正是宗聞先前讓自己醫治的那個中了毒,渾身蠻力又老是吐血的病人,宗聞客氣道:“老大人先回去罷,改日再過來。”
醫官忙應了聲,依稀聽到那男人在身後抱怨着:“那老兒能受賞,是沾了我的光,你能痊愈,是我在出力,你厚待了那個老頭,為何不給我賞賜?”
顯然,剛才宗聞與醫官說話,穆怿全部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握着宗聞的手腕,因着動作牽扯,外袍溜下肩頭,穆怿靠得那樣近,鼻尖擦過了宗聞的鎖骨,然後停在了那紅腫的乳/首,含/在了他的口中。
宗聞被吸得渾身發軟,輕喘着問:“你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你要是再不回去,穆家的天幹十旗就要打到我的家門口了。”宗聞的話沒有任何誇大的意思,穆怿若是久不回雍州,穆家人隻會當他死了,宗聞頭上這頂殺人兇手的帽子就摘不下來了,畢竟,齊王是在見了宗聞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這筆賬算在宗聞的頭上,穆氏親貴們也是有理有據的。
“流言,總會不攻自破。”穆怿對此不以為意,“你的親生父親宋國公連你這個親兒子都不要了,還把你過繼給你四叔,他指手畫腳了這麼多年,也該退位讓賢,不如,就讓秦無恙出面,把他收拾了,也省得髒了你的手。他是阏逢旗的副都統,你是他的主子,如今,阏逢旗上下用着你給他的糧饷,他該聽你吩咐。”
秦無恙随侍齊王,穆怿沒有離開,他自然也留下來護主,沒有回到雍州,如今宗聞接管了阏逢旗,可齊王卻是待着不肯走了。
“我的上三旗精心操練多年,平江王就不動心嗎,你正好可以試試……阏逢旗這把刀有多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