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融洽的談話結束,産屋敷姐妹送薄葉渚和真人離開。
屋内剩下主公和天音兩人,産屋敷耀哉急促的咳了幾下,天音面帶擔憂的送上一杯熱茶,看他接過喝下後,緩緩長出幾口氣。
感受着身體的虛弱,産屋敷耀哉平靜下呼吸,擡眼看着天音:“我想,遇見能夠一個人殺死鬼的非鬼殺隊人士,劍士們不會不回禀給我。”
“真人……”天音第一時間想到他。
“阿渚沒有撒謊,恐怕他所見到的鬼殺隊劍士,并非真正的鬼殺隊劍士。”産屋敷耀哉點點頭。
普通人徒手殺鬼的能力是相當強悍的,那意味着這人很有可能具備當柱的實力。
本就拙劣謊言經過幾年,更站不住腳。
但是薄葉渚接觸到鬼殺隊的核心很少,所以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真人的目的似乎是要把人類和鬼的關系掀開在薄葉渚面前。
那他為什麼要帶薄葉渚到鬼殺隊?
産屋敷耀哉沉思,半晌,身邊的天音卻開口,面上露出淺淺的笑容:“那家人的孩子是不被允許離開東京府範疇的。”
雖然關系并不親近,産屋敷天音年少時在家中學習,聽說過一些關于那家人的秘聞。
産屋敷天音:“而且那個孩子是稀血一類的話,想要讓身體健康起來,勢必會增加流血的風險。”
“鬼殺隊所在的紫藤花之地,是唯一可以讓他毫無顧忌受傷的地方。”
他們或許想的複雜了,真人隻是想讓當時身體不好的薄葉渚鍛煉一下而已。
但是因為家在東京府中心,根本談不上什麼鍛煉的場地。
而且不小心受傷的話,真人也不太願意禍及無辜。
真人出現在薄葉渚面前,在世界上活了多少年,這是産屋敷夫婦隻能猜測的事情。
但是從對方的語氣看得出來,他一直知道鬼殺隊的存在,昨日的談話,他有透露出别的信息。
比如說——終結鬼的時代,就在當下。
當時的産屋敷耀哉幾乎坐不住,他瞳孔緊縮,盯着真人,幾乎難以思考他這句話的意思。
而真人也隻是笑了笑:“信不信由你,主公大人。”
産屋敷耀哉的雙眸看着他,半晌,開口:“那也就意味着,鬼在未來這段時間,是大量出現是嗎?”
“那真人先生,有把握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保護好麼?”
有把握嗎?
這是這段時間一直困擾真人的問題。
他希望薄葉渚可以健康長壽,幸福快樂,所以他才下定決心将薄葉渚帶到鬼殺隊。
在未來下弦上弦這些惡鬼接連登場的時候,他有把握不碰上危險嗎?
想到這裡,他臉上挂着的笑容就有些僵硬。
薄葉渚握着他的手腕,心情倒是不錯,搖了搖手:“你累了嗎?真真?”
真人回過神,低頭對上薄葉渚的視線,另一隻手握緊又松開,他說道:“我在想,明天要開始訓練了,今天要不要去哪裡玩。”
“明天?!”一句話瞬間把薄葉渚的思緒拉走,青年大驚失色,“我以為還要幾天呢!”
他拉着真人:“那我們快出門吧。”
薄葉渚下定決心了,今天不管怎麼說得好好玩一天才行,而且總部離東京府更近,他們可以回一趟家。
他惦記家附近那幾家小吃店很久了。
還有要去探望一下以前的老師,也有将近一年沒去了。
真人無奈:“我先回去拿錢吧。”
薄葉渚彎眼一笑:“你記得拿家裡的鑰匙哦。”
看着真人的身影離開,薄葉渚開始計劃着買什麼伴手禮。
他的老師們住的地方有些不太好過去,不過可以托人轉交,這些年來還住在東京府的老師其實也沒多少個了。
正想着,忽然有人叫他:“啊,是薄葉嗎?”
薄葉渚一愣,扭頭看過去,發現是個看起來眼熟的隊員,年紀似乎要比自己小一點。
“我是村田!”那隊員自我介紹着,“我們是同期啦!”
“欸,我記得你。”這麼一說,薄葉渚馬上想起來了,面上露出個笑容。
當初他們還是同一批一起訓練的,在一衆體力不支的隊員中,除了水柱富岡義勇,村田表現也是不錯的。
他有印象是因為村田比較自來熟,兩人聊過天,不過這兩年因為村田升級比較快,他已經挺久沒見到村田了。
村田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受寵若驚:“哈哈,是嗎?對了,你們過段時間是不是要去炎柱大人手下了?”
“是的。”
“太好了,我們是同一批呢!”村田握拳,“剛才道場那裡我來晚了,隻聽說你們在,我就想你們應該是要分配去炎柱大人手下了。”
村田:“那你們是不是明天出發了,炎柱大人今天就要回去駐地了呢。”
薄葉渚“啊”了一聲,疑惑道:“可是我們不是還要訓練嗎?”
“欸?”
村田還要繼續說什麼,忽然一道聲音插進來:“是村田嗎?”
薄葉渚扭頭,看見真人臉上挂着淺淺笑容走來,身上穿了件黑白色羽織,單手拎着一把紅傘,手臂上挂着一件顔色相同的,看來是給他的。
“好久不見。”真人看着站在薄葉渚對面的村田。
村田一個激靈,哈哈幹笑:“是的呢,你們是要出去嗎?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看着村田風風火火的走了,薄葉渚眨了下眼睛:“走好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