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一支箭劃破安靜,箭擦過溫茴的臉頰射在身後的柱子上,她眼都沒眨盯着一個方向。
随即幾名黑衣刺客從暗處中走了出來,手中拿着長刀。
溫茴用手輕輕劃掉自己臉頰的傷口,看向來的人,聲音中不帶任何起伏:“挺有本事的!”
“來取你狗命!”
溫茴看了一眼身旁的阮陽,阮陽立刻心領神會,抽出腰間挂着的配件遞到她手上。
溫茴聲音輕柔:“好好看,好好學。”
她手中拿着劍速度像一陣風一樣迅速到達刺客的身後,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一劍刺進對方的胸膛。
血液瞬間在空中漸開,風吹的周邊的樹葉沙沙作響。
溫茴一腳踹向另一個刺客将劍插入對方的胸膛中,其他幾人見狀立馬沖向前,她不慌不忙的擡眸,将來人一一解決掉。
溫茴将劍重新丢回給阮陽用衣袖擦掉臉上的血漬,嘴唇微勾:“處理幹淨!”
她早就料到對方今晚會來找她,溫茴便是故意在這候着,看着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屍體,她隻是簡單瞥了一眼。
顔泉沒料到她竟會如此面不改色,很快就找了幾名侍女将院中打掃幹淨。
園中的響動自然驚醒到了其他,溫父帶着人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幾名侍女拖拽着屍體。
溫芸瑤躲在後面滿臉得意,走上前嬌嬌弱弱的開口:“姐姐不會出事了吧?”
溫茴不鹹不淡的瞥了她一眼:“管好你自己,再有下次我不敢保證你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
溫芸瑤絞着手中的帕子,内心有些不安,這可是她花重金請來的,沒想到竟是一群廢物。
溫父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緊皺着眉。
第二日聖旨就下來了溫芸瑤被封為了側妃,三皇子甚至隻叫人用一頂小轎将她擡進府中。
溫芸瑤滿臉不甘,憑什麼她隻能是個側妃,憑什麼她什麼都比不過溫茴,越想她越惱。
皇甫穆言隻過來陪她走了個過場便走了,溫芸瑤一個人待在屋中,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女叮囑了一番,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溫茴坐在宴席上渾身瘙癢起了一身紅點,很快這種現象就蔓延到她的全身。
顔泉見狀趕緊去喊大夫,動靜吸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皇甫穆言走上前假意關心的詢問:“溫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溫茴看着他志在意滿的笑,當即站起身走就被攔了下來。
皇甫穆言:“溫小姐這是要去哪,宴席還沒結束這就準備走了?”
很快一把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整個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皇甫穆言看着她有些惱怒,額頭上青筋暴起,手死死的握着酒杯:“你一定要将事情做得這麼絕嗎?”
眼神惡狠狠的看向身後的阮陽:“放肆,還不趕緊把你手中的刀給放下,你今日若是傷了我,我定讓你走不出這大門。”
溫茴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你可以看一下我走不走得出去!”
“管好你手下的人,再有下次我不敢保證刀能不能收住……你若不服盡管去找皇上,過敏可是會緻死的,大不了鬥個你死我活。”
皇甫穆言将手上的酒杯砸在地上,酒杯瞬間四分五裂。
阮陽皺着眉不由得将刀收緊了幾分。
溫茴沒有理他起身走了,阮陽收了刀也跟了上去。
溫茴剛走出大門就因為過敏傳來的窒息感應到了,阮陽有些不知所措的扶着她上了馬車。
顔泉帶着大夫趕忙給她喂藥,過了許久她才醒來。
顔泉給了大夫幾錠銀兩,便叫人将大夫送走。
溫茴閉着眼靠在馬車上假寐,顔泉見她這個樣也不好意思開口說話。
馬車一路行駛到溫府,溫茴身上的過敏現象已經沒那麼明顯,她趴在院中喝着茶内心思緒萬千。
一陣微風襲來院中的桃花飄落,淡淡的桃花香引入鼻子中,溫茴望着那落在地面上的桃花,先落的已經在地面上潰爛了……好像美好的事物總是不長久。
她一人坐在院子,籬笆上一名身着墨綠色衣裳的少年找她丢來一顆石子,石子砸在她的腳邊,少年嘴上叼着一根草。
溫茴撿起石子丢向他,卻被他兩指接住,沒好氣的說道:“堂堂蔺小侯爺竟喜歡爬牆!”
少年輕嗤:“溫小姐這話說的,我蔺昱何時是個正人君子了,我記得京城對我的評價向來是冷面閻王,花花公子……”
說着從牆上輕聲一躍落在地面,溫茴給他倒了杯茶。
蔺昱也毫不客氣,喝完還不忘評價:“茶香四溢,茶水……”
溫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茶就這樣,若是不願意喝那便請回。”
蔺昱手撐着下巴望着她:“聽說溫小姐前些天點了個侍衛,不知能否切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