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卿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眼神漸漸的黯淡了下來,很快一位侍衛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少主是否需要屬下去做些什麼?”
皇甫卿歎了口氣:“想辦法早日讓三皇子登上皇位。”
還剩下最後一次,隻要三皇子登上皇位,他便可以回到他自己的家。
他讨厭一直過着這些重複的日子,他甯願他有死亡,他也不想再繼續過下去了。
他明明将曾經做過的事改變了,可到最後卻始終改變不了結局。
溫茴未曾想到時隔多日竟還能與她見面,溫芸瑤看着比上一次見面還要消瘦了許多,兩頰凹陷進去,眼底一片烏青。
溫芸瑤迫切的沖上前抓住溫茴的手,雙眼空洞:“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你就是故意想害死我。”
溫茴抽回自己的手,白了她一眼:“是你自己要嫁的,沒有人逼你。”
上一世皇甫穆言将許清迎娶進門後,許清就出現了各種身體狀況,到後來竟然還要她的血。
現在看來溫芸瑤也經曆了她上一世所經曆的,她的樣子看來比自己上一次還要慘。
溫芸瑤朝着她爬過來,脖子上被架上一把劍,阮陽面無表情的站在那。
“都是你害的我!”
溫茴覺得有些好笑:“難道不是你自己害的你自己嗎,上次寺廟祈福那一次的土匪,還有你背地裡搞的那些小動作。”
溫芸瑤沒想到他竟然都知道,一道嚴厲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怎麼在這?”
皇甫穆言踱步朝她走了過來,湊近她耳邊咬牙切齒的開口:“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知道要是敢壞了我好事我讓你好看!”
溫茴冷臉看着兩人:“二位要是想吵,麻煩回府中去吵,我這小院子可容不下二位這尊大佛。”
皇甫穆言面上露着讨好的笑:“瞧,溫小姐這話說的,你怎就這麼不歡迎我,不就在你院中坐一下嗎?”
溫茴有些歉意的開口:“真不巧我院子這幾日在重修,不太方便進去坐。”
顔泉朝着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三皇子需要奴婢送你嗎?”
皇甫穆言甩袖離去:“好的很,你到時候可别哭着求我。”
溫茴不知他為何如此笃定自己,一定會去求他,站在原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良久才緩緩開口:“顔泉你說他是不是近日日子過得太安甯了?”
顔泉随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肯定的點了點頭:“奴婢覺得應該要給三皇子找些麻煩,就不會像今日這般。”
溫茴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聽說他近日在東城建了個鋪子,要不然找人家那鋪子砸了或燒了。”
顔泉聽自家小姐這麼一說,立刻安排人去辦了。
當天夜裡東城着火燒了好幾家鋪子,好巧不巧燒的都是三皇子的,查起來卻都是意外。
皇甫穆言将桌案上的東西一甩在地,怒不可遏的指着地上跪着的人:“怎麼燒的都是我的鋪子,你告訴我這是意外?這算哪門子的意外?”
下面跪着的人不敢吱聲。
孟老爺安心勸慰:“何必發如此大火,不就幾間鋪子嗎?”
皇甫穆言拿起桌上的茶杯朝着他丢了過去,茶杯砸在孟老爺的頭上。
“燒的不止是幾件鋪子,城東的貨全都給燒了,你知道這樣我們要損失多少銀兩嗎?空缺的銀兩都到哪裡去補?”
孟老爺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成這樣,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說白了還不都怪你的人看管不力,不然怎就如此之巧,将東城的鋪子都燒了。”
孟老爺子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提醒道:“當前重要的是趕緊查出幕後之人是誰,好永絕後患,他今日趕燒了東城的鋪子,明日便敢找上來。”
皇甫穆言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奈何現在查不到幕後之人,他隻能将怒氣都發洩到屬下人的身上。
“一群沒用的廢物,一點點小事都幹不好!”
孟老爺走上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皇甫穆言面上立刻露出笑容,随後又有一些狐疑的看向他。
“你說的可是真的?”
孟老爺肯定的點了點頭:“千真萬确!”
皇甫穆言誰會一臉關心的看向他:“晚輩剛剛隻是太生氣了,孟老爺應該不會生晚輩的氣吧。”
孟老爺尴尬的笑了笑:“怎麼會呢。”
皇甫穆言朝着下方跪着的人喊道:“還不趕快找個郎中來給孟老爺看一下。”
孟老爺擺手拒絕:“若沒事老奴便先行告退,三皇子若有事再告訴奴才告訴老奴。”
說完起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