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茴突然感覺她好傻:“你覺得昱王身邊沒有暗衛,還是說你覺得是你先成功還是先被他弄死,不過我可以很友善的提醒你,在你剛剛給他下藥的那一刻,已經有好幾把刀蠢蠢欲動了。”
女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又能怎樣,死在他手上,我也心滿意足了!”
溫茴站起身:“雖然說你不能死在他手上,但是你可以死在我手上,反之死在我手上,你要感到光榮。”
說着她從袖口裡掏出一把短刀,直接劃破了她的脖子。
顔泉立馬走上前:“小姐,這可是宮中……”
溫茴不屑的笑了:“宮中又如何?”
轉念一想她又說道:“記得叫人将屍體收拾幹淨。”
随後将手中的刀丢給她,轉身走了出去。
顔泉接過刀,刀上的血還未凝固,一滴血從刀鋒滴落在地面上,很快就有幾名喬裝的婢女走了進來,将這裡清理幹淨。
蔺昱喝了太醫給的藥緩解了許多,緊接着又沖了一個冷水澡。
溫茴早就已經回到了宴會上,蔺昱來的時候已經換了身衣裳,非常自然的坐在了她的旁邊。
誰也沒再提剛剛的事情,就好像剛剛的那個小插曲沒有發生。
溫茴看着台上許清不知怎麼的竟在上面獻舞,和她剛剛一身紅色豔麗的舞裙不同,許清穿的是一身藍色的衣裳。
溫茴目光看向蔺昱:“該說不說,你們眼光還怪一樣的。”
蔺昱立馬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随後語氣輕佻的說道:“那溫小姐怎麼不看看你自己身上穿的這件。”
溫茴才想起來自己穿的好像也是藍色的,不過她身上這件衣服的顔色比較深。
蔺昱勾唇:“你不覺得我們倆眼光一樣好嗎?”
溫茴:“這我倒是真的沒發現……不過你這麼一說吧,我倒是覺得我自己眼光挺好的。”
蔺昱别過頭去沒再理她,目光卻一動不動的看着桌上的花生,他對花生過敏一般他的桌上都不會放花生。
小時候親戚帶着他堂哥來看他,他堂哥明知道他對花生過敏,硬給他塞花生,最後差點導緻他過敏死亡。
溫茴注意到他的目光,聞了聞自己面前的菜,忍不住開口說道:“看來昱王可要多注意了!”
蔺昱擡眸看向她:“多謝溫小姐提醒,不過我還沒蠢到,連自己過敏的東西都不知道。”
溫茴沒理他,嘗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菜,然後又仔細聞了聞,突然冷笑出聲:“昱王看來你也不怎麼招人喜呀,連菜都是用花生油炒的。”
這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奔着他來的,對方大概是想要他的命。
蔺昱也不是吃素的,将那一整盤菜全部倒在桌子上,大家聽到動靜,立馬停了下來。
蔺昱随後擡頭看向高坐在主位上的人,自顧自的開口:“我好奇整個京城誰人不知我對花生過敏,曾經還因為花生差點死掉,今日就連菜都是用花生油炒的……怎麼剛做上皇帝就想讓我死呀!”
皇甫穆言吓得不敢說話,因為這些事就是他讓人做的,他本來還以為他不會發現。
蔺昱突然覺得他好蠢:“怎麼皇帝是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皇甫穆言本來還想硬氣一下,可是聽到他的聲音又忍不住發抖,他連先皇都不怕,更何況是他。
“愛卿,朕一定給你一個解釋!”
蔺昱也沒直接刁難他:“行,我等着皇上給我一個解釋。”
趙丞相看不下去,開口說道:“昱王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蔺昱:“瞧,趙丞相這話說的,我怎麼就咄咄逼人了,更何況這場宴會好像是為我辦的吧!”
太子黨見狀立馬站在他那邊,本來這種人就不是很看好三皇子當皇帝,再加上他經常歡淫無度。
“趙丞相這話就是你說的不對了,昱王當年吃花生差點死了,還是到皇宮裡請的禦醫才救回來的,這件事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難不成這些都是你叫人安排的!”
趙丞相聽到這裡立馬為自己辯解:“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全程都坐在這裡都沒動。”
“你也知道和你沒什麼關系!”
溫茴靜靜看着這一場鬧劇,隻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的說出來。
蔺昱表示自己向來不喜歡吃虧,随後他站起身:“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府了。”
說完他帶着身邊的侍衛轉身走了,溫茴覺得鬧劇看的差不多了,也直接走了。
剩下的幾個人見狀也立馬走了,壓根沒有人把皇甫穆言當回事。
皇甫穆言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給我等着!”
蔺昱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用口型說道:“那我在這給你等着!”
皇甫穆言氣得将手中的茶杯砸了出去,随後将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了出去:“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