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真随着系統的到來而發生了改變。
話說沈祈遇在内門休養的時日内,遇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黎婉清最近似乎被宗主安排了許多教學任務,時常不在玉清殿内。
某日師尊前腳剛出門,後腳就來了個不相熟的内門弟子,神神秘秘地敲響殿門,瞧見是沈祈遇時,還吓得抖了一瞬,将手裡的儲物袋藏在身後。
她什麼也沒說,露出習慣性冷冰冰的表情,指尖敲打手中的劍鞘。
那人笑得尴尬,“沈道友,勞駕,婉清仙子在嗎?”
“不在。”
“哈哈,那我明日再來拜訪。”
長劍出鞘,止住那人後退的腳步,藍色光華照耀在男人臉上,冷汗霎時布滿了他的後背。
他急忙将手中的東西舉起來求饒,“沈道友,手下留情。我隻是來送東西的!”
天知道他怎麼這麼倒黴碰見了這個煞星?
往日在外門受盡豔羨目光的内門弟子,何時如此狼狽。
寶劍有靈,懸浮在那人身前,沈祈遇擡手接過儲物袋,沒有打開,隻是問了一句,“什麼東西?”
黎婉清私交不多,斷不會與這位素未謀面的男子相熟。
此人鬼鬼祟祟,她擔心對師尊不利。
“這是一個臨仙宗的朋友托我帶回來給婉清仙子的,說是那日下注所得。”
黎婉清那日顯出真容,擺攤的莊家可不敢私吞。
“下注?”
寶劍回鞘,沈祈遇身上的殺氣消散,掂量儲物袋的重量,沒想到看起來正經的師尊也會參加這種賭局。
“是,那日婉清仙子押了沈道友足足一千上品靈石,一比十的賠率,所得皆在此處。”
男子擡眼,小心翼翼地觀察沈祈遇的臉色,卻見清清冷冷的白衣女子嘴角露出了個不明顯的笑。
“押的我?”
這是說到煞星心坎上了?
他忙不疊答道,“是的,婉清仙子眼光獨到,得了沈道友這樣優秀的弟子,我等自愧不如。”
一句話把沈祈遇和黎婉清誇了一遍。
“你走吧。”
玉清殿門關閉,沈祈遇嘴角的笑意最終壓制不住,坐在榻上盯着金色儲物袋,眼中一片柔意。
從前陪伴師尊的時間太少,如今再次重來,好像才将師尊的模樣一點點補全。
後來将儲物袋還給黎婉清時,那人耳尖泛紅,說什麼都不肯給她看袋中的靈石,一個人拿着閉關的借口急忙躲了起來……
實在可愛。
碧空如洗的天上飛過一艘孤舟,正往仙界西邊趕去。
“祁遇?沈祈遇!”
林漪的聲音将她從回憶中喚醒,沈祈遇壓下嘴角,面色不虞,“怎麼了?”
“你剛才在想什麼呢?居然笑了。”
面容清秀的少女笑起來嘴角梨渦淺淺,眉眼間居然含着一兩絲春意,連四周的景色一時都被比了下去。
連她都見不到一兩面的笑,可太稀奇了。
沈祈遇側頭,壓抑住炫耀的心思,“不關你事。”
“哎呀,什麼好事,你就告訴我嘛!”
林漪好奇心重,一直求到了目的地都得不到回答,被沈祈遇拉着跳下飛舟,強行切換話題,“到了。”
面前的城門高聳,一眼望不到頭,城頭插着飄揚的血色旌旗,卻無一人把守,連城内都安靜得不似有人存在。
黑黢黢的牆體交疊,顔色透着詭異,尤其是城門正中間的牌匾,用深紅色血迹寫着“鬼城”二字。
被這場景吓一跳,林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急忙躲到青玉瑤身後,感歎,“好詭異!我害怕,師姐。”
這招也就對大師姐有用,沈祈遇黑眸無波無瀾,掃了一眼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身影。
身後突兀響起爽朗的女子聲線,“沈道友?”
三人轉身,一看,原來是程秋衣。
那人身後跟着個不發一語的黑衣女子,也是熟人。
衆人回禮,“程道友。”
林漪和沈祈遇随後便沒有了動作,一人抱着刀,一人提着劍,站得比門神還端正。
青玉瑤無奈地歎口氣,作為天一宗大師姐,自然不會失了禮數,對着後面那人也打招呼,“慕道友。”
黑衣女子正是差點被沈祈遇打碎道心的臨仙宗宗主之女慕言,為了療傷沒有參加宗門大比,至今才得以出關,誰承想剛出門就遇見了仇家。
她被宗主父親養得嬌縱,側頭過不肯回禮,“哼。”
林漪一看,氣得就想拔刀,“什麼态度!被教訓過一頓,你還學不會講禮貌嗎?”
連她都舍不得欺負的大師姐,哪裡輪得到被别人欺負。
沈祈遇一如既往不動聲色,目中冷意更甚,手指卻握緊了劍柄。
看着這幅劍拔弩張的情形,程秋衣無語到頭大,急忙打圓場,“諸位,冷靜。”
說完看向沈祈遇,急忙轉移話題,“既然都是來探查鬼城異樣的,不如合作?”
她知道這群人的主心骨是誰,隻要那人點頭同意,此次鬼城之行就能多一層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