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木兮身子一縮,笑臉相迎道:“我說姑姑武功卓絕,天下無雙,對侄兒手下留情了!”
烈陽師太臉色一沉,斥道:“神将府裡沒一個好東西。你若是再裝神弄鬼胡說八道當心我打碎你的頭撕爛你的嘴。”
莫木兮連忙雙手捂嘴假裝害怕。烈陽師太已經朝村莊那邊去了,其她弟子也都緊緊跟随着,莫悅君還要對莫木兮說什麼,聽到師父叫她,便跟上去。走的時候還回頭看了莫木兮兩眼,目光中的神色告訴他,“你别再跟過來,我師父最不喜歡神将府的人。”
莫木兮摸着下巴,沉思一會兒,擡頭看時一衆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西邊晚霞紅似火,氤氲的樹林天光漸暗,他生了一堆篝火後一躍上了樹彎躺下睡覺。
烈陽師太一行人已經來到了鎮口,鎮子裡倒是沒有陰雲霧氣,有獵戶從山裡歸來。
莫悅君問道:“師父,要上前問問獵戶這裡的情況嗎?”
烈陽師太道:“不用。先找家客棧住下。”
卡拉鎮是千百年前逃亡到這裡的農戶定居下來形成的一個小鎮,人口并不多,客棧也并不寬敞。
十幾名弟子分别四人一組住一個房間。晚上吃齋飯的時候才聽到店小二道:“我看你們是哪個尼姑庵的道姑吧,我也不問你們來這裡幹什麼。你們用完齋飯就回房裡關好窗戶,明天一早趕緊離開這裡。”
莫悅君問道:“這裡是有什麼妖魔作祟嗎?”
“你就别問了。”店小二神色慌張,放下齋飯就匆匆去了後房。
飯畢後,都回到客房休息。
窗外北風呼嘯,狂風大作,宛若鬼哭狼嚎,莫悅君醒來看到烈陽師太正在閉目打坐。
聽到外面的聲音心裡隐隐不安,她看了一眼窗戶,外面的樹葉搖晃映在窗紙上好似人影在晃動。齋飯的時候烈陽師太追問了鎮上的情況,最後店小二終于說了實話。
卡拉鎮連着一個月失蹤了十幾個人,而且都是年輕的妙齡少女,剛開始鎮裡人都以為是哪裡來的采花賊作祟,可是後來人們日落就關門關窗不敢出去,即便這樣還是有女子失蹤。大家就開始懷疑是鬼魅妖邪在作祟,于是就效仿三十年前去茅山請來了道士捉拿這個神出鬼沒的鬼魅妖邪。
烈陽師太聽到莫悅君起床便睜開眼問道:“悅君,你可曾聽到什麼?”
莫悅君:“外面風聲急厲,好似鬼哭狼嚎。”
烈陽師太起身開門,“随我來。”
她靜靜地跟着師傅出了客房,一路向鎮子西邊而去。
和着風聲,聽到烈陽師太的聲音,“這裡靠近白山,相比我們青城山地理位置高出很多,每年冬季這裡都會刮這種滲人的鬼風。你看到沒有?這夜晚比白天迷霧要消散了許多。”
莫悅君觀察了周圍真的如師父所說的那樣,鎮子裡的迷霧已經消散,隐隐有月光灑在街道上,兩排的矮房瓦片泛着悠悠冷光,有些清冷。
呼嘯的冷風吹得臉皮發疼,她忍着疼痛快步走上去跟上師父,問道:“師父,你對這裡很了解。以前來過這裡嗎?”
烈陽師太的浮沉絲被風吹得淩亂,步伐依舊沉穩的向前走着,給莫悅君解答道:“師父就出生在隔壁東河村。是你師祖,也就是你娘帶我離開了這個地方。”
莫悅君:“原來師父是西域人。”
還要問什麼的時候,鎮子西面出現了幾個紅色的亮點,就像懸在空中的燈籠搖搖晃晃。莫悅君做出了戒備,朝師父身邊靠了靠,小聲道:“前面有燈。”
烈陽師太:“我們過去看看,應該是捉妖台。”
二人上前查看,前方果然搭建着一方捉妖台,約有十丈見方,中央一根擎天柱,下面一張長幾,幾上擺着一些道具,鬥裡插着三支香已經燃燒一半。雙魚八卦圖的各個方位都站立着女童,看起來是被使了定身術用來引誘作祟的妖魔鬼怪。
這種陣法三十年前烈陽師太見茅山清逸大法師曾經用過,但是清逸大法師已經死了,不知道是那位高人在此布陣。
臨近捉妖台才看清楚這位捉妖師是茅山清逸大法師弟子智勇法師。茅山原本是懸空真人創派,其座下有清風道人和清逸道人兩位弟子,由于清逸道人生來愛财加之生性怪癖于是在茅山北峰另立山頭,設立法堂改名清逸大法師。
清風道人在三十年前朱雀神君洗劫茅山的時候喪生,導緻茅山聲望一落千丈。
清逸大法師共有三個弟子,智善、智勇、至寬。至善法師是莫木兮的家門外公,早年在昆侖峰圍攻朱雀神君的時候犧牲,後來茅山就落在智勇頭上。
由于至勇、至寬兩位法師資質平庸,所以這些年茅山的名頭在江湖漸漸被隐沒,這次卡拉鎮出現妖魔作祟村民們百般無奈才前往茅山請來智勇法師捉拿妖邪。
看到這捉妖台,烈陽師太又想起了一件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