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木兮眉一臉痛苦的樣子,順勢一躺,正好落進了莫悅君的懷裡,“悅君,我的五髒六腑都在翻騰,好痛苦,我快死了。”
莫悅君知道他又在耍花招,假裝狠心道:“你死不死管我什麼事?誰讓你這麼不知進退的莽撞?你死了我就不用再挨師父的罵了。”
烈陽師太也顧不上他們,哼了一聲,便向大蟒一躍而去。
看到他兩眼一閉,雙手一撒,莫悅君以為這一次莫木兮真的受傷嚴重,着急了,哭道:“莫木兮,我剛才是氣你的,你怎麼就真的死了?嗚嗚嗚。”
莫悅君哭的稀裡嘩啦。
聽到莫悅君哭的梨花帶雨,莫木兮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演戲敗露,蒼悅君知道自己被戲耍了,臉色一沉,嬌嗔的冷哼了一聲,撒手而起。
莫木兮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後腦勺正好磕在後背的劍柄上,疼的直呼叫,但是這次莫悅君再也不會上當了,不再心疼。
沒有去理會。
莫悅君怨道:“你怎麼能開這種玩笑?我不想理你了。”
他笑着從地上爬起來,拍打着身上的灰塵,吊兒郎當道:“你見了我就像見了鬼一樣,你師父讨厭我,就連你也讨厭我。我隻是想試試你是不是真的對我生死不管不顧,不聞不問。”說着他向前靠了兩步,“原來你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竹馬情!”
蒼悅君掖了掖淚,道:“油嘴滑舌,誰擔心你了。我是為莫伯伯難過,倘若你就這麼莽莽撞撞的死了,莫伯伯一定很傷心。”
說罷,朝那邊看去。
大蟒纏鬥中化身人形,一身黑色肩甲勁裝,長發挽的發鬓,一雙細眉挑的極長,瞳孔幽綠,兩片黑色唇瓣妖媚至極。
黑蟒妖步伐奇特,烈陽師太每次攻擊一個方位都是虛空,這種步伐比茅山風雷步不相上下。
烈陽師太手持拂塵觀察着黒莽的身法出現又消失的方位,使出冰封大法也隻是擊中幾個假身,隻聽得不同方位發出嬌媚的怪笑聲。
“白蓮宮的冰封大法也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候,智勇法師一連發出四道黃符,其中一道貼中黒莽的真身,烈陽師太一掌擊中黒莽左肩頭。
黒莽受此一掌飛出數丈之外,一把抓住身邊的人竄進了鎮子西邊的密林。
烈陽師太待要追去時那妖孽已經不見了蹤影,莫木兮察覺身邊的莫悅君不見了,對烈陽師太急呼道:“姑姑,小竹馬......悅君給黑蟒妖擄走了。”
聽到莫木兮的話,烈陽師太氣的心肝俱裂,一掌拍出去,身邊的捉妖台塌陷一角。
原本想着烈陽師太會去追回莫悅君,可看到烈陽師太紋絲不動一臉怒氣,莫木兮自不敢多言,悄無聲息的向黑蟒妖逃跑的方位追了去。
追出百裡外的密林之中,莫木兮發現地上有血漬,伸手掖了掖尚未凝固,猜想那黒莽妖定是躲進了白山密林深處。
此時已經天色微亮,聽到大道那處有腳步聲,莫木兮藏身躲進了草叢裡。
有一行人過來。
那走在前面的人滿臉胡須,身寬體胖,腰間别着一對銀勾,身後的高個子頭戴抹額的漢子對着他說道:
“魔族妖人□□黎山弟子盜取神器重明鏡可恥至極,卻還要在白山召開鑒賞神器大會。掌門師兄,你說這魔族是存心與我們人族作對。”
那說話之人便是華山趙元山。前面的掌門師兄沈思聰,正色道:“魔族自從白山密林大戰之後就絕迹江湖,白蝠此次在白山召開鑒賞神器大會定是想在三界立威。”
趙元山:“這次魔族并沒有下帖給青城和昆侖,想必烈陽師太和雲錦真人是不會趕來參加鑒賞神器大會,就憑我們華山、泰山、蜀山恐怕鏟除不了白蝠。”
沈思聰:“昆侖風雲錦真人自命清高總想着以善和解,白蓮宮亦正亦邪,黎山自從幻靈仙子之後就再無能人,即便黎山幻靈仙子幾大弟子來了也恐怕不是魔族的對手,我們到時候隻能見機行事。”
趙元山:“掌門師兄,你别忘了師尊可是慘死在魔族妖人手裡,即便其他門派不敢與魔族為對抗,但我們華山絕不能做縮頭烏龜。”
華山掌門沈思聰性格綿軟,聽到師弟地這件事氣憤上頭也再不辯解,歎了口氣在前面帶領弟子繼續趕路。
等華山一幫人走了之後,莫木兮才從草叢裡走出來。他心想:“既然追到這裡黒莽和莫悅君的行蹤不見了,不如我跟着華山去白山,這裡距離白山不過半日路程,還是先到白山看看,說不定小竹馬被那黒莽妖挾持去了鑒賞神器大會。”
想到這裡,他準備跟着華山派的人一起前往白山,突然肚子咕噜咕噜響了起來。摸摸肚子,回頭看四處荒無人煙,隻得忍着饑餓一路跟上去。
白山常年積雪,終年不化,兩座山峰之間為鎖龍井,正是一千年前鎖押魔君蒼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