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人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一直被移動對他的傷口也不利,幽憐把他扛到一顆格外粗壯的樹下。
嘴角不斷冒出鮮血的宇智波橋口鼻并用地喘着氣,内髒受損的他顯然命不久矣。
“幽……幽憐!我聽說你去千手那邊搜羅情報了,本以為是謠言,沒想到是真的啊……”呼吸都困難的宇智波橋用全力撐出一個笑容,怎麼看怎麼别扭。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宇智波幽憐把大量查克拉凝聚到手上并靠近宇智波橋的傷口,身上不斷冒出冷汗。
或許是因為自卑吧,幽憐從小就很有自知之明,如今他醫療忍術才學了沒幾天,對付巴掌大的淺淺的小傷口還好,對傷口巨大的貫穿傷而言根本不夠看,但他還是想試試看,萬一呢?
一直發動醫療術沒有停歇,查克拉消耗加上緊張他都有些累了,也隻是把那個緻命傷流出的血微微止住一些,但血還是在流淌。
失血過多後的宇智波橋說不出話來了,他的瞳孔渙散,望着虛無。
幽憐的醫療術再用也沒有效果了。
宇智波幽憐眼睜睜看着宇智波橋剛開始摻雜光亮的黑色眼睛暗淡了下來,變成灰蒙蒙的顔色。
躺在地上的他眼睛看向天空,因為他連挪動眼球的力氣也沒有了。
世界為什麼如此殘酷呢?安靜的幽憐跪坐在安靜的橋身邊這麼想。
他身上的傷口幾乎瞬間就能愈合,身邊族人的傷口馬上就永遠不能愈合了。
他嘗試用手裡劍把自己的手腕劃破,用湧出的鮮血滴到橋的嘴裡,滴到傷口上。
不是為了給他補血,單純想試試自己可以瞬間恢複傷口的身體的血能不能救他。
可是他劃破的傷口都愈合了,平整光滑如初,橋的傷還在淌血。
宇智波橋被血水糊了滿臉,卻沒有任何效果,漸漸失去了呼吸和心跳。
安靜垂眸的幽憐忽然爆發了一般,扯下了頭上戴着的刻有千手族徽的護額,狠狠抛了出去,甩出手裡劍狠狠把半空中的護額刺穿插在樹幹上,眼眶上挂着亮晶晶的淚水。
哪有那麼多萬一,隻有一萬。
他把橋的眼睛合上,飛奔回戰場,耳邊的風呼呼作響,周圍的樹也迅速向後倒去。
此時他的哥哥們正在和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對戰。
周圍沒有别人了,隻是腳邊的地上躺着敵人和族人的屍體,身插武器,身下淌着暗色的血。
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注意到幽憐朝這邊靠近,想阻止他卻被斑和泉奈纏鬥着自顧不暇。
宇智波斑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吐出溫度極高的火焰,把眼前的藤蔓和樹枝燒成灰塵。
他沒指望這樣的忍術能傷到千手柱間,千手柱間的實力确實很強,而且他其實不想傷害以前被自己視為好友的柱間,吐出火焰隻是為了清掃障礙。
千手柱間向後一躍,躲過火焰的燃燒範圍。
“風遁.風之刃!”
本已跳出火焰攻擊範圍的千手柱間沒有反應過來,一身護甲也擋不住火,熾熱的火焰被混合着查克拉的風吹到他身上,身體也被風劃出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是宇智波幽憐結印使用風遁,把查克拉注入風中配合着斑的火遁達成的效果。
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因受傷半跪在地上的千手柱間和一旁與泉奈作戰的千手扉間都震驚不已。
“幽憐?你怎麼又回來了?”斑看着身邊的弟弟,分神問道。
“戰況不太好,我回來和斑哥一起對付他們。”幽憐沒有看着斑,圓溜溜的黑色的眼睛現在壓低,比往日嚴肅不少,緊緊盯着不遠處受傷的千手柱間。
受傷嚴重的千手柱間被風劃出的傷快速愈合了,燒傷是大面積的,暫時還沒有恢複。
千手柱間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斑身邊的宇智波幽憐,朝他問道:“幽憐?幽澈,這是怎麼回事?”
與宇智波泉奈刀劍相向的千手扉間也分神注意着大哥和幽憐這邊的情況。
“幽憐才不叫什麼幽澈!他是我和斑哥的弟弟,隻是去你們那裡打探木遁的情報而已,幽憐是宇智波家的人!”正在和千手扉間對戰的泉奈不忘大聲宣誓主權。
兩劍相撞暫時把泉奈壓制住的千手扉間把注意力分散到千手柱間身上:“大哥!你沒事吧?”
他此時顧不得别的,忽然和泉奈拉開了距離。
“影分身之術!”
一個千手扉間的影分身沖上去暫時拖住泉奈,本體則是瞬身來到千手柱間身邊。
銳利的紅色的瞳孔死死盯着對面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幽憐。
知曉幽憐身份的他眼裡的殺氣分外駭人。
“扉間我沒事。”千手柱間站起來一臉凝重地看着對面的斑和幽憐。
他身上的燒傷也迅速地愈合,基本上已經都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