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紙條上可能是幽憐來信的柱間打開一看,幽憐和他會面被察覺了,可能不能和自己見面了。
但是他還有話沒有對幽憐說。
柱間擡眼,看向了前面幽憐的通靈獸,四目相對,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能不能幫我給幽憐傳個信?”
烏鴉紅溜溜的豆豆眼與他對視,随後嘭的一聲化作白煙消失了。
柱間瞬間垂頭喪氣起來,滿臉黑線蹲在河邊抑郁地長蘑菇。
幽憐這幾天不允許走出族地,每天隻能待在訓練場裡訓練,教他醫療忍術的老師看他實在無聊,要來了一隻實驗用的白色兔子,讓他在兔子身上練習醫療忍術。
幽憐把兔子抱在懷裡輕輕撫了撫兔子雪白的毛發,感受到它溫熱的身體在顫抖,粉粉的鼻尖也在不停的聳動。
幽憐把它放在實驗用的小小的簡陋手術台上,用束縛帶把它顫抖的四肢綁住,把它腹部的毛剔除,這個時代是不會給兔子用麻藥的,他用閃着寒光的刀靠近它粉色的皮膚。
刀尖刺入它皮膚的時候,兔子忽然劇烈掙紮起來,張着嘴叫着尖尖細細的“啊啊”聲。
幽憐睫毛顫了顫,似乎有點不忍心下手。
旁邊的老師示意他繼續,他用刀劃開了兔子的皮膚,隐隐可以看到白色皮毛下血紅的皮肉,或許是他沒有把兔子綁緊的緣故,兔子忽然仰起頭咬了他一口。
由于刺痛他捏着手術刀的手用力了不少,不小心紮入了兔子的内髒,随即手又把刀松開遠離了咬他的兔子。
手被啃咬出血了,旁邊老師說要去給他找點東西清理一下,幽憐單獨和兔子待在一個房間裡。
那個老師剛走出屋子幽憐的手部傷口就愈合了,他摩挲了一下手部的血。
千手扉間咬在他手臂上的傷口當時沒有立即愈合,是以一個正常人的愈合速度慢慢恢複的,幽憐站在原地思索着原因。
那隻兔子被劃破了内髒,鮮血不斷從傷口湧出,又叫了幾聲就不動了。
幽憐知道它已經死了,緘默地注視着它粉紅色的眼睛。
忽然那隻兔子眨了一下眼睛,又掙紮起來,幽憐被吓到了,那隻染着血的白兔子似乎忽然變得強壯了,掙脫了綁住它四肢的帶子,一個翻身正趴在了手術台上。
幽憐謹慎地靠近它,那隻兔子不知道為什麼不再害怕他的靠近,任由他觸碰自己的皮毛。
幽憐把它又翻了過去,觀察着它的腹部,粉色的皮膚上糊了一層血,但是沒有傷口。
整個房間裡氣氛都凝固了,幽憐捏了捏兔子的腹部,兔子沒有發出不适的掙紮或是叫聲,就那麼安安靜靜地任他撫摸。
那個老師姗姗來遲,看着抱着兔子的幽憐一驚。
“你用醫療忍術把它的傷口治好了嗎?”
沒有。
“嗯。”幽憐回答。
老師靠近他想要為他處理傷口,“其實換一隻溫順的兔子也是可以的……”
幽憐搖了搖頭拒絕老師觸碰他被兔子咬傷的手,“不用了,這隻就可以。”這句話也是在拒絕老師查看他的傷口。
聽到這句話後老師沒有說什麼了,隻是清理一下再用醫療術的話更穩妥一點。
幽憐再次把兔子綁在手術台上,用刀劃破它的皮膚,兔子依舊掙紮着痛叫。
教學完成後老師用醫療術讓死去的兔子複活了,幽憐把兔子借走了,說是要自己再練習一下,老師同意了。
幽憐抱着染血的白兔子回到家,兔子一路都很乖。
幽憐把兔子帶到自己房間,兔子從他的懷裡跳出來在房間裡探索着。
幽憐從桌子上拿到自己的手裡劍,他以前特意把自己的武器都磨得尖銳。
“過來,過來……”幽憐對着兔子伸出左手,右手攥着手裡劍。
兔子不知道為什麼很聽話,乖乖地來到他面前,鼻尖不停聳動着。
幽憐蹲下撫摸着它的皮毛,滑滑的,沒摸幾下手上的動作就由撫摸變成了禁锢,他捏着兔子後頸的皮毛,把手裡劍猛地插入它的腦袋。
兔子的腿蹬了幾下就沒了反應,幽憐把手裡劍拔了出來。
幽憐哭着撫摸它的皮毛,帶着哭腔的聲音對着兔子的屍體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想知道而已……”
他又用手裡劍劃破自己的手臂,在傷口愈合之前把流出的血滴到兔子的嘴裡,跪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兔子。
地闆上一動不動的兔子忽然聳動一下,接着站起來了,紅色的眼睛對上了幽憐的流淚的黑色眼睛。
幽憐摸了摸它的毛發,這隻被他殺死的兔子複活後很乖。
“對不起,我會求老師同意讓我收養你的,以後你就不用去實驗室了……”
幽憐這麼說着,兔子聽不懂他的話,他隻是在自我安慰罷了。
他垂下憂郁的沾着淚水的睫毛,他還有很多東西不知道。
如果他的血可以讓動物複活,那人應該也可以,但是喝下他的血的宇智波橋為什麼不見了。
剛回家沒多久的幽憐再次出門,向教自己醫療忍術的老師要走了實驗兔子的撫養權。
回到家的他坐在榻榻米上抱着兔子悶悶不樂,他不明白橋到底去了哪裡。
他又想到了什麼,在家裡找到一個幹淨的罐子,裝滿了自己的血,藏在了房間櫃子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