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憐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盯着身邊的兔子,破破爛爛的一攤,暗色的内髒都流了出來。
他眼淚流出來了,又被他擡手抹開了,濕漉漉的一片。
他想,隻要自己的血還沒流幹,兔子就死不了。
他剛把查克拉聚集在手上想要劃破自己的手臂,對面的人不知是誰控制着火遁精準的噴到兔子身上。
熾熱的火焰不過片刻就把兔子燒成了灰燼。
火焰滅了,留下了一堆不能燃燒的無機物。
幽憐的眼淚終于止不住了,他劃破自己的手臂,把鮮血滴到那一堆灰燼上。
對面的宇智波沉默地看着,隻有無盡的痛苦才能開眼或是升級寫輪眼,對待給予衆望的孩子們更是要殘酷一點。
痛苦可以分為身和心,身體還要上戰場不能過度損害,隻能制造心理的痛苦。
那堆被滴着血的灰燼沒什麼反應,變成了這個程度即使是醫療忍者來了也沒辦法了。
幽憐睜着無措的眼睛流着淚想,原來他的血也不是萬能的……
他也不是多喜歡這隻兔子,隻是曾傷害過它的自己發誓要幫它擺脫實驗兔的身份,而自己又間接把它殺掉了。
這隻兔子仿佛他自己一樣,曾經死亡過,又被複活,火焰造成的傷害也無法迅速恢複。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口鼻并用地哭喘着,心髒不斷下墜,四肢發麻,腦袋變得暈乎乎的。
“幽憐,你是族裡開眼最早的孩子,族内對你的期望很大……”
幽憐擡起滿是淚痕的臉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們,眼中二勾玉緩緩地轉着。
呼吸性堿中毒讓他忽然眼前一黑暈倒了。
等他醒來時,已經到了下午,斑和泉奈在他的房間陪他。
他終于開了二勾玉,且早上暈倒了,所以今天可以休息不用去訓練。
“斑哥,泉奈,我的兔子死了,我救不了它……”
他抱着哥哥,哭得泣不成聲。
幽憐以為自己不會死且自己的血能救家人不死,他就可以成為忍者裡最幸福的人了。但是那隻被燒成灰燼的兔子并沒有複活,被迫讓他從美好的幻想重新面對現實。
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以為他是因為那隻兔子難過,就摸着他的頭說道:“可以從醫療忍者那裡再給你弄來一隻兔子。”
“不要……”幽憐并不喜歡兔子。
那天晚上飯桌上格外沉默,兔子的事是長老們為了升級寫輪眼一起決定的,田島也沒辦法阻止。
幽憐不怪父親,怪自己太天真以為他能救所有人。
夜色漸深,待在房間的幽憐忽然起身,往斑的房間跑去。
熟練的把斑的房門拉開一條小縫,鑽進去後又把縫隙拉上。
貼着哥哥溫柔的身體後,他才感到安心不少。
斑也沒睡着,忘不了白天弟弟趴在他懷裡哭的樣子,忘不了和柱間讓弟弟們安全和平的生活的願望。
“斑哥……”
“怎麼了?還在為兔子傷心嗎?”
幽憐忽然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隔着薄薄的裡衣把頭埋在哥哥溫暖的胸膛。
“可以親親我嗎?”
斑有些别扭,能感到自己的臉發熱發燙,對弟弟這麼做還是有點害羞。
最後輕輕吻了一下幽憐的額頭。
幽憐擡起頭,嫩嫩的唇貼上了斑的唇。
斑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了,臉紅透了,原本溫度适宜的房間似乎忽然變得燥熱起來,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摟着幽憐睡覺。
幽憐把身體縮在哥哥懷裡,蹭蹭他溫暖的身體,鼻腔裡都是哥哥的氣味,有點滿足,感覺自己還是被愛着的。
兔子死了他救不了,但他不會讓自己的哥哥們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