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季天亮的比較早,斑和泉奈在天蒙蒙亮的時候便已經穿戴好了忍服和硬邦邦的護甲,腰間挂着裝着手裡劍和苦無的忍具包,配着鋒利的忍刀。
泉奈知道昨晚父親讓幽憐單獨睡一個帳篷,他讓斑先去吃早飯,自己則去叫幽憐起床幫他穿戴護甲。
他撩開幽憐的那個帳篷想把幽憐叫醒,誰知幽憐已經起床了,把那件淡綠色的忍服和胸前護甲穿戴得整齊,眼尾有點紅紅的,應該是昨晚被父親說教了。
戰争快開始了,這個嚴峻的時刻泉奈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什麼安慰弟弟的話了,隻能摸了摸幽憐的腦袋,用行動安慰道:“幽憐,我幫你固定忍具包和忍刀吧。”
幽憐應了一聲,乖乖站好攤開了雙臂。
泉奈用帶子把劍鞘綁在了幽憐瘦弱的腰上,忍具包則被固定在右腿的外側。
“完成了!”泉奈對着幽憐笑了一下,帶着他去吃早飯。
他感覺弟弟今天有點沉默,剛剛幫幽憐固定忍刀和忍具包的時候還感到他被觸碰的皮膚下肌肉瑟縮了一下,很緊張的樣子,但今天畢竟要開戰了,細想似乎也是正常的。
幽憐低着頭跟着泉奈前進,圓溜溜的黑色眼睛此刻低垂着,沉默地盯着自己的袖口,又把自己的袖子拉了拉。
到了吃飯的帳篷,幽憐和泉奈找到斑坐在他身邊。
幽憐索然無味地扒了幾口稀粥就不吃了,扣着衣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斑注意到幽憐的不對勁,放下手中的木碗,湊到他耳邊安慰他:“幽憐,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嗎?任務能不能完成不重要,隻要不受傷就可以了。”
聽到這句話無精打采的幽憐才有了一點反應,對着斑露出了一個有點腼腆的笑容,絮絮叨叨地讓他們也注意安全。
“幽憐!”
忽然走進帳篷的田島看見幽憐已經吃好了,示意他跟自己出來。
幽憐用笑容安撫了一下斑和泉奈,從哥哥們身邊起身走出帳篷。
帳篷外有十幾個的宇智波忍者在等待着,個個神情嚴肅,看見來人也是擡眸沉默不語地盯着,穿着淺綠色的衣服帶着護甲,顯然也是為了這次偷襲千手營地而準備的實力不錯的族人。
“在場的各位應該都知道了這次任務的目的了,”宇智波田島站在他們面前,目光銳利如刀,氣場淩厲,一一掃過面前被精挑細選出來的青壯,“襲擊千手營地,破壞他們的營地,殺掉他們營地内的剩餘的忍者,至少五成。”
“這次任務由幽憐擔任隊長。”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軸,上面标記着這次戰争千手營地的位置,把卷軸遞給了幽憐。
幽憐被這忽然的一下弄得有點懵,他沒想到這次任務父親讓自己來指揮,茫然地接過卷軸。
壓在身上的負擔忽然又重了一點。
幽憐以前從沒有擔任過隊長的職責,對他來說這實在有點為難他了。
其他人說意外倒也不算太意外,畢竟都讓年僅十歲的族長兒子參加這次任務了,讓他擔任這次任務的隊長應該是早有預謀了,縱使心中有些不滿也隻能強行壓下,把目光抛向那個他們名義上的隊長身上。
一雙雙眼睛審視般射在幽憐身上,仿佛要化為實質,快把他壓垮了。
幽憐求助般用祈求的眼神看向父親,田島的視線在與他交彙後便錯開了。
“族内對你們的期待很大,在主軍出發後你們再出發。”
幽憐感覺自己快哭出來了,但他還是低下頭強忍着眼淚,用顫抖的聲線說道:“父親,我會保證成功完成任務的……”
田島察覺到幽憐低落崩潰的情緒,但他什麼也沒說,背對着幽憐,不久斑和泉奈他們便休整好從帳篷裡出來了。
“該走了。”田島嚴肅着臉說道。
斑和泉奈點了點頭,身邊的族人也整裝待發,個個透着冷峻的氣息,拿着武器随時準備與死敵千手拼個你死我活了。
“斑哥,泉奈!”幽憐失落的情緒仿佛一下子消失不見了,蹦蹦跳跳地跑到斑和泉奈前面。
幽憐擡起手捧着斑的臉,斑感覺有點别扭,有點害羞不敢正眼看他。
靜靜地注視着斑的眼睛,幽憐感覺哥哥的眼睛很深邃很漂亮。
“願君武運昌隆!”忽然露出了一個明媚漂亮的笑容,對着兩個哥哥說完後他撒開手蹦蹦跳跳地跑回了和他一起做任務的族人之中,沖着他們調皮地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