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說這些廢話......說實話,你是在拖時間吧?不過,你可想過,究竟是誰在拖誰的時間呢?"
話音未落,山邊又閃現三道身影。
其中一個矮小如童子般的噬魂童手中捏着一隻錦毛靈鼠,發出陰森的笑聲。
"大哥果然料事如神,這兩個北冥靈官當真有問題。"
另兩人附和道。
"附近并無仙衛藏身,應是離此頗遠。"
"嗯。"
心噬尊雙眸微眯。
"收不到這信鼠,就算他們反應過來,時間也足夠我們完事了。"
他望向江顔汐,眼中滿是戲谑。
"是不是很意外?不過不要誤會,這隻是我們動手前的慣例,外加點臨時起意。說起來,我倒真好奇,猜到我們會報複很正常,但你是如何料到我們還在此處的?莫非是在賭一把?"
賭?
呵呵。
江顔汐望着那隻被擒的灰鼠,面上做出一派震驚神色,實則心中早已笑開了花——就憑你們這點本事,還想與她鬥智鬥勇?
連她方才見戚徒南養出那隻會裝死的奇葩靈鼠都震驚不已,這些外域邪修又怎會想到其中關竅?
既然誘敵成功,接下來便是真正的拖延時間了。
念及此,江顔汐維持着驚惶的表情,立刻拉着沈玖鸢作勢欲逃。
果不其然,六道身影瞬間将她們團團圍住。
"這般着急離去作甚?既然想當誘餌,自然要有當誘餌的覺悟,這位靈官大人。"
心噬尊眸中寒光閃爍。
"還是說,你已經決定将身上的靈石盡數奉上了?"
「正合我意,繼續說下去。就怕你們不與我多言,直接動手。」
"休想!"
江顔汐怒目而視,卻趁機在沈玖鸢手心輕輕一撓。
這般雙簧,自然要做得逼真些才更有說服力。
"顔汐,别過去!"
沈玖鸢心領神會,假意咽了口唾沫,一面攔着"激動"的江顔汐,一面"怯懦"地道。
"這位道友,若我等獻上靈石,你當真會放我們離去?"
"放你們走?不不不,我隻說過饒你們性命。況且,那還是方才的條件。至于現在......"
心噬尊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兩女,眸中閃過一絲邪光。
"僅憑靈石,可遠遠不夠呢。弟兄們說是不是?"
"哈哈哈!大哥說得在理!"
"靈石怎夠?這兩位靈官姿容如此秀麗......"
"瞧這細皮嫩肉的,啧啧......"
幽冥掌、血戮君等魔修紛紛附和,滿口污言穢語。
聽聞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語,江顔汐雙頰"漲紅",怒道。
"真不愧是魔修!一群人渣!"
"顔汐,别沖動!"
沈玖鸢趕忙拉住一副要"沖上去拼命"的江顔汐,身子"瑟瑟發抖"。
兩女這般"驚惶無助"的模樣,更是激起了邪修們的殘虐欲望。
眼見獵物在前,心噬尊等人笑得愈發放肆。
然而,就在他們打算結束這場貓戲老鼠的遊戲時,山頂邊突然沖出一道身影——正是最後的逃犯。
"老大!不妙!大批仙衛已經圍上來了!下山的路全被陣法封死了!"
"什麼?!"
心噬尊面色大變,然而還未等他反應過來——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長空。
不好!
心噬尊猛地回頭,卻已來不及阻止。
靠近兩女的兩個魔修,一個是專剜凡人心頭精血修煉的幽冥掌,匆忙間雖要躲閃,卻仍被沈玖鸢一劍斬去手臂。
另一個嗜飲人血的血戮君更是躲閃不及,直接被江顔汐長槍貫胸而過。
嘀嗒。
鮮血順着槍尖一滴滴墜落,在山石上綻開殷紅的花。
"所以說呢,做逃犯可不要太得意忘形哦~"
江顔汐緩緩抽出長槍,猩紅的鮮血頓時如泉湧般從血戮君胸口噴湧而出。
這位喜好煉化活人心髒飲血的魔頭,如今也嘗到了血的滋味。
"唔——"
血戮君如同一灘爛泥般跪倒在地,随即轟然倒地。
"不過你之前說得倒也不錯:究竟是誰在拖誰的時間呢?"
江顔汐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這個表情可是她最近特意練出來,專門給那些自以為是的人看的。
以她看過的動畫和小說經驗,這種在低buff狀态下的百分百暴擊效果,最是令人印象深刻。
"你覺得呢?"
刷!
話音未落,她手中長槍已是一個漂亮的槍花。
鮮血在陽光下化作一道道血色彩虹,随即消散。
而那柄沾血的長槍在晨光中卻是熠熠生輝,銀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