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風有些涼,夏軒站在風口被吹得瑟瑟發抖,給周文發了一條消息就自己回酒店了。
“文姐,先回酒店了,有事打我電話。”收到消息的周文拿着酒杯看了看周圍,确實沒看見夏軒和梁雨琛的身影。
周文來不及回複就被催着喝酒,為了不被灌醉,隻好出此下策,她偷偷把酒倒在桌底下,成功把所有人灌倒在酒桌上。
梁雨琛和夏軒分開以後又在隔壁開了個包廂,聽着逐漸弱下來地聲音後才回來,看着酒桌上的人四仰八叉的睡着。
周文從座位上起來,多多少少站不穩,差一點就摔倒在地上,好在梁雨琛和馬松及時接住把周文送回酒店才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第二天早晨五點,天還沒亮,夏軒的房門就被敲響,躺在床上像是沒聽見似的翻了個身繼續睡着。
持續的敲門聲吵得夏軒不得不從床上爬下來,裹着被子閉着眼睛去開門。
梁雨琛看着睡眼惺忪的夏軒說道:“起床,要工作了。”
夏軒把梁雨琛的話當作耳邊風,走回床邊倒頭又睡了過去。
梁雨琛看着夏軒的無奈得搖頭,想把被子拽下來,卻被夏軒死死壓着。
梁雨琛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嚴肅得說道:“遲到會罰錢,我在樓下等你。”說完就走出了房間,沒在管夏軒。
夏軒聽見罰錢兩個字像是觸發了某種機關,瞬間從床上彈起來,整個人立馬清醒了不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
夏軒崩潰的躺在床上大聲喊道:“天呐!什麼鬼啊,這才四點!這也太不人性了,我想睡覺啊。”
聲音吵醒了隔壁熟睡的人被斥責道:“大早上的鬼嚎什麼!”
夏軒自認理虧沒有争論,為了不交錢,再苦再困也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完後下了樓。
梁雨琛穿着一身運動裝正坐在車上看着劇本,夏軒上車後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梁雨琛冷漠道:“拍攝地。”
夏軒點頭,調整座位打算再睡一個回籠覺,卻被梁雨琛阻止道:“很快,你現在睡,一會兒會難受。”
夏軒看向梁雨琛發現他沒有看自己,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想睡覺?”
梁雨琛放下手中的劇本,把他的座椅又調整回來道:“我不知道。”
夏軒剛要說話就被一條接着一條的消息聲打斷了。
季正安:“你去哪了?你昨晚怎麼沒回宿舍?”
季正安:“你走了居然都不說一聲,太不夠意思了。”
季正安:“咱媽問你,今年元旦回不回家過?”
季正安:“你要是回我就等你一起。”
夏軒剛點開輸入法,一通電話打了過來,接通電話的一瞬間,夏軒立馬把手機放遠些,晚一秒恐怕耳朵都不保。
“你怎麼不回我消息!”季正安聲音急促大聲質問着。
夏軒看了一眼梁雨琛,故意離他遠一些小聲解釋着:“我這不簽合同了嘛,要拍戲,這幾天估計都不回去了,你和咱媽說一聲元旦我不回去了。”
季正安這才冷靜下來,聲音有些低落道:“哦,行,那我知道了。”
夏軒瞬間察覺了季正安的情緒問道:“怎麼了?”
“沒事!”季正安像是被抓住辮子的小女孩,急忙挂斷了電話。
夏軒看着車窗外想着一反常态的季正安心裡難免有些擔心,認識四年的時間,總覺得他是遇到了什麼事。
馬松轉過來笑着說道:“夏老師,是你家裡人嗎?真好,還問你回不回去過元旦。”
夏軒不知如何回答,猶豫着說道:“算是吧。”
馬松不解地追問道:“不是家裡人嗎?”
夏軒微微笑着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沒有家人。”
說完這句話車内頓時鴉雀無聲,梁雨琛也擡眸看了一眼夏軒,對視的瞬間又迅速得回頭看着劇本。
馬松覺得自己闖禍了,不好意思地看着夏軒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夏軒對這件事已經見慣不怪了,隻是見馬松緊張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玩笑地方式笑着安慰道:“沒事,我又沒告訴你,你當然不知道,不然我都要懷疑你調查我了。”
梁雨琛看着笑容燦爛的夏軒心裡想着:“他這麼沒心沒肺嗎?”
夏軒看着梁雨琛地眼神總感覺不太對勁,讓他覺得心裡不太舒服,像是被看穿一樣沒有安全感。
在遇到季正安之前夏軒一直是福利院的孩子,被人排斥嫌棄,收到了很多難聽的聲音。
小時候也曾被領養過,又因為領養他的家庭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孩子,又被送回了福利院。
回來時因年紀大,很多領養人覺得養不熟就沒人收養,直到十八歲離開福利院,兼職上大學後與季正安成為朋友,兩個人關系很好。
後來季母知道了夏軒的身世,覺得這孩子讓人心疼,就讓季正安逢年過節把夏軒帶回家過,因此季正安一家對夏軒來說不是親人但勝似親人。
很快就到了劇組拍攝的取景地,梁雨琛下車後先去和在場的工作人員打了一聲招呼,大家都很禮貌熱情的回應着。
夏軒第一次進組,不知道流程更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就一直跟在梁雨琛屁股後面,有樣學樣的向大家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