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頭發回到夏軒身邊道:“這個是上次他從頭上現拔的,當時正在拍攝就沒給你。”
夏軒接過頭發,通過透明的塑料袋子看了一下,然後又從自己的頭上拔了幾根下來:“還有沒有新的袋子。”
梁雨琛點頭去取了新的袋子過來問:“很着急嗎?可以讓馬松現在就去醫院。”
“會不會太晚了。”
“沒事,去醫院的話,明天就不讓他來接我了。”
“先問問他吧。”夏軒看了時間,如果馬松今天走了,那就意味着明天可以和梁雨琛一起回去,在堅定地心,此刻也動搖了。
梁雨琛走到了隔壁敲門。
“怎麼了?哥。”馬松頭發還是濕的,毛巾正挂在他的脖子上。
梁雨琛把東西交到馬松的手上道:“你去一趟醫院,用這兩份頭發做個親子鑒定報告。”
馬松接過,一秒都不猶豫的答應了:“我先換身衣服。”
梁雨琛囑咐道:“這件事保密,你去醫院的時候也小心點。”
“放心。”
夏軒考慮了一下,心想:“明天隻有我洛洛梁雨琛還有沈夢夢一起走,今天的車勉強坐的下,換成梁雨琛就不一定了。”
馬松剛要關門,夏軒補充道:“你把車鑰匙留下,開沈夢夢的車走吧。”
“行,我一會兒去找她,車鑰匙直接給你吧。”
梁雨琛接過鑰匙,夏軒看了馬松現在的狀态,這個時間點已經很晚了,提醒道:“你找她之前先打個電話。”
“行,沒問題,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兩人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确認沒有以後馬松才關門。
夏軒也回了自己的房間,屋裡的燈都還亮着,安靜地一點聲音都沒有,洛洛躺在床上熟睡着,還特意留了旁邊很大的位置給夏軒。
他把燈關上,走了出去抓緊洗漱,在客廳的沙發上對付了一宿。
早上醒來的時候,洛洛就站在夏軒身邊,手裡還抱着枕頭。
夏軒從沙發上爬起來,整個人像是散架了一般,零件都像是重新安裝上的,一舉一動都有點詭異,看着又很好笑。
梁雨琛一早就買好了早餐,給夏軒發了消息。
“醒了就下來找我,我買了早餐。”
“知道了。”
夏軒帶着洛洛到衛生間刷牙洗臉,收拾幹淨要準備出門。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門外的夏寒賠被吓了一跳,整個人向後退了好幾步,五官在臉上亂飛,用手撫摸着自己的小心髒。
他把昨天的那身破爛衣服扔掉,換了一身洗洗幹淨還算是看得過去,明顯感覺和昨天不是一個人。
和夏軒站在一起,還是有些底子相似的。
要是把臉上長長的胡子刮掉,應該更能看出他長的模樣。
夏軒上手想要去摸他的胡子,忍不住啧了一聲道:“我有剃須刀,你進來把胡子剃了吧。”
夏寒賠皺眉擺手,滿是不情願地說:“不不不,這胡子留了好些年了,你說刮掉就刮掉,不行,我不同意。”
夏寒賠蹲下,故意做鬼臉看着洛洛:“我這樣吓人嗎?”
洛洛向後退着,躲在了夏軒腿後面,隻露個腦袋悄悄瞅着。
男人妥協道:“行行行,刮就刮。”
錄綜藝的時候,準備行李時都是梁雨琛收拾的,東西還算是齊全,要什麼有什麼。
不知道的以為是出門度假的。
夏軒看着夏寒賠很長的絡腮胡就反感,甚至底下的還打劫,看起來髒的不行。
他從包裡找了刮胡刀,還有剃胡子專門用的藥膏,打成泡沫放在桌子上。
“你快點,弄幹淨下去吃早飯。”
本就手忙腳亂的夏寒賠一聽吃飯,整個人瞬間來了勁頭,也不管會不會刮到臉,随便幾下就把他這幾年的心頭好給正幹淨。
他把臉上的沫子洗幹淨,整個人瞬間變了個模樣,與昨天晚上被當成收破爛的完全不是一個人。
梁雨琛在房間裡等了很久,一直都見不到人下來,反反複複看聊天框,擔心夏軒會出什麼突發狀況。
忍不住發消息詢問着:“怎麼還沒下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馬上就下來了,很快。”
說完,夏軒就帶着一老一小到了樓下。
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夏寒賠問:“現在餐廳都在中間了?不用去一樓嗎?”
夏軒看着他:“你以前不是無業遊民吧。”
夏寒賠臉上的笑容消失又重現,一秒鐘切換了好幾種狀态,給自己找補道:“以前幹活的時候,在門口參觀過,食堂就在旁邊嘛。”
夏寒賠說得這幾句話,處處都有漏洞,時而給人一種沒有文化的農村人,時而又覺得他受過教育,并且見識也很廣泛。
夏軒沒戳穿他,裝聾作啞,假裝自己不在意。
敲響梁雨琛房間的門,洛洛看見裡面的人的那一刻,松開了夏軒的手,像是進了自己家門一樣,大搖大擺走了進去,坐在客廳吃東西。
夏寒賠看見熟悉的臉那一刻,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道:“你小子怎麼在這?”
他小聲和夏軒嘀咕着:“就是他,不讓我們父子相認,還威脅我,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梁雨琛面無表情地看着夏寒賠,隻是讓了一條道出來:“進來吧。”
夏軒沒管後面的夏寒賠,和洛洛一樣,進去自顧自地吃早飯。
梁雨琛靠在門上看着門外的男人一臉警惕,給了一個台階下:“進來吧,上次的事是我的問題。”
夏寒賠見梁雨琛換了一副态度,就有點飄,裝腔作勢道:“這才對嘛,這才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