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琦在茶館聽得差不多了,離開茶樓,想去周圍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吃的東西,不拘是草根還是樹葉,她現在必須要吃一些才行。
路過一家賣包子饅頭的小攤販,還沒靠近就被人驅趕離開。
她走到河邊,對着河水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貌,渾身髒兮兮的,連臉都看不清是什麼樣,就這副德行一點都不讨喜,自然也讨不到飯。
蘇琦在河邊掬水洗臉,随便刨了河邊泥土裡的一些草根,辨認了一下,确認是無毒的就往嘴裡塞。
草根苦澀,舌根都被苦的發麻,蘇琦艱難咽下,吃了一些後,感覺肚子裡有了點東西,她這才感覺稍微好受一些。
洗幹淨的蘇琦雖然很瘦,但臉還算白嫩,看着可愛讨喜多了。
她顧不得許多,先跑賣包子饅頭的攤販那裡去讨食,這次洗幹淨的蘇琦露出了瘦巴但白淨的臉,再加上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人的時候實在是可憐得緊,老闆還真的被她看心軟了,拿出了兩個饅頭給她。
蘇琦狼吞虎咽吃了一個饅頭,小心翼翼收起另一個,思考自己接下來怎麼辦。
她沒有這個世界的戶籍,沒有身份也沒有錢,得先弄錢才行。
可連啟動資金都沒有,該怎麼弄錢?就這個小身闆,去做工都沒人要的。
她的目光慢慢轉到之前她挖草根的河邊,心裡一動,忽然有了個想法,隻是想法還沒來得及行動,蘇琦就被忽然冒出來的幾個乞丐給撲倒了。
她被一群乞丐按在地上,懷裡的饅頭很快被人搶走。
這些乞丐看居然隻有一個饅頭,對着蘇琦劈頭蓋臉一頓打。
這些乞丐都是有組織的,有人看到蘇琦輕輕松松就在包子鋪老闆那裡要到兩個饅頭,自然就打上了她的主意。
這些乞丐的老大要求蘇琦加入他們。
對方人多,她年紀又小,蘇琦隻能忍氣吞聲加入了這群乞丐。
這些乞丐都以老大為中心,每天讨到的食物自己都不能先吃,必須先上交給老大,然後由老大給手底下的乞丐發放食物。
而這些食物,老大第一個吃,吃飽了,會先發放給手裡的得力手下,這些得力手下就是老大的打手,最後才是讨到食物的人,沒能讨到食物的就隻能餓肚子。
但其實,能讨到食物的人,在層層剝削之後,能吃到的東西也少得可憐,那點東西别說半飽了,一分飽都吃不上。
即便是老大的打手,最多也就能吃個三四分飽,也隻有老大自個兒能真正吃飽。
蘇琦在一群乞丐中靜靜觀察,随後從中挑撥離間,最後讓一群乞丐内讧打了起來,她跟在後面時不時偷偷補刀,讓這些乞丐要麼當場斃命,要麼重傷瀕死。
城裡乞丐太多,這些乞丐死了根本沒有人會在意,死了也就死了。
最後,一群乞丐中,隻剩下幾個老弱婦孺,蘇琦成功讓自己當上了老弱婦孺的老大。
這些長期被欺壓的底層乞丐懦弱可欺負,但也非常好使,蘇琦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絲毫不敢反抗她。
畢竟,内讧的那些乞丐沒看到,她們這些人是眼睜睜看着蘇琦是怎麼跟在後面補刀的。
蘇琦讓衆人都把自己洗刷幹淨,身上衣服也洗幹淨,爛歸爛,但必須幹幹淨淨的。
然後帶着幾人一起去河邊挖淤泥。
細河沙,腐葉土,淤泥,她指揮着大家把這些東西挖回來,然後按照一定的比例和好,用荷葉包起一團一團的。
乞丐們不知道蘇琦要做什麼也不敢問,隻能埋頭苦幹,肚子餓得咕咕叫也不敢出聲。
最後,蘇琦帶人去路邊擺攤,把包着土的荷葉就這麼往地上一放。
周圍好些攤販都忍不住看向蘇琦一行人,其它乞丐瑟縮,蘇琦卻很鎮定,還沖着路過的人吆喝:“養花土,養花專用土,能給植物提供豐富營養,促進花朵生長……”
可惜,吆喝好一會兒,也沒人理她,倒是旁邊的攤販和蘇琦搭話問她真的假的。
蘇琦當然說是真的,但周圍的攤販都不相信,還像看傻子看稀奇一樣看他們,指指點點,覺得傻子才會買他們的土。
蘇琦面不改色,天都快黑了,她忽然看到一個人遮遮掩掩捧着什麼東西從一家大戶人家的後門走了出來。
她眼尖一眼看到那人遮掩着捧着的事一盆花,從衣袖遮掩露出來的花瓣和葉片能看出是三色堇,且葉片顔色不對,似乎有淺白色的斑點。
這應該是葉斑病,蘇琦心中一動有些驚喜站起來,快步朝着那人走過去,“阿叔等等。”
那人警惕回頭,看向蘇琦。
這人打扮雖然得體,但從顔色和布料上來看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下人,這樣遮遮掩掩抱着這盆花出來,再加上花還生病了,蘇琦心裡就有些猜測了。
她忙壓低聲說:“阿叔,你這花生病了,我有辦法治。”
這人懷疑看着蘇琦,上下打量她一翻,更懷疑了,“就你?”
蘇琦很自信地點點頭:“阿叔你别看我穿得破爛,我曾是陵州那邊的,家裡世代伺候花草是有家學淵源的。”
她指了指自己放着幾個荷葉包的地方,“那邊那些荷葉包裡,包的就是我專門配好的養花土,最适合花草生長的。”
陵州的情況,也是她從茶樓裡聽過的,那邊最重專研養花,養花人衆多。
姜媛屏住呼吸,看着在女主口若懸河說服這個中年男人,眼看男人已經心動了,再往下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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