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滿一起做過邱研那個任務的林天空似乎能意識到什麼。“滿哥……這也是像邱研那次的……”他壓低聲音問。

“看樣子是。”李滿回答。“這個問題不重要，如果你想找到魏知的話，就快點解謎從這裡出去。”

“……切，你等着，我回去再好好審你。”

一提到魏知兩個字，何照驕就不再浪費時間追問更多了。線索的話，應該從這裡的蝴蝶開始找起……他的手指碰到阻隔着标本的透明玻璃。觸感的溫度很低，和這裡的氣溫完全不同，仔細去看的話，上面浮着一層薄薄的冰霜。

“林天空……你用一下技能吧，看看有沒有不一樣的。”李滿說。林天空對他經常把自己當成工具人的這一點雖然有些不爽，但鑒于任務本身關系着魏知的安全，他還是沒有反駁。

不遠處，某個标本隐隐發着亮光。林天空先是默默走過去查看了。在一衆扇動着翅膀的蝴蝶中，唯有這隻與衆不同，它已經死去，化作了真正的标本。

在它的旁邊，便是一間緊鎖着門的房間。林天空試着将它從牆面上取下，很重，不像是正常标本該有的重量，他拿下的時候有些吃力。“滿哥，你們來看這個。”他說。

“這個死了啊，之前都沒注意到。”

這隻蝴蝶看上去也和其他的有一些細微的差别，應該是品種不同，但李滿沒有相關的知識。在取下标本後，後面的牆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凹槽，林天空伸手摸了摸，取出了一把小鑰匙。

“開門吧。”

“诶，我要開門嗎？”

李滿隻是習慣性把這些工作都推給别人了。他反應過來之後才搖搖頭，“啊，我來。裡面可能有危險，你站在我身後。”

“……什麼啊。”

但打開門後，也沒有什麼怪物突臉之類的情節出現。這裡是一間狹窄的教室，桌椅排列混亂，落上了厚厚的灰塵。

确定基本安全之後，林天空才接着進入教室。何照驕卻搶在了李滿前面，他按下燈的開關，卻沒有反應。

“……”

李滿知道他現在比誰都要焦急。但也隻能一點一點去搜，他走上講台，在被塵土覆蓋的講桌上，唯有一張明信片像是近日才放上一般嶄新。他拿了起來。

上面隻寫着一句話。

【是啊，原來你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在明信片的角落沾着紅色的液體，傳來微微的鐵鏽味。他意識到，那應該是幹涸的血迹。

“喂，我說……你肯定知道的，這裡是什麼地方。”

何照驕回到李滿身邊時，表情卻變得非常不對勁。他拿技能照亮了教室的一角。

在某一張課桌上，堆放着些沾了血迹的武器。匕首、扳手、棒球棒。李滿順着他指出的方向走近去看。在椅子上，搭着一件暗紅色的外套。

……和魏知平常穿的那件是一樣的。

“你知道魏知是在這裡的吧。為什麼不告訴我？”

何照驕的光束照到了李滿的臉上。李滿依然面無表情，“就算我知道，關鍵人物也應該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