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統被扔去牢裡,姜昭怕他死太早,還好心給他找了個醫師。
審完姜統,姜昭才拿着供詞去關押淑妃的牢房。
她沒有被用刑,但此刻蜷縮在牢裡,看着就像戰敗的雞,渾身狼狽萎靡。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她轉頭看來,見是姜昭,微微皺眉,“怎麼是你?”
姜昭舉着姜統的證詞,笑得溫潤,“淑妃娘娘……啊,不對,你現在已經被褫奪妃位了,現在該叫你,祁氏。
“孤奉陛下旨意,審理你與姜統合謀殺害貴妃一案。”
淑妃瞪大眼睛,顯出幾分震驚,“不,這是我一個人做的,和阿統沒有關系!”
“哦?”姜昭狀似疑惑,展開供詞,“可二皇兄已經交代了呀,就連你們作案的細節,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姜昭笑着,看着溫和無害,确讓淑妃遍體生寒。
“不……不可能,這件事是我自己一個人做的,阿統沒有參與!”
姜昭皺眉,“祁氏,若你在執迷不悟,袒護姜統,孤可是有權對你用刑的。”
她将供紙放得更近些,讓淑妃能清楚地看清上面白紙黑字記錄的内容,“證據确鑿,孤可以對你用刑,直到你承認為止。”
淑妃看着那紙上的内容,雖然大體都是她做過的,但一些細節純屬胡謅。
“你……你這是做假證。”
“陛下相信,它就是真的。”
姜昭收了證詞,看着她,“現在可以老實交代了吧。”
淑妃愣愣垂頭,“我的證言還重要嘛?”
“對我不重要,對其他人重要。”
淑妃一頓,“姜宇?還是謝婉兮?”
怎麼沒有皇帝?不過想到剛才在禦書房時皇帝的樣子。他确實不在乎證據,隻要能為貴妃報仇就可以了。
“應該是謝婉兮。”
“哦?你怎麼知道?”
淑妃此次翻不了身了,姜昭也不用和她藏着。
“皇帝和姜宇一個樣,他們雖為謝月姝之死而感到難過,可卻從未付出實際行動,追查她的死因,為她報仇。”
這也是她為什麼能在後宮安穩那麼久的原因,隻是她沒想到,姜昭竟然會和謝婉兮合作。
“姜昭!”淑妃突然跑到牢門前,抓住圍杆,眼□□光,“你怎麼會和謝婉兮合作?”
姜昭皺眉後退,“這與你何幹?”
淑妃不聽,依舊滿眼放光地盯着她,“你可知你為何沒能替風世子翻案?陛下又為何對你如此打壓?”
姜昭擰眉看着她。
“趙家滅門那天,是我叫她拖住你,讓祁任去牢裡給趙江義傳話。之後,我還讓她到陛下那說你剛愎自用,莽撞至極。”
“現在看來,她做的怕不止是這些。”
姜昭眉梢微沉,原來如此,她還以為那天謝婉兮真隻是好心給她通報消息,結果竟是這個原因。
明明在給她下套,還言辭懇切地求她辦事。
好好好,謝婉兮你可真是好樣的!
“哈哈哈哈,你竟會與她合作,看來你也沒有聰明到哪去!”
姜昭冷眼看她,隻是她來此,主要目的并非口供。
“祁氏,其實你也可以不用死。”
淑妃止住笑,姜昭此刻神色認真,不像騙她。但是……
“我沒想活啊。”
她譏諷地笑着,“是陛下想讓我死,即便你讓我活着,我還能像之前一樣風光嗎?就算可以,我的阿統他還能得到那個位子嗎?”
面對她的譏諷,姜昭臉上也沒了表情,“既然說了那麼多,淑妃娘娘還是不肯交代,那孤隻能對你用刑了。”
“來人!”
看着那幾個身強體壯的衙役走來,淑妃有些害怕,“等一下!姜昭你不能這麼對我!”
姜昭冷笑,對衙役道:“鐵證面前,祁氏拒不認罪,孤對問供之事并不精通,就交由你們了。”
“姜昭!”
姜昭冷漠地看着她,她被衙役架去刑房,下一瞬,哭嚎的聲音響徹整個獄房。
姜昭在原地站了片刻,負手轉身,走出牢房,今日難得出了太陽,耀眼的陽光紮眼,她卻仍然擡起頭,微眯着眼,看着天空。
這些年,她确實有些自大,竟然也開始會相信别人了。
呵,謝婉兮,你且等着,孤可不是那麼好算計的。
回到值班房,看了一會今日遞上來的卷宗,剛才問供的衙役跑來,禀報道:“殿下,祁氏已經招了。”
姜昭擡起眼,眉眼溫潤,聲音溫和,“好,麻煩各位大人了。”
“沒有沒有,能為太子殿下效勞,是小的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