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盛厲滿這麼對母親…為讓那小三開心…不可能，不可能的啊…母親。”

小女孩緊緊抓住母親的衣袖，訴說着不公和不解。

“我教你的禮儀全忘了？！滿口什麼髒話，他是你的父親，無論他怎麼對我，你始終是她的女兒。”

“他需要你，需要你這副美貌聯姻，是盛茹比不了的，這是你活下去的根本，知道嗎？”

“你可以不讨他歡心，但你要學會利用這副樣貌，知道嗎？”

小女孩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淚珠在眼眶打轉“不…我學不會…，母親不就是因為漂亮，讓—讓她心生嫉妒毀…嗎？”

母親孱弱低笑“是母親識人不清，愛錯，嫁錯人。”

“嗯……母親的眼光差，我是知道的，衣服，首飾什麼的，選的都…都不太行。”

母親的手摸了摸頭，重到毫無感覺，有的是地闆上的影子，輕輕的晃動“你又在取笑我，膽子大了。”

聲音緩緩從耳邊傳來“我養你這麼好，就是不希望和你父親那些人一樣，所以…不要被恨意遮蔽雙眼。”

“答應母親…好嗎？”

“……嗯，我知道母親。”嘶啞沉悶的聲音，難開口的話語。

小女孩扯了扯嘴角，微微笑起來，眼中閃爍淚光“母親…你看窗外下雪了，是我第一次看見真正的雪。”

“嗯…很美。”

“還有…你看月亮這幾天都很圓，是滿月，難得一見哎。”

“很圓…和你的臉蛋一樣圓。”

母親的手細細撫摸臉龐“我很慶幸，還有一張臉，生你這麼好看的乖女來…”

滿月光下波光粼粼，猶如清晨日光初照海面，是溫暖的，她的孩子是熱的。

“……嗯！母親。”

……

“哈…？！”

“什麼事，大驚小怪，煩死了一天到晚。”

“你們怎麼看管的！這人都死透了！？”

“哈…啊！？”

“那孩子哭叫個不停，快快喊盛夫人！”

“好好好！我…我這就去！”

母親…死了…嗚嗚嗚…怎麼會！明明昨晚還………

……

“喂…？”

“害，你可别說了，我現在押送一屁孩兒會盛家，煩死了，一直哭哭啼啼的沒完沒了”

“估計她母親死了，人又逼看半個月的現場表演，估計瘋的差不多了。”

“還全身顫抖的那樣，讓我想起死去的女人的模樣，味道确實不錯。”

“哈哈哈…可憐？怪就怪這貌美的前夫人，空有美貌和沒有家世，自然比不過劉夫人。”

“咦…你别說，還真是空有美麗皮囊的孩子更容易拿捏，哎～要是再大一點就好了。”

“切…什麼話，算了…”

“不說了…這山路下去得還要一小時呢，挂了。”

彎曲陡峭的山路，陰雲綿綿的小雨也夾雪降落，一個小時後，天氣冷飕飕，寒氣從褲縫裡竄進，惹得駕駛員在附近商店處停下車，去買暖和的東西。

“呼…老闆我要杯奶茶。”

“哎！好哒。”

“來……先生您的奶茶好了。”

“好。”

駕駛員抽了根煙，深吸一口，吐出陣陣白煙缭繞“啧…累死老子了，還是快回去把任務完成，然後睡覺。”

鞋底捏幾下地，重新上車，他習慣性一瞟睡熟的孩子，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不…等下？？！人呢…？”

男人吃驚的下巴一掉“跑了？可惡！！死小鬼頭…啧。”

他向遠處的白茫茫的公路去，笑眯着眼，虛弱的身軀，一雙嬌弱的腿，一個小屁孩能跑哪去，不過…

他摸索身上的手機，輕蔑的笑着“喂…我這來點人，那小鬼跑了。”

“啧…她能跑哪去，放心吧，定能帶回去的。”

駕駛員手摸索着車輪，望向一旁被槍擊壞的鎖，挑了挑眉，向公路駛去。

“呼…啊呼……”

小女孩低頭見懷中的槍，這是…母親最後留給她的，用命給她的。

她要去找警察…去市區裡報案……，真的可行嗎？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後被否決，不…現在唯一的辦法，也隻有這個。

“他”會被公之于衆的，可以的！

“砰——”

“啊嗚……痛…”

雙腿使不了力了，可惡…！難怪他們給食物那麼少。

怎麼辦……這把槍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