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無情的男子,一直凝視她的動作,最後低笑一聲“又來一個。”他似有趣味性,眼神不掩藏一絲上下打量着她。
嗯……?
許是目光太過熾熱,盛知玉側頭一看,剛好與他的視線撞在一起,男子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新鮮商品一般,令人不适。
盛知玉嫌惡的轉身,不在看他按照原計劃,原路返回準備休息。
剛到房間休息,一通電話響起“嘟嘟嘟——”
一道曆色的女聲傳來“24009号去地下三層,去審問嫌疑人,想辦法讓他們幾個開口,往死裡弄。”
盛知玉隔了幾秒,木楞的回答“好的。”
地下三層時常有一批又一批新進的嫌疑人,認罪的進監獄,不認罪的活活折磨緻死,所謂的“審問”不過是個過場,在這裡無論有沒有犯罪殺人放火,隻要你進來,就是有罪的,除非“死亡”解脫。
她神色不改,乘坐電梯往地下三層去,剛打開電梯門,一聲聲嚎叫再度在耳旁響起“啊啊啊啊——!”
火燒熟肉的味道傳入鼻尖,一股的焦臭味。
她微微蹙眉,照舊走進去,旁邊的同事,揮舞着鞭子,厲聲呵斥“想活命就乖乖的認罪。”
“不!絕對不可能!”
無數堅定的否詞,和被頓頓毒打折磨成滿身血痕的死屍,血爛的臭腥味遍布三層。
盛知玉照常刷卡進入309牢房内,地上跪坐一個穿着年輕的女子,雙手雙腳被鐐铐鎖在背後,緊緊正惡狠狠的盯她,似要盯出一個洞。
“哼,無論你是想要用何種手段,讓我屈服都是不可能的!”
“哦。”敷衍的回話,讓女子心頭一緊。
盛知玉冷談的看向旁邊架子旁,筆直的走過去,沒有絲毫猶豫,拿起一把小刀,走向女子。
“喂…!你你!”女子大喘着氣,惶恐不安地看向白銀質的小刀,上面還殘留上一個人留下的血迹。
”說嗎?”話語一絲情感,她就這麼站在面前,無形的壓迫過去。
“不!我是絕對不會的!”女子緊張地吞咽下口水,喉中仍舊幹澀。
“真可惜。”她轉身來到女子的身後,垂眼下手中的小刀已開始動作。
“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叫聲,響徹天際。
刀尖一次又一次的插入指甲中,稍微用力一挑,鮮血與指甲蓋一同落地。
女子渾身顫抖,每個毛孔都盡力在呼吸,最後承受不住的痛楚,直接暈厥過去,留下孱弱的呼吸聲還在繼續。
盛知玉将沾滿血的小刀放回原位,繼續到下一個房間308,行駛同樣的事,一樣的暈厥。
她長舒一口氣,感歎道:“最近的嫌疑人還真是堅強。”
剛進入307的房間,一個男子正跪坐在地上,被鐐铐所束縛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明明血肉和破碎的衣服粘連在一起,臉上也有些血迹,眼神卻炯炯有神,忽然悶笑一聲,說出一句意料之外的話“終于輪到你了。”
什麼…?盛知玉不解。
男子動了動身子,像以最完美的姿态來迎接她的到來。
她照常一問:“說嗎?”
男子搖了搖頭,頭頂的血,劃過鼻梁留下長長的血痕,把損傷的臉分成兩半,眼中透露強烈的興奮,挑釁的說“讓我看看你的手段。”
盛知玉熟悉的往架子走去,快速調制一杯鹽水,拿起小刀,走進男子的身邊。
他見手中的鹽水,無所謂的一笑“就這?”
下一秒,因被鹽水浸泡的胸口,生理性的發顫,稀釋過的血,止不住的流,男子緊繃肌肉“哈……哈…嗯哈哈哈,”
他突然失心瘋一般,大笑起來,轉頭側耳貼近她,眼神輕蔑一笑“就這。”
盛知玉身體一頓,少數的感覺到,這人怕不是有病。
見她沒反應,他繼續低語道“還不夠……忘了,我怎麼教你的嗎?”
她猛然轉過頭來“你說什麼?”他在說什麼?教我?我們見過?
“我說,太輕了,不夠重。”男子癡迷又享受痛苦的眼神,往向她,又往身後的架子一瞟。
盛知玉順他的視線看去,落在地的東西是“硫酸”。
瘋子——她評價道。
她照他的意願,拿來一瓶硫酸在眼前,又象征性的問一嘴“說嗎?它在你身上之前都有效。”
男子似乎思考了一會,她說的有些是什麼意思,最後開心的笑起來“你在擔心我?”
……想太多。
話完,盛知玉将裝有瓶子的硫酸打開,正朝着胸口潑到的動作,卻被一聲“我說。”的話,打斷。
硫酸有些潑在男子的腹部上,耳邊傳來他的叫聲,些許殘留瓶口的液體,滴落在指腹,瞬間紅起來,疼痛感來襲,那着瓶子的手輕微的抖動一下。
盛知玉遞過桌子上的紙和筆給男子簽字。
男子手拿筆快速地寫完後“嗯,給你。”又接着說一句“你可要好好記得我哦。”
他淺淺一笑,眼神似有真情……?
盛知玉皺眉,拿過資料時,不小心瞄見他的名字“虞生。”
奇怪……她明明沒有見過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教過我,是什麼意思?”她斬釘截鐵的問出。
虞生毫不思索的回答:“對啊,教過你的。”
好奇怪……他回答的毫不猶豫,幹脆,為什麼,她卻感受到一絲違和感?從哪裡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