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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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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如當年一樣,始終帶着高傲和強勢,隻是,這次,他雖還是高高在上,但,依稀的,祝稚能感覺他的眼眸不似從前那樣淩厲,反倒帶着一絲笑意,很淺很淺,卻直白溫情。

人群的聲音還沒散去,她還沒别開眼,蕭輕硯先一步收回視線,移開的那瞬間,他的唇角彎了彎,繼續往前走。

他這一朝凱旋歸來,明景帝自是少不了他的賞賜,他對功名利祿從不在意,加之如今這地位,已不需再封。美人,他倒是缺個美人,沒回來之前明景帝跟晉南王夫婦就開始商量了,如今這婚事隻怕要提上日程了。隻是,他若知道他剛回來,家裡就有一個女子等他,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蕭輕硯凱旋回京,明景帝大悅,于三日後在宮中設宴,此次宴席祝稚然本不想去,但明景帝诏令以下,她是也推脫不了了。

晉南王府,蕭輕硯回來兩日,見了皇上,又陪着自己的父親母親,這晉南王府可謂異常熱鬧,祝稚然不想湊這熱鬧,偏他回來,她去回春堂了。他走的這幾年回春堂一直都是她在忙,她醫術漸長,楊大夫也放心了不少,已經慢慢退到後面,享清福了。

回春堂,揚大夫坐在椅子上,“稚然啊,這世子剛回來,你不在府裡待着?”

祝稚然翻看着醫書,查看着東西,随意地應道:“他如今風光無限,我往跟前湊什麼熱鬧?”

裴唯卿,“他當年走得急,很多事情都像沒交代好似的,我以為他回來,你們會有許多話說呢。”

祝稚然淡笑了一聲,“我跟他會有說很多話的時候嗎?”

正說着,薛潺捧着一堆東西進來,是他按照揚大夫的要求買的研制新藥的食材,一堆東西中,還有一捧花,他笑着把花送到祝稚然面前,“今日的花。”

這幾年,薛潺每日都買新鮮的花帶到回春堂,叫這小小藥鋪豔麗無比,楊大夫拿着東西把裴唯卿喊走去了後面。

薛潺,“稚然,看書累了就休息會。”

祝稚然,“我不累。”

薛潺随意接道:“這世子一回來,你倒跑這來了,不過,他沒過多久也該成親了吧?”

她手停住,“可能吧。”

三年前,蕭輕硯奉命出征北境,城牆内,少年意氣風發,眼神堅定,俊朗非凡。而那日,甯國公幼女,國公府四小姐溫若琅偷跑出府,對馬背上的少年一見傾心。至此三年時間,她從未說過任何一門親事。甯國公愛女心切,得知幼女心事,便帶幼女入王府。

晉南王夫婦與甯國公府有着交情,在國公嫡子婚宴上見過這個小姑娘,至此,沈慈對這個小姑娘印象頗好。甯國公雖沒挑明幼女心意,溫若琅卻總是三番四次跑到王府陪着沈慈,沈慈也開玩笑說過,等蕭輕硯回來,好好介紹他們認識。說起來,這四小姐跟蕭輕硯雖還沒正式見到,但已經有人想着為他們定下親了。

祝稚然雖對這事沒什麼想法,這四小姐性子溫順,也好相處,隻是不知道若蕭輕硯知道自己打仗回來,自己母親已經為他謀劃好一場親事,他會不會生氣。

回到王府時辰已經不早了,他一回來,蕭以穗,沈扶按,卓穆都來了。

蕭輕硯這一走,沈扶按也像消失了,不常來跟她們玩,至于卓穆,有阿鸢的事情擺在這,她還未給她報仇。這幾年她一直忙着更精細的學醫,蕭輕硯先前查的事情,那些藥,揚大夫最後聽他的話留放了幾日,天回子雖被制成藥丸,到藥性卻發生了變化,每種藥材發生的性質不一樣。

那些藥,是不是跟卓穆有關,若有關,他到底藏着什麼陰謀。

她一定會搞清楚。

祝稚然在庭院中,見到了他們四個,她沒想過去,他回來幾日,他們兩個還沒正面說上話。

三年一過,曾經的少年蛻變成了穩重的男人,庭院的蕭輕硯穿着雪色長衫,看起來素淨又溫雅。俊美的臉配着淺色衣裳隻讓人覺得他周身都是冷的。

她不想過去,當着他們的面,徑直走過去了,蕭以穗見狀道:“這丫頭脾氣越來越大了。”

蕭輕硯沒接話,也沒回頭看她。

晚些時候,沈扶按跟卓穆先走了,蕭以穗還在,他道:“怎麼還不走?”

“你還趕我走啊。”她托着下巴道:“硯哥哥,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年,我跟那丫頭被說過多少次年紀大還不成婚的事情,我父皇呢,已經開始想着我嫁人了,隻是這朝中找不到什麼青年才俊配得上我。所以,我還算運氣好,隻是那丫頭啊,皇嬸最近在給她物色好的郎君呢。”

蕭輕硯指尖敲着桌面,“哦。”

見他不在意,蕭以穗不想再說,準備走的時候,他又接道,“她如何想?”

蕭以穗又坐下,“她還挺高興的,先前跟她出去玩的時候,我見她對外面那些俊俏的郎君還挺有興趣的。”

她說完又笑起來,“我跟她啊,還跑出去看過在庭院内,賞雪喝茶的俏郎君呢。以後,我的夫婿第一條件就是長得好!”

蕭輕硯輕輕一笑,而後道:“你們兩個跑到别人院中偷看男子?”

“不行啊。”蕭以穗繼續道:“這丫頭這幾年跟個悶葫蘆一樣,很久沒高興過了,上次偷看俏郎君應該是她為數不多高興的時候吧。”

“不高興?”他看着前方,又喝了一口茶才道,“時常?”

“嗯,反正不像以前一樣,大概也是因為她身邊那個婢女吧,說實話,她挺重感情的,對回春堂那幾個人,保護得緊。”蕭以穗繼續道:“說道悶葫蘆,這丫頭氣死我了,前幾日,她跟着皇叔皇嬸進宮,被那純嫔的胞弟調戲了一番,最後還不清不楚地掉入了湖中,還是被幾個下人給撈上來的,這事皇叔皇嬸都不知道,被我發現了,我說給她讨個公道,她居然說算了。真是的,本公主好不容易想幫她一次,她居然不領情。”

“不清不楚地掉進湖中?”他聲音逐漸冷下來,“調戲?她胞弟又算什麼東西?”

蕭以穗扭頭看他,察覺出他的不對勁,“硯哥哥,這......我也不太清楚,那丫頭也不跟我說,不過,你是要替她出頭嗎?都過去好幾日了。她那胞弟現任禮部侍郎,純嫔也算我父皇身邊的老人了,我父皇對她總是有着情誼的,說到底還不是她在我父皇面前哭的,她本就沒什麼家世,家裡就這一個弟弟,可不得提攜着。如今這姐弟倆也算是相依為命吧。”

“不過,純嫔那個弟弟在她面前說過多次,想要見見你呢,說你在戰場上骁勇善戰,是他心中欽佩許久的人呢,這次宮宴他本不該去的,可他求着純嫔,純嫔便在我父皇耳邊說了幾句,我父皇便同意了。”蕭以穗,“本就是不是大事,但她長得如花似玉,一般要求我父皇都同意呢,這後宮的女子啊,沒了恩寵便什麼都沒了。”

蕭輕硯聽完,“行,那我就見見他。”

皇宮,祝稚然每次踏進這,都不太舒服,總覺得這裡面随随便便就關乎着人的生死。

宣晴殿,宴席上已備好吃食和美酒,參加宴席的除了晉南王一家,便是皇上皇後,幾位公主和皇子,以及受寵的嫔妃,一些留在臨安沒什麼實權的親王,此為家宴便都是皇室宗親。

明景帝身邊穿着明黃色朝服的便是當今皇後,祝稚然見過她幾次,雖沒說上什麼話,不過見她對下人,能瞧出來是個性格溫善的人。皇後乃是正一品武将之女,出身将門之後陸氏。

皇後面容姣好,端正大方,雖已過四十,卻實在看不出來,她身形清瘦,話并不太多,與明景帝也算相敬如賓,不過并不恩愛,看着沒什麼感情。

祝稚然這幾年常進宮,蕭以穗也同她說過不少,她敬皇後為皇額娘,蕭以穗雖對宮裡其餘妃嫔沒說上什麼好話,卻對皇後十分尊敬,想來這皇後對她也是實在好的。蕭以穗說過,皇後這些年隻生了一個女兒,雖生下來,卻也沒能活多久便逝世了,這後宮雖說起來都是她的子女,不過卻是沒有一個親生的,她怎能不難過。

剩餘的就是一些寵妃,明景帝後宮女子頗多,但在身邊的似乎也就那幾個。他已過五十,那些送進宮中太小的女子,他也沒什麼興趣。

祝稚然坐下後,瞧了一眼蕭以穗,她今日穿的倒是端莊,看起來也老實。對面的蕭以穗見到她,也不顧着,直接走到她那邊坐着。

明景帝瞧見,免不了說一句,“昭樂,好好的位置不坐,你又在亂跑什麼?”

蕭以穗,“兒臣想要靠着稚然妹妹!”

“.......”

算起來,祝稚然确實是她妹妹。

皇後見狀笑了聲,“昭樂倒是喜歡稚然,兩個小姑娘在一起總是有很多話說的,挺好。”

蕭以穗嘴硬,“也就一般般喜歡。”

作罷,明景帝也沒再說什麼。

蕭輕硯本坐她旁邊,蕭以穗這一來,倒是把兩人分開了,說到底,他回來這幾日,兩人竟然一句話都沒說。

衆人都入席,明景帝面色和悅,“今日聚在這,為的是晉南王世子凱旋而歸,順利收複北境薊州。朕這朝中有他們父子二人實在叫朕放心不少,今日這慶功宴特意為硯兒舉辦,既都是家裡人,沒外人,便不必那麼拘束。”

蕭徹起身,“皇上言重了,能為皇上效勞,為黎夏效勞,是我父子二人之榮幸。”

酒席上的順王樂道,“這皇上還沒說什麼呢,晉南王倒是先表忠心呢。怕不是擔心被人說功高震主啊?也是,這朝中誰能有你們父子二人風光啊?畢竟這手握兵權的人可都不一般啊。”

順王是先帝三子,不過這人沒什麼能耐,從小就蠢笨,常說些不該說的話,明景帝登基後,除掉了一些有異心的王爺,對這順王爺倒是好好安置在臨安,皇宮爾虞我詐,權利大過親情,能有一兩個交談真心的親人不易。明景帝對他這三哥有情誼,雖是廢物,常幹些蠢事,卻還是被他好好養着。

這句話說完,周遭頓時安靜下來,蕭以穗嘀咕,“真是年紀越大越蠢笨!”

明景帝沒接話,臉色倒是平靜,他自然不會跟順王多計較。

蕭輕硯,“這朝中所有人都是皇上臣子,即是臣子自然為皇上所用,至于怎麼用,如何用,自然也是皇上的旨意。順王這意思,倒是讓這朝中其餘名将不敢冒頭呢。戰場刀劍無眼,混着一條命回來的人,能哪跟您這樣身強體壯,孔武有力的人比?您若上戰場也自然比我這小輩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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