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稚然盯她看,認真道:“商越,你笑起來真美。”
商越聽完臉微微紅了,很快收回笑容。
其實,祝稚然一直挺好奇商越的身世,隻是沒問過一次,她不像巧沁那樣,像是吃了很多苦,所以,她也不好問。
五月初六,去月國的日子定在這天,祝稚然沒想到,卓穆竟然沒去,和他們一同去的是七皇子蕭徹,她還是第一次見這位皇子。
身形高挑,長相俊朗,跟蕭輕硯關系看起來很是不錯。
馬車離京,離開之前,她去了趟回春堂,本來擔心她走後,他們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但出發前一日,蕭輕硯找到她,跟她說,他安排了人好好看着回春堂的動靜,似乎隻是為了她安心。
祝稚然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話一說,她真是安心了不少,他說會保證他們的安全,她信他。
月國與黎夏中間隔了一個小國,說遠算不上很遠,但是駕着馬車也要走上月餘,加之還帶了很多珍寶,所以路上也是隔外小心。
蕭以穗這次出行帶了自己貼身婢女茶茶,祝稚然帶了商越,商越會武功,出行帶着她方便些。
馬車内,蕭以穗潇灑地吃着東西,吃完看了一眼窗外,“你怎麼還不高興啊?”
“我哪裡不高興?”
蕭以穗坐過來,挽着她的手,“實話告訴你吧,這次出來是硯哥哥讓你出來的,他說你最近總是不太高興,讓我同你說說,帶你出來玩一玩,是他想帶你散心。也是他讓我去同父皇說的,本來我都沒想出來,反正以前也沒能出得了臨安,我都沒想起來說。”
祝稚然,“是嗎?”
“你怎麼總是這個淡淡的樣子?白眼狼不是嗎?我硯哥哥對你多好了。”
“......”
那是你沒見到他惡劣的樣子。
走了一日,馬車停下找個驿站休息,驿站雖在野外,卻不小,能容下他們好好休息。
使者團加上他們一共不到五十人,除了他們五個在一起,其餘人在别處好好休息着。
二樓,等菜間隙,蕭以穗一直東跑西跑,沈扶按一路跟着她,此時桌上隻剩下他們三個。
正式見到這位七皇子,祝稚然覺得還是老實地喚他一聲比較好。
“七殿下。”
蕭徹随意,“不用這麼正式,你跟六妹交好,又是阿硯的妹妹,叫我一聲哥哥就行。”
“額......”
蕭徹見她沒那麼随意,也隻好說:“你怎麼舒坦便怎麼叫吧。”
“那還是稱呼您為七殿下吧。”
蕭輕硯在一旁,見他們一來一回,開口,“她又不是我親妹妹,叫你什麼哥哥?老老實實稱呼七殿下才是對的。”
蕭徹,“.......”
祝稚然喝了一口茶水,問道:“六公主比您還小嗎?”
“嗯,我比她大兩歲,所以她還是我六妹。”蕭徹笑:“我看起來竟比六妹還年輕?”
其實看不太出來,隻是随口一問而已,現下她也隻好接道:“您跟六公主本就所差無幾,也是我眼拙,看不太出來。但您的氣度跟風範一看就是一個能讓公主尊敬的兄長。”
“你這不是挺能看的,哪裡眼拙了?”蕭輕硯聲音帶着些許的涼意。
“.......”
蕭徹見狀,道:“我怎麼覺着你這話,聽起來酸酸的?”
蕭以穗這時候跟沈扶按剛好過來,兩人坐下,她道:“可不是嗎,這醋壇子都翻了一地了,酸味樓下的都聞到了呢。”
沈扶按喝了一口茶,“我就說呢,跟阿硯說話,為什麼有時候覺得怪怪的,如今看來你是吃醋了啊?”
蕭輕硯掃了一眼他們,“還吃不吃飯了?”
蕭以穗搖搖頭,繼續打趣道:“得加盤餃子。”
“.......”
祝稚然覺得,這三人是在打趣她,不對,打趣他們。
她腦袋疼,有些尴尬地笑了聲,一轉頭,正好撞上了他看自己的眼神,這人,明明才被打趣過,卻還是半分不知收斂地看着她。
見她笑着,他沒了剛剛的冷意,挑眉道,“就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