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稚然,“練得玩玩而已。”
蕭輕硯沒廢話,直接将箭射出。
他們兩個似乎比剛剛他跟朝然還要劍拔弩張,那火焰快要冒出來了。
朝然給她打氣,“盡力就好。”
到了第三局,兩人所差無幾,祝稚然看他,“若是我們同時射中靶心,那今日二王子便不算輸給你,若是我輸了,任憑處置。”
蕭輕硯回看她冷笑了一聲,并沒接話。
祝稚然沒管其他,隻繼續射自己的箭,三局,她都穩穩地射中靶心。
最後一把到蕭輕硯,祝稚然知道他不會讓自己輸,隻定定地看着。
箭離弦,本以為會同前兩次一樣,卻沒想,其中一支箭竟然脫靶了,最後落在地下,幾個人看着那支脫靶的箭,祝稚然不清楚他是故意輸還是讓着她。
蕭輕硯把弓放回原處,看着她,平靜地說:“我輸了。”
朝黎安慰道:“沒事,本就是玩玩而已,不用在意。”
“嗯。”他說完,最後同朝黎一同離去。
他們走,朝然道:“真沒想到你箭術這麼好,看來是你得當我師傅才行。”
祝稚然随意地笑了一聲,腦海裡卻想着剛剛蕭輕硯離開的身影,他何時有過這樣落寞的身影,是她剛剛太過分了嗎。可她也不知道,她的那股氣,到底是為了想幫朝然,還是看着這幾天,他同朝黎一同出入,談笑風生的樣子而引起的。
回到住處,蕭以穗還沒走,她躺下來,她湊近,“怎麼回事,出去一趟,被人糾纏了?精氣神都沒了。”
“哦。”她說:“可是尊貴的小公主,我似乎比你好一點。”
“别提了,心裡煩着呢。”蕭以穗,“我現在可怕見到沈扶按了,你說他要是跟我說些有的沒的,我該怎麼辦呢?不答應我們連朋友都當不了,答應了,可也不是我本意啊。”
祝稚然随口答:“你放心好了,沈扶按是不會給你難堪,讓你不舒服難以抉擇的。”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倒是默契地一起歎氣。
商越這時剛好進來,祝稚然起來,“你回來了啊,昨天晚上他沒難為你吧?”
商越,“無事,休息好便出來了。”
“就是那位石醫者,一直說讓您去他那邊好好看一看,不過讓您記得帶酒。”商越說完,便退下了。
蕭以穗聽完問:“你怎麼了?生病了啊?”
“沒事,正常現象,再說了,我就是醫者,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她說。
同蕭以穗說完話,她出去待了一會,正巧沈扶按過來,直接問道:“穗穗還在你這?”
“嗯,還沒走呢。”她問:“今日你來找過她了?”
“她心情不好,不想出去罷了。”沈扶按随口問一句,“今日玩得高興嗎?”
“還可以。”
“阿硯是同你一起出去的嗎?他回來,手好像受傷了,出了好多血。”沈扶按繼續道:“你看着倒是還行,但是他不知道怎麼搞得,也不說話,就在那待着,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頭一次見他這樣。”
祝稚然問:“他的手沒包紮嗎?”
“沒啊,也不讓人管,要不你去看看呢?”沈扶按看了一眼裡面,“我去裡面看看穗穗。”
祝稚然抿抿唇,他既然都這樣說了,她自然該給他們讓位了,她去裡面拿了一些治理傷口的藥物就出去了。到了他住所,沒人看着,她拿着藥物,敲了敲門,沒得到回應,輕輕推了推,進去之後,沒看到人,她試探地喊了一聲,“蕭輕硯?”
還是沒回應,她又道:“你要不想見人的話,我把藥放在這,你自己擦擦。”
放下東西,她又說:“我走了。”
把藥品放下,準備回去,卻看到他從屏障後面出來,不僅如此,他還光着上半身,露出精瘦結實的身體。
祝稚然看了一下,很快把眼睛捂住,“對不住,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他上下看了她一眼,并沒把衣裳穿起來,隻輕蔑地說着,“看都看過了,再擋有什麼意義?”
祝稚然聽完,把手拿下,大大方方地說:“沈扶按讓我來的,你手沒事吧?”
“他讓你來你就來,你什麼時候這麼聽他話了?”他眼神的冷意還沒散去,隻一步步逼近她,最後直直地擋在她面前。
祝稚然隻感覺周遭全是他的氣息,她咽了一下口水,耳根有些燙,“藥......放那了。我走了。”
還沒走一步,就被他拉住手腕,他把她一扯,抵在屏障上,靠近,語氣帶着暧昧,“你知道我的住所,有多偏僻嗎?”
祝稚然把臉别過去,“我不想知道。”
他捏住她的下巴,“那你還敢過來,白日惹我惹得還不夠嗎?”
“我......隻是為了比賽的公平,誰你讓先那什麼的。”她繼續說:“我們是來做客的,不是讓你甩威風的.......”
她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蕭輕硯沒耐心聽下去,隻聽見朝然兩個字,立馬打斷,瞪着她,“你再護他個試試?”
祝稚然被他這動靜,弄的一時沒了聲音,慌亂地說:“我要走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讓她動不了半分,兩具年輕的身體,中間隻隔了一小段距離,近到他稍微低頭,就能親到她。
他咬着牙,克制欲念,在她耳邊狠狠地說着,“就該把你死死地綁在我身邊,讓你哪也去不了,省的整天隻知道跟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