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來不及阻止和尖叫,隻能立刻手忙腳亂地掀起被子往身上蓋,還暴力地扯掉假發。
紀知淮回來了!
郁綿惶急地縮在被子裡,烏黑圓潤的瞳孔驚駭又戒備,和站在門口的紀知淮大眼瞪小眼。
蓦地,氤氲眼裡彌漫嗔怒:“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紀知淮挎着單肩包,另一手提着東西,被眼鏡折射過的清淩眸光瞥過郁綿腳心。
半截小腿懸在床外,腳趾圓潤瑩白,腳底鮮嫩,腿肉也白花花的。
紀知淮呼吸瞬間就粗重了,因為他想觸碰,而不單隻是用手。
那麼漂亮,蹭得重了,應該會腫。
“今天下班早了點。”
他不敢看,隻能裝作若無其事,遏制已經紊亂的呼吸和心跳,不動聲色地關門往自己位置上走。
“你換衣服吧,我不看。”
假意表面鎮定,實則内裡早就席卷殘雲了。
滿身火氣,卻無處發洩,隻能強加壓抑,感覺着實難熬。
好在郁綿的睡衣平時都習慣性地扔在床上,這會兒,男生化身蠶蛹,在被子裡扭來扭去,換個衣服給他累出滿頭的細汗。
他将換下來的衣服塞在被子裡,就怕被紀知淮看見。
可紀知淮還是發現了,在郁綿去洗澡的時候。
他倒是要看看,郁綿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幹什麼?
郁綿的床很香,那些香氣遍布在被褥上,是男生身上的氣味蹭上去的,清淡,香甜,蠱人。
讓紀知淮覺得自己簡直進入到了郁綿精心布置的桃色陷阱裡。
郁綿要勾引他!
紀知淮掀開被子一看,立刻膛目結舌。
女生的裙子?
一個男生,被窩裡藏着女生的裙子……
這是什麼意思?
腦子裡白光閃過,紀知淮瞬間就恍然大悟。
難怪他回來時郁綿眼神閃躲不及,心虛不已,還牢牢護着,擺明心裡有鬼,原來是要在床上做那種事情。
簡直是……胡鬧!
他也知道青春期的男生精神亢奮,心思浮躁,做出那種事也正常。
郁綿身體那麼弱,還經常餓肚子,怎麼可以那樣折騰?
身體的精元都流失了,長此以往,身體不被搞壞才怪!
紀知淮又氣又羞,想暗罵郁綿糊塗貪歡,又下不了口,隻能咬緊牙關,跟個怨夫一樣。
要他說,郁綿就不該談戀愛,傷身。
一想到郁綿在被窩裡幹這種壞事,紀知淮都想給郁綿那幾件女生的衣服撕碎。
甚至産生了某些心術不正的偏見,覺得那女生一定是故意的,吸郁綿精氣。
郁綿洗了澡回來,完全沒注意紀知淮幽邃視線。
紀知淮雖然沒有直視,但餘光一直粘着,緊追不舍,還滿目森寒。
郁綿蹬着樓梯就上了床,看到手機上金主daddy已經回他消息了。
【Q:你還給誰拍過?】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秦執郢的質問。
以及一點點占有欲。
郁綿當然沒那麼蠢,他能察覺到,所以就給了他發揮的空間。
【綿綿:就給哥哥一個人發過呀。O.o】
【綿綿:因為隻有哥哥一個人喜歡我,其他人都在罵我,而且哥哥今天給我撐腰,我才唱歌給哥哥聽的。】
【綿綿:哥哥我唱得好聽嗎?是不是進步了?】
另一頭,同樣的洗澡時間,但秦執郢還沒從浴室出來。
白霧氤氲的浴室内,頭頂的淋浴器水流淅淅瀝瀝,水流順着男人精悍的身軀線條流淌,沾着水的遒勁指腹劃過手機屏幕。
【Q:你最好是!】
秦執郢覺得自己魔怔了,居然對一個素未謀面、隻聽過幾天聲音、以及對别人的唱歌視頻有了那麼強的占有欲。
甚至想到,要是綿綿欺騙他,給其他男人發這種視頻,他一定會撕碎那個男人的。
再把綿綿打一頓。
肯定是不能打别的地方的,就打綿綿的腿和屁股,那兩處肉多。
他甚至在下狠手和小懲大誡之間來回猶豫。
不下狠手難消他心頭之恨,可人又那麼細皮嫩肉了。
秦執郢牙關緊咬,可他不想咬牙齒,他想咬綿綿的嫩肉。
那麼嬌嫩,輕輕掐蹭隻怕就會破皮,真要咬在綿綿身上,隻怕眼淚就跟決了堤的洪水一樣,流個沒完,嗚咽不止,水霧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