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會拿捏郁綿的,郁綿就是小财迷,聽到這話,肯定會開門。
果不然,宿舍門被人從裡打開,探頭探腦出來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大半的身體都在門後躲着。
郁綿總是怯怯的,不敢直視人,所以此刻也是埋着腦袋,眼珠上瞟,畏手畏腳地瞄了祁铮一眼。
“你有什麼事?”
聲音很潤,也很輕,還自帶綿長的尾調,就跟柳絮在人心坎上刻意撥弄。
祁铮身形颀長,有187,所以居高臨下瞥郁綿,基本上看不到郁綿的臉,隻能看見瑩潤耳廓,和一丁點面部輪廓。
最清晰的莫過于那飽和水潤的嫣紅軟唇。
總覺得誘惑,看得人如饑似渴的。
祁铮滾了滾喉結,手掌貼在門上,強勢進入宿舍,侵略感極強的目光落在左右兩床上。
當即,态度就不耐起來。
“你還有室友?”
“誰?”
“什麼時候搬進來的?”
祁铮熟悉郁綿的東西,所以銳利鋒芒的眼神落在另外的床位上。
旋即,眼神挑剔,态度不羁,竟然直接走到了人位置上,開始在紀知淮的書櫃上抽了一本書出來。
郁綿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正義感,立即上前勸阻:“你不要亂動人家的東西。”
不過他被祁铮壓迫久了,聲音依舊軟塌塌的,沒什麼底氣。
主要是怕祁铮脾氣不好,給他臉一巴掌,再給他胸口兩拳,最後再踹他屁股一腳。
“是誰?”
祁铮沒在書上看到名字,脾氣愈發暴躁,虎目圓眸一嗔,狂野感瞬間拉滿。
似乎但凡猶豫一秒,郁綿都得挨揍,所以郁綿瞬間賣掉人:“紀知淮。”
“紀知淮?法律系大四那個紀知淮?”
祁铮嘴裡呢喃着這個名字,狹長鳳眸一觑,恣意嚣張。
按理來說,一個學校那麼多人,随意扯出來兩個人認識的概率微乎其微。
可祁铮就是認識紀知淮。
不僅是因為紀知淮在學校名聲頗盛,而且海城上流社會圈層就那麼大一點。
聽到這個名字,祁铮幾乎是如臨大敵:“他什麼時候搬進來的?你怎麼不說?”
郁綿努努嘴。
那副理所應當的問責态度,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他家的奴隸呢,幹什麼事都得和主家報備。
郁綿壓下心底的不滿,窩囊地嘟囔着:“前不久。”
祁铮将書扔回桌上,又随意瞥了兩眼,最終将轉身,将目光對準郁綿。
霎時,眸光晦澀又幽深,似乎在盤算着什麼。
祁铮擰眉沉聲:“你有沒有偷拍紀知淮的照片?”
“啊?”
怔愣一刹那後,郁綿臉色難堪到爆紅,幾乎是無地自容辯解:“當然沒有!”
可旋即,又處于絕對的弱勢地位:“我怎麼、怎麼會……我沒有拍~”
軟乎乎的,跟撒嬌無異。
郁綿瞟到了祁铮的眼神。
漆黑如墨,其中鋒芒并沒有削減,反倒是更甚,而且多了幾分陰鸷和質疑。
“手機給我。”
太過強勢,吓得本就心裡有鬼的郁綿立刻撲到位置上去抓自己的手機,然後捂在手心死死攥着。
“不要!我手機裡沒有你的照片了。”
“那就是有紀知淮的了?”
“郁綿!”死性不改的壞學生。
祁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沖動,比得知郁綿偷拍了他的裸照還激動千百倍。
那時候他得知郁綿偷拍他,他也隻是情緒冷淡,沒多大波瀾。
祁铮屬蠻牛的,欺身壓近到郁綿身前時,見郁綿還負隅頑抗,直接單手扣住郁綿的腰,将人往桌子上一提溜,郁綿的屁股就貼到了桌上。
“給我,我不說第二遍!”
狂妄到令人發指,郁綿真想逮着祁铮的肉咬一口。
可他手機裡有好多小秘密,是堅決不能給祁铮看的。
“不要——”
反抗太過激烈時,郁綿雙腿膝蓋都抵到了祁铮腰上了,還是将自己的手機藏在蜷縮起來的肚子裡。
“祁铮,你走開,我沒有拍你,也沒有拍紀知淮,這是我的手機。”
隻是裡面有他穿女裝的照片,還有給金主的唱歌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