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铮也不是腦子缺根弦,沒問問什麼,隻是解釋加保證。
“綿綿,邵池他們很少住在學校,也就平時查寝會回來露個面而已,不會經常和他們碰面的。”
“還有,上次的事,學院正在處罰他們,他們也不會再找你麻煩。”
把柄都送到紀知淮跟前了,紀知淮少不了借題發揮。
“他們對你怎麼了?是不是欺負你了?”
“跟這種有暴力傾向的人待在一起,怎麼能安心,郁綿?”
紀知淮聲色懇切,還關懷備至,恨不得扒開郁綿的衣服,看看郁綿身上有沒有拳打腳踢留下的傷痕。
紀知淮心疼壞了,溫潤如雨的眸子顫了顫,微顯責怪:“被人欺負了怎麼不告訴我?”
郁綿秀氣的眉頭緊揍,半個身子藏在紀知淮高大颀長身後,瞟向祁铮的目光,警惕又抗拒。
“我不要!”拒絕得絲毫不拖泥帶水。
被拂了面子,祁铮并沒有料想的惱羞成怒,反倒脾氣格外寬宥散漫,又提了新方案。
“沒事,我搬過來也是一樣的。”
“我們同一個專業,住在一起更方便。”
祁铮做着美夢,所以身上的粗糙躁動壓下,笑意陽光肆意,本就镌刻的五官更顯豐神俊朗。
郁綿嗫嚅唇,悶聲悶氣道:“不要,你不要搬過來。”
“我讨厭你!”
霎時,萬籁俱寂,不僅呼吸凝滞,就連門外看戲的人,都戛然而止了吵鬧。
祁铮表情瞬間僵硬,臉上的笑霎時隐去,眸底漆黑無光。
沒有狂躁冷戾,反而是落寞孤寂,眼神哀怨沖天,就跟被抛棄的棄夫,還自帶譴責。
郁綿剛才說讨厭他?
怎麼就……讨厭他呢?
祁铮嘴笨,腦瓜子還嗡嗡的,思緒也一直凝聚不起來,說話就磕磕絆絆的。
“我……綿綿,之前的事,是我的錯,照片的事是誤會,我把扣你的錢都還給你,好不好?”
别讨厭他了。
郁綿沒發話,紀知淮倒是上趕着發表意見,撕碎謙和面皮,和祁铮針鋒相對。
“當然是誤會!”
“我現在都懷疑你們當初合起夥來欺負他,造謠他拍你裸.照,就是為了把他趕出宿舍。”
“現在覺得少了他不方便,這才來把人重新叫回去供你驅使。”
紀知淮把咄咄逼人的态度,祁铮都想直呼陰險刻薄,鼓瞪着兇橫雙目,腦子裡思考如何擊殺紀知淮的動畫,都快化為實質了。
狗東西,别以為他不知道紀知淮有壞心思。
祁铮被紀知淮氣得牙根都快咬碎了,鼻孔喘出一口濁氣。
索性,他也順坡下驢,給郁綿留個好印象。
“對,我胡說的。”
“綿綿,我搬過來吧,之後我幫你打飯,幫你用洗衣機洗衣服。”
兩段話,态度和口吻截然不同,前一秒火光沖天岩漿焚燒,後一秒就光速變臉,觍着臉獻殷勤。
郁綿憋着委屈氣,努努嘴嘟囔:“不想要你搬過來。”
“你總是要欺負我。”
祁铮也費解狐疑,他怎麼就欺負郁綿了?
最開始,他和郁綿關系可好了,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他自認為很關照郁綿。
剛啟唇,還沒吱聲,郁綿就怒目而視。
“你總叫我跑腿,在你打球的時候給你送水送毛巾。”
“有一次還把我的水喝了,沒給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