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陽松口氣,乖巧地把臉伸過去,讓關辭硯掐,“謝謝先生。”
”先生,我可能不定時會有工作,可以嗎?”
“沒有人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簡陽想不通關辭硯的大方是為何,按照書中的劇情。關辭硯隻要逮到原身和關靖宇私下往來的證據,懲罰起人來可不手軟,他交出名片,算是主動自首,可以從輕處理。
但關辭硯就這麼放過他,還允許他住下,讓他出去工作,也太反常了。
簡陽想不通,就不想了。
吃完飯關辭硯有事出門,簡陽問了管家小貓在哪裡,去看他可憐的貓兒子。
關家不愧是家大業大,狗有單獨的院子,貓有自己的房間,粉色貓窩貓爬架逗貓棒,貓兒子正在他的粉色沙發上舔毛。簡陽拍拍手,讓貓兒子跳到他懷裡,“你受傷沒?”
小野貓夾子嗓子告狀。
簡陽撸着貓,“你給我告狀也沒用,你爹不如他爹厲害,咱現在是寄人籬下,你自己有點眼色,别和夏天打架,等爹處理完事情,就帶你走。”
小野貓舔了簡陽一口。
“咱也得取個厲害的名字,嗯。”簡陽捏着貓脖子,“叫小太陽怎麼樣,沒了太陽,夏天算什麼夏天。”
“咱就從八字上壓壓他,你說怎麼樣?”
簡陽搔着小太陽的下巴,很滿意自己取這個名字。
不行的話,他還能紮小人詛咒關辭硯。
“小少爺,吃藥了。”張伯在别墅走廊裡找他。
簡陽放下貓跑出去,“張伯,我在這兒。”
“小少爺,吃着藥,眼睛的情況會穩定些,還沒給貓打疫苗呢,您當心又被撓了,一會醫生來給您打針,您在房間等一會兒。”
“張伯,它叫小太陽。”簡陽笑嘻嘻和張伯分享小貓的新名字,“您也别叫我少爺了,叫我名字吧,我可能要呆一段時間了。”
之前是張伯為了方便随便叫叫,他要是長住還這麼叫,出去得叫人誤會了。
“您是客人,哪有直接叫名字的道理,先生已經默認了這個稱呼,您不用擔心。”
簡陽驚訝于張伯竟然看出來自家心裡想什麼,關家的人一個個都這麼精嗎?不過不精也不可能在關辭硯身邊伺候了。
“張伯,您怎麼能在先生身邊呆那麼久呀。”
簡陽直覺張伯是個好人。
“小少爺,您别害怕先生,和先生多處處,您就明白了。”
簡陽不太懂,“那您不怕我對先生居心不良嗎?”
“先生是好人,您也是,我這個年紀,别的不說,看人還是準的。快去吃藥吧。”
簡陽感覺張伯在關家就像一股清流,考慮到張伯畢竟是關辭硯的人,可能不太方便和他說太多,沒有再問,吃了醫生開的藥,又等着醫生來打針,十一點多才睡去。
張伯伺候簡陽睡下,拿着藥箱從房間出來,正好撞上關辭硯回家。
“人呢?”關辭硯脫下西裝外套,張伯順手接過去。
“吃完藥睡下了,先生,他身子很不好。”張伯言之有意。
關辭硯回頭,“怎麼了?”
“小少爺的眼睛,治不好了。可能一輩子都得靠藥物溫養,今早去醫院的時候他很緊張,聽見醫生的診斷,還抹鼻子了。”張伯歎口氣,“天生弱症,他不能做壓力太大的工作,也不能有太大情緒起伏,被吓着凍着更是不行了。”
張伯話裡話外,都告訴關辭硯:這人得好好養着。
關辭硯回憶起簡陽拎着藥從醫院走廊向他走來的時候,靈動的眸子失了光亮,像個普通人一樣。但的眼睛永遠都是充滿生機的,哪怕是害怕的時候,也透着突圍的機靈勁兒。
讓人不舍得弄死他,期待他下一步會怎麼做。
看着他走出困境。
金色的眸子,朝陽一樣的光亮。
他當時已經察覺到簡陽不對勁,但是簡陽的表現又和正常人一樣,普通人眼中就是沒有那麼多希望和光亮,以至于他沒深究。
等他回家時,又高高興興和小貓玩兒,醫院的失落好像沒有存在過。
關辭硯細細想了,對管家道:“那就給他養着。”
又通知助理,“簡陽的資料,今天的行蹤發我。”
一切情況和簡陽說的差不多,眼睛簡家也給他治過,沒有辦法,所以他們更看重另一個兒子,簡陽的雙胞胎哥哥簡步青。簡陽今天拍攝的鏡頭也發到了關辭硯郵箱。
關辭硯操盤過許多上億的項目,從劇本演員到營銷渠道,見過無數,也被簡陽三秒鐘鏡頭的感染力震驚。
簡家這是,錯把珍珠當魚目。
關辭硯拿出簡陽給他名片,猜想關靖宇是否也發現了簡陽這份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