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聞規規矩矩的跪拜并道謝,“臣多謝陛下賞賜。。”
皇帝又補上一句話。“愛卿,秘密查辦的同時,務必保護自身安全。”
淵聞再次道謝“多謝陛下關心。”
皇帝把淵聞扶了起來,嘴裡很客氣。
目光非常關切。
“小聞,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表叔。”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
淵聞沉默,“陛下,我……”
見皇帝面色不好,改變了稱呼。
“表叔,雖然您是表叔,可是您也是陛下。”
皇帝感慨,“你就是忘不了那件事。”
淵聞,“陛下,甯府上下,都已經被關進大理寺。”
“還需要臣一一的審問,陛下,若是無事,我就退下了。”
皇帝開口,“小聞,無論如何,你要記住,朕是站在你這邊的。”
淵聞依舊是面無表情。“謝陛下信任。”
“既然如此。”皇帝歎了一口氣。“去吧。”
“萬事小心。”
淵聞點頭應是後,退出去。
…………
另一邊,淵聞騎馬離開後,花袅第一時間找到了王磊,細細讨論了關于,關押尚書府衆人的細節之後,就盯着幾個登記的官差,一一對應着,對比有沒有出錯的。
銀子一筐一筐的擡到大理寺。
金銀珠寶都在大理寺堆了幾個庫房。
鄭傑負責守在門口抓那些試圖逃跑的仆人,順道還抓到了甯尚書。
花袅整日跟在王磊一起忙忙碌碌,還幫忙抄錄了貪污的冊子,最後登記出,甯尚書貪污,一共有好幾百萬兩,其他的名貴物件,經過細細的估算,兌換成銀子,加起來千萬萬兩。
一家貪污,能趕上國庫十年的稅收。
因為大理寺負責貪污一事,其他原本不怎麼走動的官員,都來到了大理寺,開始走動送禮。
不過三天的時間,前前後後光是來送禮的,已經有幾十個人。
再加上其他他不知道的,怕是有幾百人。
花袅第一次覺得當差的人,真的很容易被名利迷失了雙眼。
因為隻要但凡當差的出一點歪心思就可以馬上榮華富貴。
她雖然在大理寺當職位子,也隻是掌管書庫,職位不過是區區輔官,連品級都算不上,都已經有這麼多人來送禮,打聽她的愛好了。
更何況是其他的官差呢!
花袅不敢想象,其他在職的官差能貪污談多少錢。
至于淵聞,從那天匆匆分别之後,花袅和淵聞沒有見過。
官員通敵叛國是大事,也不可能在一日之間就得到判刑的結果。
這期間應該會細細的查探。
會查到之間有多少官員涉及其中,其中許多的關卡等等都會查。
所以,花袅兩耳不聽窗外事,一心隻忙碌着,眼前該做的。
再則,她在大理寺,不過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芝麻官。
天塌下來也塌不到她的頭頂上。
花袅除了王磊吩咐她做的事情外,每日就呆在書庫裡,翻看那些陳舊的檔案。
因為實在太閑,順道把這些檔案整理了一下,找出了很多沒有被破的無頭懸案,以及死了人卻離奇的案子。
花袅整日研究懸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順手寫出一點記錄的心得。
然後,翻找到有關聯的卷宗進行集合整理,并且從中渴望找出一絲蛛絲馬迹。
她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都一書寫下來,意圖找到其中的真相還有兇手所在。
也許将來的某一日就能成功找到兇手。
淵聞,鄭傑,王磊,都在忙,就連白無忌等人都忙的腳不沾地。
花袅無事可做,也樂得自在。
她每日除了翻看卷宗,就是翻看卷宗。
直到,那天夜裡,她正要睡下,突然一個黑影閃過。
等火再次被點燃的時候,房間裡多出了一個人影。
花袅情緒複雜,腦子裡做出了很多種預想。
是有人報複,還是去謀殺?我現在如果從他的面前逃走的話,他會不會突然動手殺死我?
花袅沒動,對方也沒動。
她看來如緊張,率先開口。“偷到大理寺,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好久不見。”對方的嗓音低啞暗沉,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還有清。親膩的感覺好是許久沒見的故人,再見到她時的感歎。
花袅沒想明白對方是誰。
蠟燭被點亮,來者一身黑衣,以及那一聲讓人自己難以忘懷的眼睛。
“近日過的可還好?”
随後他坐在了桌子上,順便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這一切都做的十分自然,好事自來熟一般。
他見花袅沒說話,笑了一下。
“突然見到未婚夫,很緊張嗎?”
然後淡定的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之後開口。
“這個屋子裡怎麼什麼都沒有?”
“在大理寺的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花袅皺了皺眉,“張雲錦,你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