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告一段落後,花袅就和王磊準備回大理寺向大理寺卿淵聞彙報今日的公務内容,等待淵聞新的指令。
畢竟涉及官員,而花袅與王磊是無法繼續調查的。
雖然破案能力強,可是他們官職都低。
他們在調查期間需要,與死者上下屬級别官員,以及較好那些官員,一一問詢,與調查。
這對如今的花袅,甚至是王磊都是沒辦法順利完成的。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還高那麼多級。
這也是,面對張武三這位沒有官身的人,都能如此客氣的緣故。
若是不然,負責問話的白無忌,肯定不能接受讓其他人代回答,還對張武三仔細盤查好幾遍,确定可以排除嫌疑之後,才能放人離開。
而眼前最不能接受的是,張武三要跟着花袅回大理寺了。
“花大人,王大人,二位可是準備回大理寺!”
“我與二位同去,如何?”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二位大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好像是見了許久的樣子。
王磊愣了一下,有些為難。
“張公子,這不好吧!”你敢進大理寺,也不敢收啊。
他目光看向花袅,眼神裡都寫着,快拒絕張武三。
因為王磊推脫,張武三把目光落到了花袅身上。
花袅壓力山大。
敢讓知府的親侄兒去大理寺呆着,她好不容易混到的輔官,還能保得住嗎?
于是,花袅當場就否定了。
“公子這實在是有違您的身份,若是知府大人知道了,肯定要怪罪我等的。”
語氣客氣而又疏離,并且非常委婉。
讓人挑不出錯來。
畢竟,官場人多眼雜,大家見面各自逢場作戲,為的就是不得罪人,減少敵對勢力。
更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其中不乏而那暗中作梗,見風使舵,口蜜腹劍等小人行徑。
要是哪個嘴快的,把消息告訴了知府,别說是撸官了,若是知府的脾氣怪一點,她怕是小命兒都要搭進去。
花袅雖然之前當街幹掉了一個大人,那也是因為對方有大錯在先,背好多處人命官司,才被高高的舉起時,得到皇帝點頭後,輕輕的把此事放下,保住了她一條小命。
盡管如此,還是得罪了一幫人。現在還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暗搓搓的想整死她。
若不是有公務在身在身上,花袅基本上是不打算出大理寺的。
她怕出門就被人蒙頭暴打!
如今,她無憑無據的把人給弄進去。
她又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可張武三好像是聽不出來委婉的拒絕一樣,客氣的笑道:“不過是去大理寺做客而已,怎麼能是得罪我的叔伯呢?”
“況且淵聞大人與叔伯有幾分交情。”
“在臨行之前,還特地交代我,若是到了都城,一定要拜見淵聞大人。”
“沒想到還沒到都城,今日恰好遭遇此事,也好搭在二位的馬車,去向大人問好。”
“至于我叔伯那一邊,要是他知道了此事,想必應該也會很高興的吧!”
把淵大人都搬出來了。
當下屬的又怎麼能拒絕呢?
花袅幹笑一聲,“從大理寺過來時,沒想到會遇到公子,現在條件簡陋,怕是這路上沒辦法好好招待公子。”
“不如公子先回多層的住處,修整一番之後,再去尋找大人如何?”
花袅想的是,既然勸不動的話,那就先順從,拖延一下時間。
可張武三不是這麼想的。
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開心地笑了起來。
“花大人,何必如此自謙?”
“能與花大人和王大人一同行走,也是張某人的運勢。今日能見二位也是緣分!”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去吧!”
說完之後又打量了一下馬車,面上并無任何的不悅。
“本人一向光風亮節,光明磊落。不嫌棄你們的馬車簡陋。”
前面兩次的拒絕都不管用,若是再三的去拒絕,怕是真的要把人給得罪了。
王磊給了花袅一個眼神。
“張公子,果然與傳說中的與衆不同。”
張武三含蓄的笑了笑。“出門在外總是會有傳聞的。”
滿臉都是,人紅是非多的自豪感。
花袅見再次的委婉勸告還是沒有用,隻好認同的附和,他的話。
“既然如此,那就委屈張公子了!”
張武三點了點頭,自來熟的走進了停在路邊的馬車,還催促着站在馬車外的二人。
“花大人,馬車裡很寬敞,快上車吧!”
花袅和王磊對視一眼,王磊道:“我是騎馬來的。”
“剛剛他們走的時候帶了馬的,現在馬匹不夠。”
“你去馬車上坐着吧!”
花袅猶豫幾秒,點頭。“多謝王大人的關懷。”
眼神裡都是怨氣。。
王磊笑了一下,說了一句,“回頭大理寺見!”
一甩鞭子,騎馬就走了。
花袅不情不願的上了馬車。
畢竟大家是來辦事的,誰願意陪着二世主啊?
好在張武三這一路上,除了簡單的問話之外,并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讓花袅對張武三的感官好了很多。
王磊回大理寺後,那一時間就把現場的情況,以及張武三來大理寺的事情彙報給了淵聞。
淵聞沉默幾秒之後,“花袅如何應對!”
王磊保守回答,“花大人,在破案一途,十分有天分,還有敏銳的觀察力,他隻是看了一眼附近的環境,就知道那位死者的死亡地點,應該是在上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