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洛兄也聽說了。今日陛下讓刑部和大理寺一起辦理,那起失心案。”
洛九雲點頭,“這與失心案有關!”
秋玉溪點頭,“失心案不止一起。”
“這些是死者日期。”
洛九雲皺眉,“既然是連環殺人案!”
“隻是如此,為何沒有名單!”
秋玉溪道:“洛兄有所不知,死者除了内髒皆被挖走,臉皮皆被割走!”
“死者身份一直不曾查到,真兇是誰,更是尚未可知。”
洛九雲沉默。
秋玉溪道:“洛兄乃禁軍統領,若是洛兄能幫忙,定能查到真兇。”
洛九雲提醒:“你當知道禁軍是陛下的直屬隊,其他人不得指染。”
“你若是想要看到名單,當去求陛下。”
秋玉溪給洛九雲倒酒道:“洛兄,我知道上面的規矩,不是找到洛九雲要名單。”
“禁軍軍規嚴格,出行任務都屬于機密,唯陛下不可知。”
“下官,不求看名單,隻想要看一眼禁軍内的外出記錄。”
洛九雲意識到秋玉溪的想法:“你想通過外出記錄日期,反推死者身份!”
秋玉溪站起來抱拳,懇請道:“請洛兄幫我。”
洛九雲看着酒杯裡面的酒水,喝完酒,将酒杯放下,對視上秋玉溪的目光,“愣着作甚!還不快給我滿上。”
秋玉溪笑着答應,“好嘞!”
他手腳麻利拎起酒壺,趕快倒酒。
“洛兄,請。”
洛九雲被秋玉溪故意賣弄的動作逗笑,“你就會和我耍寶。”
他說完舉起杯子,停在半空。
秋玉溪笑着舉起酒杯,和洛九雲碰杯。
秋玉溪和洛九雲都在喝酒。
秋玉溪拿着筷子吃了兩口,一邊給自己倒酒。
“好久沒喝酒了!與洛兄一處才對味兒!”
秋玉溪喝完了酒,洛九雲給倒上酒。
秋玉溪舉杯道:“洛兄一起,咱們今夜不醉不歸!”
兩人喝起酒來。
第二天,花袅醒來洗臉時,張雲錦已經拎着桶,給昨夜搬回來的花草澆水。
“你會伺養花草?”
張雲錦聞言回眸,“早飯,在桌子上。快吃吧!”
“嗯。”花袅腳步沒停去石桌邊,啃肉包子。
她一口下去,肉餡混合着蔥香,鮮香瞬間充滿口鼻間,咽到肚子裡很是滿足。
再喝兩口小米粥,去掉口中油膩,很是舒服。
鹹菜幹,脆脆的,鹹辣口味,配上小米粥,正好。
淵聞好似尋着早飯點來的,自來熟的拿着肉包子吃起來。
“不錯。”
花袅龇着大牙笑,“是大理寺門口老齊家的肉包子,好吃吧!”
淵聞看着花袅沒說話,花袅不好意思的埋頭啃包子,幾秒後偷看淵聞幾秒。
淵聞斯文的吃着包子,嘴角微微上揚。
剛澆完水的張雲錦,回眸間看到這一幕,眉頭緊鎖。
張雲錦插話進來,眼神悠悠。“淵大人來找花大人,可是有事?”
淵聞瞧了張雲錦一眼,淡定吃包子。
“花大人,今日準備去何處調查!”
花袅想了想,“案發現場已經調查。”
“禁軍那邊秋大人會去調查。”
“去刑部看死者屍體,然後等秋大人那邊的消息。”
她說到這裡,看向淵聞,道:“你将這個案子交給我來負責,是料定了我能做到吧!”
淵聞微笑不語。他吃完最後一口包子後,拿了一個碗,給自己舀了一碗米粥。
花袅:“這中間,禁軍那邊是必須要調查的。”
“你知道我肯定不行,而刑部那邊因為我們大理寺這幾個月出色成績,早就蠢蠢欲動。”
“刑部尚書為人圓潤,基本上不管事。所以,辦理這案子的,必然是刑部侍郎秋大人。”
“案子裡,以我們大理寺能力很難去禁軍調查,既然你将此案交給我和王磊,我新人,沒有那種關系,王磊與禁軍那邊更加不沾邊,所以,我猜調查本案的其他人必然有辦法。”
“你知道秋大人,與禁軍那邊有關系!”
淵聞拿着筷子吃鹹菜,沒說話。
花袅笃定道:“你知道,他能拿到禁軍失蹤者名單。”
淵聞道:“禁軍是皇帝私衛,雖然本案交給刑部和大理寺,但是皇帝不松口,沒有人敢調查,若沒有特殊關系很難調查。”
“秋大人沒有入仕前,曾經在青雲書院讀書。”
“禁軍首領洛大人年幼時,也曾在青雲書院讀書。”
花袅點頭:“原來,他們是這種關系。”
“大人,為何如此确定秋大人會幫我!”
淵聞道:“秋玉溪最欣賞思維敏捷,能做實事的人。”
花袅了然:“怪不得,你會如此放心的将本案交給我們。”
她剛吃完,張雲錦給花袅一個手帕。“多謝!”
花袅拿着帕子擦嘴。淵聞盯着那個帕子,語氣酸酸的,“花大人真是細緻。”
可聽在别人耳朵裡,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張雲錦茶裡茶氣:“淵大人隻擔心案子,我隻會關心阿袅有沒有吃好,有沒有餓着。”
“阿袅還沒上任時間,淵大人便一大早上的就來問話,讓阿袅提前上工。”
淵聞挑眉,看向花袅,“你也覺得我在催你上工!”
花袅幹笑:“阿錦,不要誤會。淵大人就是關心失心案的進度。”
“時間不早了,王大人想必已經等着我了。”
“淵大人,您自便!我去找王磊,然後去刑部了。”
說完,花袅就要走。
“等等。”張雲錦拿着花袅擱在一邊的小包,給花袅,“阿袅,路上小心!”
“好好照顧自己,别讓人給欺負了。若是受傷,我會心疼。”
花袅點頭,“放心,放心,我最機靈了。”
她說完就走了,随手還和淵聞揮手,離開。
張雲錦回眸沖着淵聞笑道:“你瞧她,還是這麼大大咧咧的。總是對自己的事情上這麼粗心。”
淵聞看向張雲錦,語氣不好。
“阿錦,叫的可真是親熱。”
張雲錦微笑:“之前都這麼叫我的,她已經習慣了!”
淵聞冷哼。
張雲錦道:“淵大人,還有事嗎?”
淵聞:“沒事。”
他一甩袖子,就走了。
!
張雲錦得意洋洋,“淵大人慢走,淵大人有空再來啊!”
淵聞頭也沒回。
另一邊,花袅和王磊彙合後,就帶着兩個大理寺的官差去了刑部,看屍體。
花袅唏噓,“那天實在太晚,燈光下全身是血沒有看清,我還以為是血流的太多,沒想到死者的臉皮都被人割掉了!”
“實在太慘了!”
“他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才被如此報複!”
“難道說是,死者曾經殺過什麼人!所以才被如此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