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凜生回道:“沒看什麼。”顯然不願多說。
寵辱不驚的判官大人,此刻卻有些閃躲,生怕她發現似的。
白傲月也就一問,并不想深究,擡起他的腿,放在自己膝上,輕輕按揉。
湛凜生有赧然,想挪開,可偏生被白傲月緊緊抱住,挪不動。他本就腰上吃勁,越動,白傲月抱得越緊,因着腰部用力腹中又躁動起來。
湛凜生隻好淺抿白唇,由她去了。
白傲月先是揉着他的腳踝,向來緊實的肌肉,此刻都能按下去一個小窩。她瞧着霎時心疼,偷擡眼瞧了下湛凜生的神色,他卻比自己還要害羞,耳尖又泛上一層粉。
白傲月膽子大起來。她向來知道自己是欺軟怕硬的,若是湛凜生回頭瞪自己一眼,她恐怕早就扔下他的腿跑了。可湛凜生勢弱,還是難得的示弱,她便越發強勢起來。
蔥尖般的手指,由着他的腳踝一路向上,在他的膝蓋處緩揉了一陣,崔然教了她兩個穴位,皆是對保胎有益的。
接着又慢慢地往上,想到上次,湛凜生是在什麼情況下,告訴自己大腿上有知覺的,白傲月也不禁紅了紅臉。
待臉上的燙感消失,她便也在他的腹底按揉起來。
“唔。”湛凜生突然一仰頭,目光流轉,看了她一眼。
白傲月慌道:“怎麼了?疼了嗎?還是哪裡不舒服?”
湛凜生凝眉:“你是在幫倒忙嗎?”
怔了一瞬,白傲月這才發覺,腹底有什麼敏感的地方。
她立刻轉移話題:“我那天給你放在輪椅上的軟墊呢,怎麼不放?”
她放下他的雙腿,立即去找來兩個墊子,靠在他身後。可又仍有些不放心地說:“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嗎?可不許瞞着我啊。”
湛凜生隻好自己腹部繼續打圈兒,半晌沒有說話。白傲月瞧着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去旁邊斟了梅子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人卻道:“還敢說。再說,你我就都不要在這裡坐了。”
說完,看了一眼床榻。
白傲月趕緊推他往書桌後坐了:“大人,想必還有公務要料理吧,小女子便先走了。”說着又瞧了一眼那朝下放在桌上的玉鏡。
他到底在看什麼呢?
“其實……”白傲月神秘兮兮道,“咱們第一次不也是在桌案上?”
說完,在湛凜生把案卷扔她頭上之前,忙一溜煙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