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非常堅定的說:“真的不了,我之後也不會在湄水城的其他酒樓賣酒,您大可放心。”
薛遙知甯願跑遠一點也不想再和周耀祖有什麼牽扯了。
“薛姑娘稍安勿躁,你是擔心我們少東家來找你麻煩吧,你不用擔心。”孫掌櫃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少東家,前段時間又讓人給打啦!現在估計還在家裡養傷呢!”
薛遙知:“……?”
這二世祖這麼招人恨的嗎?
孫掌櫃努力的勸說着薛遙知:“前段時間少東家剛把肋骨養好,帶着十個侍衛剛踏出湄水城,就撞上了帶着二十個侍衛的容家少爺,他們不知怎的就起了口角,在城門口打得是昏天黑地呐!我們少東家的肋骨又斷了喲!”
薛遙知:“……原來如此。”
孫掌櫃放話:“你放心薛姑娘,我們少東家傷養好了我通知你,到時候你就不用親自來送酒,我派人去拿!”
薛遙知有點心動,然而下一刻,頗為熟悉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周耀祖全須全尾的站在薛遙知的身後,咬牙切齒:“好啊,剛想去找你就遇上了!薛遙知是吧?好幾個月不見,本少爺一定要一雪前恥!”
“你不是又被打了嗎?”薛遙知聽見聲音轉過身去,便見周耀祖站在她面前,身後聲勢浩大的跟了一串人,站滿了漣水樓外的空地。
周耀祖拍拍自己的胸口,驕傲的說:“無知的平民,本少爺可是用了仙丹,那點小傷,不值一提!本少爺現在的骨頭可是硬的得很!”
其實是周耀祖天天在家慘叫,在他爹娘面前慘叫,還想讓人把他擡上陽雪宗在他曾伯公面前慘叫,周老爺嫌他丢人,拿了珍藏的丹藥出來,這才讓他的傷好得這麼快。
周耀祖一揮手,他帶來的四十個侍衛便将薛遙知團團圍住,他冷笑着盯着薛遙知:“本少爺非得好好折磨折磨你,你且等着瞧吧!”
薛遙知暗道不好,她在心裡瘋狂呼叫系統:“統子哥幫幫忙!”
系統:“我又不能幫你打架。”
薛遙知:“你給我一個靠近周耀祖的機會,我抽不死他。”
系統:“?”
系統閉麥了。
薛遙知知道這個系統是指望不上了,她不得不服軟:“周少爺,我錯了,你别讓人圍着我可以嗎?我害怕……”
薛遙知的聲音溫溫軟軟,清澈的小鹿眼微紅,被她這樣哀求,周耀祖大為享受:“現在知道錯了?晚了!給本少爺把她帶回去!”
“且慢。”薛遙知誠懇的說:“可以給我一個走到你身邊的機會嗎?”
周耀祖今天帶了四十個人來,他很有底氣,諒薛遙知也耍不了什麼花招,他揚起下巴,立刻就有侍衛讓出了一條路,薛遙知走向周耀祖。
薛遙知的确耍不了什麼花招,她隻能在倒黴前狠狠地給周耀祖一個大嘴巴子,在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薛遙知揪住周耀祖的衣領,兇狠的說:“你肯定先比我完蛋!”
然而薛遙知還沒來得及再動手,一股無形的掌風便直直的朝着她的後背打去,帶着極為磅礴的力量。
——周耀祖帶來的人裡有修士!
薛遙知躲不開,硬生生的受了一掌,被打倒在地,吐出一口血。
周耀祖捂着臉大叫起來:“打死她!打死她!留口氣就行,本少爺要讓她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薛遙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不停的咳嗽,一咳便吐血,足見修士的一擊對她這肉體凡胎的影響有多大。
隻是周耀祖和他的手下們不會因此對她心生憐憫,她絕望的閉上眼,任由侍衛将她團團圍住。
想象中的拳打腳踢并未傳來,一柄長劍挑開了所有想攻擊她的人,一襲白衣的燕别序在她面前落下。
薛遙知被一雙寬厚溫暖的手扶了起來,她偏過頭去,便見燕别序正看着她,他雙眸漆黑,素來風平浪靜,此時鮮有波動,是擔憂她所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