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無憂當下喚舔月加強戒備,待發現那狐妖蹤迹立刻通知自己。
但他并無緩解情欲丹藥,況且祁瀾這副樣子怕是來不及給他找藥,等找到了,人也就該廢了。
路無憂将祁瀾放在床上,用鬼力探知其體内情況,那狐妖應該才成精不久,用的術法并不難解。
就是得……需要洩幾番元陽。
路無憂頗為尴尬地将解決辦法告知祁瀾,便打算出門去,把裡屋留給他發揮。結果祁瀾從背後将他一把摟住,滾燙的氣息落在背上。
路無憂也不知道祁瀾哪來那麼大的勁兒,一時叫他掙脫不能。
祁瀾突然啞聲道:“……我,不會弄。”
路無憂停下了動作,祁瀾難得向他求助。
是了,聽村人說祁瀾從小就沒了爹,他娘還未來得及教他成人之事便去了,他在村裡又沒有多少可交往的同齡人。祁瀾還能仰仗誰呢,也就隻有救過他的自己了,路無憂深以為然這般想道。
至于甩臉什麼的,誰沒個青春少艾的時候呢。
路無憂想通後,大度地拍了拍祁瀾箍在自己腰間的手,“我先去把油燈滅了,再來教你。”避免兩人面對面尴尬。
祁瀾沉默片刻後,才将他放開。
路無憂熄完燈坐回床上時就後悔了,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變得尤為敏感。
祁瀾身上青草味氣息撲在路無憂耳根上,“我準備好了。”
路無憂硬着頭皮往下一探,手中傳來灼熱分明的觸感。
路無憂:“……”
人怎麼能,這麼大粗硬。
路無憂無意識地握了握,掌中之物猛地一跳,更大了。
那晚祁瀾出奇地聽話,也出奇地笨,路無憂費勁教了一晚上。
沒想到,這些年過去,祁瀾把這些招數全都用回在他的身上,甚至青出于藍勝于藍。
绮夢燼灼熱難滅,路無憂哭了一晚,上面下面流得一塌糊塗。
*
路無憂醒來時,總覺得自己忘了些跟靈紋相關的要事。
然而他喉嚨幹痛得像是被人用燒紅的鐵齒來回刮過千萬遍,什麼因果償還靈紋交融下一刻通通都被抛到腦後。
木桌的燭燈在床頭暈開一隅暖黃,窗外天陰蒙蒙的,分不清白天時辰。
他穿着寬大裡衣,身上透着一股馥郁藥味,尤其是胸上腰間與底下最為濃烈。祁瀾坐在床沿,手裡拿着膏藥,顯然剛給他上完藥。
見他皺着眉頭醒來,祁瀾二指夾着一枚丹藥遞到他嘴邊。
祁瀾手指伸過來時,路無憂習慣張開嘴巴伸出舌頭,準備将手指含入口中。
路無憂:“……”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路無憂隻想兩眼一閉躺回去,假裝自己從未醒來。
好在祁瀾也沒說什麼。
丹藥甫一入口,瞬間融為微甘清涼的柔水落進喉中,霎時化解了灼痛。
似乎知曉路無憂要問什麼,在他吃藥時,祁瀾淡道:“淨嗔淨貪已經找到杞骁了,人正在主殿。”
路無憂點點頭,開口說話時,喉間已毫無幹澀刺痛感,兩人默契地不提昨晚之事。
“杞行秋陣盤監測到莫憐其他動靜了麼?”
路無憂不信莫憐大費周章把他們兩個困住,不趁機在外面興風作浪。
祁瀾:“并無。”
路無憂:“不太可能吧?他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祁瀾慢條斯理地收拾着手上藥膏,“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在醞釀更大的問題,二是他被絆住了。”
路無憂:“絆住了?”
“嗯。”祁瀾一一向他解釋。
莫憐是剛新生的極級詭祟,他要維持聯結現實與夢境的主樓,還要打造能反傷的幻境并不容易。祁瀾在化解二人雅間時,察覺到那空間與莫憐本體有關聯。
既然莫憐能從中吸取情欲妄念作為他的糧食,那麼破壞幻境亦可反噬他身。
祁瀾早前已對莫憐的藏身之處有了初步的判斷。
莫憐之所以每次都能判斷路無憂與祁瀾的去向,将他們引入幻境,是因為他早已混入城主府,才能每次迅速得知消息。
因此昨晚破出幻境後,他便即刻傳了兩道禅音給淨嗔淨貪,讓他們細心留意幾人。
果不其然,淨嗔淨貪從中發現了莫憐假扮之人,以集合商議的理由将其困在主殿。
而那人一直就在他們當中。